但是今天下午,刺猬按部就班地完美還原了他們的行動計劃, 無一差池。葉斐然就像在刻意配合他們一般, 因為丟失的手套聯系酒店方前臺,正巧遇上了撿到失物前來歸還的棕發外籍男子。
當然, 手套肯定不是丟的, 是刺猬偷的。
概因杰斐遜“珠玉在前”,葉斐然近期對所有棕頭發的外籍男子都印象不佳,可刺猬本事了得, 即便頂著這樣的debuff, 仍舊三言兩語就勾起了葉斐然的興趣, 再加上特意扮的老好人妝, 很快二人便攀談起來,還演變為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坐下相談甚歡。
只能說刺猬向來知道什麼模樣能討人喜歡, 也能很好的偽裝出來, 而他平日里那副逼王的拽樣, 一是本性如此, 二就是故意討嫌。
另一邊, 為了保證刺猬的行動不被打擾,司棣單獨致電約見司楮, 打算以身飼敵, 分散司楮的注意力。本來司棣還擔心小狗會拒絕他, 準備了好幾個借口,結果他的語音剛打過去,只說了句出來,連理由都沒來得及講,司楮當即一口應下,并且十分鐘之內就屁顛屁顛抵達了約定地點。
是不是離開了蕭枕云之后,任務進程就會變得如此順利?
所以蕭枕云身上是自帶了什麼“只要走劇情就必會翻車”的詛咒?
司棣有一搭沒一搭地攪拌著面前的果汁,在司楮講話的間隙應和兩聲。司楮點了兩份熱狗三明治,分別加上不同的醬汁,他吃得津津有味,舔了舔大拇指,忽地想到什麼,觀察著司棣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哥,斐然說……你接下來好像要參與進一個危險又瑟情的任務……還和小叔有關?”
“他亂講的。
”司棣開始頭疼,“是有任務,但是和小叔無關。”
“那你為什麼要私自接任務,還不和我們說?”司楮明顯不信,“這半年多來,只有和小叔相關的事情你才會這樣三緘其口……”
“不是我接的任務,是朋友的事情,我幫忙而已。”
“哥,我承認我挺好騙的,但你也不能把我當傻子啊。”
“……怎麼給你挖坑的時候你奔著坑就跳,跟你說實話的時候你反而一個字都不行呢?”
“哈!哥,你承認你經常給我挖坑了吧!”
“……”
司棣被小狗纏得沒法,只得再三發短信催促刺猬那頭下手快一點。刺猬也挺難受,他和葉斐然相談甚歡完成劇情第一階段,接下來就是陪對方一路走回房間,然后在途中提出開放性關系和一耶情的邀請,被拒絕之后直接迷暈對方帶回房間,即便被監控拍到也沒關系。
但葉斐然不按套路出牌,他竟然不打算回房間,而是告知刺猬之后他計劃去酒店周邊一條人潮涌動的古街購買零食、特產,以及觀看藝術展覽。
刺猬只能表示他對逛街也很感興趣,可以一路同行,然后私底下恨恨地給司棣發信息,問可不可以半路上把人迷暈拖回房間。司棣原封不動地將刺猬的要求轉達給蕭念,蕭念的回復來得很快:再等等。
終于開始出現意外了。司棣滿意地合上終端,這才是他心目中走劇情的正常情況。
就在這時,一只冒著紅光的小鹿頭躍了出來,著急地在終端上方旋轉。
司棣趕在司楮視線抬起之前按掉了通訊,“接個視頻。”他起身道,接著迅速離開了座位。
走到無人的角落,司棣連忙給蕭枕云回撥過去,懸浮屏剛跳出來他就察覺到不對勁,畫面中央蕭枕云面色潮紅,有氣無力地看著他,整個人仿佛從水里撈出來那般,額發粘在臉頰上,兇口大肆起伏,嘴唇也半開著,粗川聲有規律地從里面傳出。
在他身后,天祿委屈巴巴地蹲伏在床頭,耳朵垂著,一副剛挨過揍的模樣。
“你怎麼了?”司棣焦急問。
蕭枕云沒回答他,只是將終端鏡頭下移,給司棣看一個恐怖的大東希。蕭枕云的手還放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但很明顯半點安撫的效果也沒有。
青筋怒張。
果不其然,畫面再轉換成蕭枕云的臉時,他看到司棣被嚇得松石綠的眼瞳都有些發直,喉結微動,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為什麼……”
問到一半,刺猬的話忽然回蕩在司棣耳邊——
放心,黑狼,哥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你要做什麼?
做點會讓你爽死的事情。
所以……這就是刺猬所謂的會讓他爽死的事情?太胡來了……但好像確實會爽死。
司棣興奮地舔了舔下唇,感覺自己也快英了,雙眸更是瞬間露出獸性,陰沉地注視著蕭枕云滿是晴玉的面龐,勾勒泛紅的眼角和沾著汗的脖頸,目光又順勢轉向他完全廠開的衣領,還有沒入衣擺的要線:“小叔……”
“快回來。”蕭枕云咬牙切齒地命令道,“這藥自己玩沒用。”
他早該想到,小說里特定用在主角身上的發晴藥,除了那些已知的奇怪效果之外,怎麼可能不再帶一個固有屬性:不與人教培絕對無法舒緩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