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制司楮非常懷疑人生, 感覺自己的工作能力還不如一名八歲的孩子。
多日未出現的司棣一在葬禮上現身就被小狗和小雞圍住。
“小叔有消息了嗎?”司楮問。
司棣疑惑地看著司楮的臉, 上面滿是發自內心的關切和焦急,但按照他三天之前觀看的長達21集的連續劇《囚禁風云》劇情進展, 弟弟目前分明應該和小叔關系惡劣。
就算司楮心地善良記吃不記打, 沒有決定和蕭枕云老死不相往來, 那也不該這麼情深意切地擔憂著蕭枕云才對……?
……該死, 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蕭枕云給司楮下了什麼迷魂藥?
“你……”司棣決定試探一下司楮自我攻略走到哪一步了,“不記恨小叔之前對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了?”
“我都知道了。”司楮板起臉, “小叔也是被迫的……我不怪他。”
這下司棣是真的驚訝了, 綠眸微微睜大:“你怎麼知道的?”
“真的是被逼無奈的?!”司楮狗眼圓瞪, 他緊接著的這一句話讓司棣立刻意識到他被騙了。司楮之前還只是猜測,是他的話讓司楮徹底肯定了答案。
……不得了啊,司棣暗自贊嘆,小狗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化的?
說出口的話不好反悔,他只能閉嘴裝聾作啞,任憑司楮不依不饒地繞著他打轉,死活想要再套點消息出來。
“哥,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叔是通過那種方式保護我嗎?”
“哥,小叔受委屈了……要不是斐然向我提出事情可能另有內幕,我還不知道要誤解他多久……我當初應該再敏銳一點,再多思考一些,再細致入微一點……”
“哥,小叔真的很愛你的,他對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你可千萬不要懷疑他的真心,不要再讓他被誤解了。”
“哥,你精神域的結合標記還在吧?至少能確認小叔還活著吧?”
……
蕭家禮的骨灰在清晨隨著曦光入墓,直到傍晚蕭枕云才持著一捧白菊坐在碑前,口罩與墨鏡遮住了他整張臉,傾風徐徐掀起他的發絲,蕭枕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棣一開始甚至沒敢上去認,直到向導摘下墨鏡別在領口,隨后向站在遠處的他投來視線。
熟悉的煙藍色雙瞳,一如雨后氤氳的水鄉。
“你居然真把頭發剪了。”司棣輕步走到蕭枕云身邊,伸手非常自然地撫上對方濃密的短發。手感自然不比長發時的順滑柔亮,還有一點點扎手,不過發質非常優秀,烏黑水潤。
“嗯,早就嫌煩了。如若不是劇情限制,我大概會在穿來的第一天就剪掉。”蕭枕云不是很在意地說。
和他正相反,司棣的銀發倒是在一天天地留長,此時已經能在腦后扎起一個手指長的小揪來,不過司棣還是喜歡自然披散,等再長了或許會去剪個狼尾。
他接過蕭枕云擱在膝蓋上的花,代替對方彎腰放在墓碑前,接著起身拜了一拜,“家禮,愿你來生順遂平安,做個家庭幸福的普通人……”
“他想做普通人嗎?”蕭枕云忽然問,“雖然沒有和他聊過相關話題,可我感覺……他好像更樂意做特種人。”
“……都有過這般殘酷的經歷了,他還會覺得特種人好嗎?”
“……”蕭枕云垂下眸,思考了一會,悵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了。
”
司棣輕輕笑了一聲,攬住他的肩膀,聲色溫和而沉穩,“那我重說,家禮,愿你來生平安順遂,事事都能……如你所愿。”
說著他看向蕭枕云,兩人相視一笑。
“真是個好期許。”
祭拜過后,蕭枕云再次玩起失蹤,司棣則是久違地回了趟家。
短短三天過去,蕭念已經通過他凄慘跌宕的身世、清秀俊麗的臉蛋、有情有義的品格徹底征服了司媽媽。
“這小可憐,父親失蹤、朋友去世之后一直悶悶不樂的。”司媽媽哀嘆著單手捧住臉,“小楮,你得空了多陪陪他,千萬別讓人家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我看念念早熟,這個年紀最是自尊敏感了。”
司楮立刻拍胸脯保證小叔的兒子以后就是他的兒子。
司母:“……”那倒也不至于。
一旁,司棣隱晦地和蕭念交換一個眼神,兩人找到獨處的機會互通了消息,司棣告訴蕭念蕭枕云的情況一切安好,然后把他新換的終端號發給蕭念。
蕭念則是和司棣說了一下他日后的計劃。
原著中“蕭枕云”的戲份已然殺青,他也就不需要時時刻刻伴在蕭枕云左右,蕭念希望自己可以留在司家,以便近距離觀測男主和男二的劇情進度。
當然,蕭念也不想過多地和司楮接觸,因為他畢竟也是個在書中不該存在的角色。
“我覺得這兩者是不能同時存在的。”司棣沉吟,“我指的是‘待在我家’和‘不和司楮接觸’這兩點,完全是互相矛盾的。”
蕭念皺著眉看向司棣,露出了費解的神情。
“我不理他不就好了?”理想主義者蕭念這般說道。
當晚,臉色堪比鍋炭的蕭念就被熱情似火的司楮強行架出了門,綁架的架,而綁架理由是“你楮哥哥和斐然哥哥帶你去小區小賣部買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