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謙虛。”刺猬從衣服里他放薯片的那個口袋又摸出個終端,快速地點擊,無數行眼花繚亂的代碼過后,他直接登上了網站頁面,純黑色的背景,至簡的登錄界面,只有輸入賬號和密碼的地方。
刺猬又摸出了一個小盒子,里面是指紋膜和瞳紋隱形眼鏡,他解釋說:“我用了假身份,登錄網站需要檢測指紋和瞳紋。”
蕭枕云連忙叫停他,指指自己的終端:“我兒子的視頻通訊。”
“哦,那個奇怪的小孩。”刺猬收回盒子,重新撿回了薯片袋,“你們先打,我不急,邀請函活動一直持續到下周一,也就是聚會前一天,只要在那之前填完就可以。”
持續到明年他也填不完,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圈里人,蕭枕云默默走到陽臺上接通了視頻。司棣則好心地搶了刺猬的薯片吃,并詢問刺猬有沒有備用答題人選。他誠摯地勸告黑暗哨兵不要把身家都賭在蕭枕云身上,不然一定會賠得血本無歸。
刺猬狐疑地瞇起眼睛:“你們該不會是嫌麻煩不肯幫我吧?黑狼,我可是救過你家鹿一條命,還不止一次,于情于理在這件事上你們都該鼎力相助,這是我在老東家的最后一次任務,完成之后功成身退,我就能去蕭枕云隔壁跟他做鄰居了,你不是一直怕他一個人待在荒郊野嶺有危險?有我保護,你放一百二十個心。”
你根本不是想保護蕭枕云,而是想看這個向導還能玩得多花,最好一天綠我一次。司棣嘶嘶地吸著涼氣:“……就是,感激你,我才說這些……蕭枕云他腦子被門夾過,近年來智力都不大行,不是,你們黑暗哨兵,真不是人,這也太辣了……”他被麻辣味的薯片刺激得一口氣喝完了杯中剩下的水,又去冰箱里掏出一瓶冰鎮的止辣,然后又被冰得嗓子疼。
刺猬笑嘻嘻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薯片上的辣粉,“S級哨兵,廢物。”
“但我有向導的精神鏈接幫我控制五感。”司棣含著冰水哼他,“羨慕吧你就。”
蕭念這回前來興師問罪的速度有些慢,這都已經到晚上了才反應過來。大概是習慣翻車了,已經徹底佛系。
懸浮屏跳出來之后,蕭念果然滿眼的“我佛慈悲”,手里還端著一盤剝好切好的精致果盤,估摸著是司棣媽媽給他弄的。
“展開說說吧……”他吃了一口芒果,“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蕭枕云如實回答,又趕在蕭念被他惹怒之前提及了杰斐遜的藥。
“無色無味,聞一下就倒?”蕭念怔愣著放下果盤,疑惑地問:“這不是原著里‘你’給司棣下的迷藥嗎?”
“啊。”蕭枕云恍然。
“啊什麼啊?”蕭念說,“還有那個能夠準確區分屬性的發晴藥,原著里你也給司楮下了,那次都快得手了,后來聽他神志不清的時刻嘴里還重復念叨著葉斐然的名字,不甘受辱,氣得給了他一巴掌轉身離去。”
蕭枕云對這段劇情很有印象,不過因為他找不到藥效如此強烈又不傷身的發晴藥,更重要的是他懶得那麼兢兢業業地過劇情,就不了了之了。
蕭念發現了問題最關鍵的地方:“杰斐遜·巴洛,該不會就是桃苑會所里和原文‘蕭枕云’聊天的那名外國人吧?”
蕭枕云大悟:“啊!”
“……”蕭念都懶得吐槽蕭枕云只會啊了,他嘆口氣,“算了,知道這個又有什麼用?難道你們還能把他綁回來強迫他再迷見葉斐然一次嗎?”
“不,很有用。”蕭枕云說,“只要能把他綁回來,我們就能找到別的棕發外國人迷見葉斐然。”
蕭念:“……?”
“對了,這次的劇情走偏說實話,和我關系不大,我早已經殺青,算是看在你面子上的額外加班。”蕭枕云忽然說,“你要還人情的。”
蕭念沒有和他辯駁到底關系大不大的問題,只說:“有要求直接提,讓骨灰都揚了的蕭家禮復生免談。”
“……”蕭枕云,“那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蕭念煩躁地往嘴里塞了一整只砂糖橘,嘀咕道:“他這小子運氣可真是好,墳頭早該長草了,居然能讓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蕭念憤怒地掛了電話。
蕭枕云反身走進房間,開門見山問:“杰斐遜人還在溫泉酒店嗎,還是已經連夜潛逃出國了?”
他之前特意去陽臺接視頻就是一種避讓的舉動,所以司棣和刺猬都沒有偷聽他們的談話,也不知道蕭枕云為什麼問這個,但哨兵的專業素養讓他們回答迅速——
“沒走,”司棣說,“我讓刺猬來之前在機場把他截住了。”
“嗯,他目前綁在我車的后備箱里挨凍。”刺猬又拆了一包蜂蜜味梅餅,這次司棣終于可以和他共享。
真是靠譜的合作伙伴,他們的答案令蕭枕云大為滿意,但他不禁疑惑:“你們怎麼會……”
“他把我弟弟嚇哭了都,”司棣給蕭枕云也扔了一小袋梅餅,“我使點壞很正常吧?本來就是想讓他吃點苦頭,不能叫小楮白受驚而已,現在看來,你還有別的用處?”
“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