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棣:“……”聽不出來是正常的,因為他的話里并沒有任何弦外之音,甚至還在鼓勵葉斐然和杰斐遜多接觸。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了?”司棣問。
在司楮的描述中,前期杰斐遜的行為和原著里的劇情根本別無二致——只是要把葉斐然全部替換成司楮,或許是小說里救杰斐遜的人是葉斐然,而現實中是司楮,所以杰斐遜的目標也變了。
但問題是在杰斐遜向司楮提出一夜晴被拒絕之后,他試圖給司楮下藥的行為,被司楮當場識破了。
原文中葉斐然是等迷藥起效之后才察覺出不對,還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被杰斐遜帶回了房間,自救的過程頗有幾分驚險刺激。而現實這邊,司楮直接把他發現有問題的酒水砸在了杰斐遜頭上,憑一己之力跳過所有險象環生的情節,直接抵達胖揍杰斐遜的大結局。
他豪情滿滿地聲稱,自從之前被小叔綁架囚禁過之后,他頗覺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歷練和一種警示,于是這大半年來他一直有針對性地提升自己的戒備心理,且對大部分騙局都有了深入了解。
不,最大的騙局其實始終就在你身邊,但你還一無所知。
“所以那有問題的酒你喝了嗎?”司棣低頭看向小狗的垮下,司楮不好意思地捂住當部,側身避開對方赤裸裸的視線:“哥你看什麼呢?我當然沒喝,都知道有問題了我還喝它做什麼?”
誰知道,萬一呢?司棣又問:“杰斐遜人在哪?”
“不知道。我揍他一頓順帶沒收了他的藥就走了,本來想回房間找斐然,但是半路上突然看到哥,就一路跟著過來了……”司楮扔掉紙巾,“臉哭得好疼,我洗把臉。
”
“嗯,”司棣答應瞬間猛地想起什麼,立即反悔道,“不行,回你自己房間洗臉去。”
蕭枕云可還在廁所里蹲著吃飯呢。
“洗個臉為什麼還要……”司楮疑惑地回頭望著他,話說到一半迅速反應過來,接著不管不顧反身就要往廁所里沖,司棣連忙眼疾手快地攔住他,“你干什麼!”
“你情人就在里面對不對!”司楮現在哪還有半點方才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簡直化奶犬為惡狼,竭力突破司棣的包圍圈,“身份都已經被我們識破了,還遮著掩著做什麼?讓我看看他!”
“司楮,”司棣嚴厲喝止他,“看什麼看,給我出去!”
“為什麼不讓我見他?”
“為什麼要讓你見他!”
“你是不是不敢,小叔的事情你肯定瞞著他了對不對?”司楮賭氣地和司棣對視,死賴著不肯走,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廁所隔間的房門打開一條細縫,從里面傳來一個男性宛若砂紙般嘶啞的嗓音:“司楮……”
一瞬間,屋外的兩個男人停下了爭執,齊齊望向廁所。
司棣心想:廁所里有暖氣嗎?怎麼感覺小叔聲音更沙啞了?
司楮心想:這男人聲音也太難聽了,比小叔差一萬倍。
“我知道你小叔的事情。”蕭枕云貼著門縫緩緩道。他都不需要刻意偽裝,感冒后的嗓音和他的本音簡直天差地別判若兩人,還因為沙啞帶著十分自然的凄苦感,“也知道他和你哥的關系。他并沒有瞞著我,不要誤解你的哥哥。他和我在一起的確是因為我和你的小叔有相似點,但我是自愿的,自愿做他愛人的替身,等你小叔回來后我就會主動退出,我只期待著這中間偷來的時間……所以,請你不要搶走它……求你了。
”
司棣:牛比。
司楮震驚地瞪圓了他的琥珀色狗狗眼,詞窮了。自小叔囚禁他腳踏兩條船,到他哥的開放性關系,再到這位的甘愿替身,司楮的三觀不斷地遭受著本不該屬于他的沖擊。震驚的同時,他又隱約感覺這位替身的段位是真的高,茶得無比清純,茶得任勞任怨,快把他都給說動了……小叔回來肯定玩不過他。
“聽到了吧?”司棣渣氣十足地朝司楮伸出手,“沒收的杰斐遜的藥呢?”
司楮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司棣沒好氣地敲了下司楮的腦袋,“旅游結束之后帶回工會,讓檢驗科檢查成分再進行備份。”
司楮乖乖上繳了迷藥和發晴藥,“好像確實是沒見過的藥物種類。這款吸入式迷藥據說無色無味,聞一下就倒,而且還對人體無害,要不是我反應比較快,說不定真著了杰斐遜的道。這款發晴藥就更厲害了,居然能準確識別男人的屬性,功效還隨屬性不同而產生變化,1喝了海綿提瞬間充血腫脹,金墻不倒,0喝了后謔發大水,奇癢無比。”
被迫讀完整本小說,又在蕭念的熏陶下,對網絡文學略有了解的蕭枕云:“……”
真是兩款極具典型網文性質的藥物,完全不講邏輯的。
司楮走后,蕭枕云終于能從廁所里走出來,就見司棣壞笑著用下巴點了下廁所,問:“好吃嗎?”
“……”蕭枕云仿著方才司棣敲司楮的動作,抬手用指節敲了下司棣的額頭,“好吃,我在廁所里面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