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與星光在琥珀色的瞳孔中交相輝映,蕭家禮安靜地坐在草地上,仰頭遙遙望了一會,自言自語地問宇宙邊緣在哪里,人類又為什麼這麼渺小,時間能否回溯?
坐在他旁邊的蕭念:“……”
隨后蕭家禮又想到什麼,脫下外套蓋在蕭念身上:“別感冒了念念。”
蕭念:“……”
小樹林內,司棣彎著腰在輪椅內親了蕭枕云一會,似乎總覺得這種姿勢不太舒服,嘗試了幾下,干脆把蕭枕云從輪椅里面抱出來,抬起一條腿曲起膝蓋抵在樹干上,再分開蕭枕云的忒,讓他跨坐在自己大忒上。
蕭枕云任他動作,直到司棣終于選好了滋事,重新吻了上來。
他身上本來沒有出現融合態,但受不住司棣一直纏,就放出了鹿尾巴,哨兵立刻將那毛茸茸的金黃小尾巴抓進掌心里,用五指瑈涅。
粗大的黑色狼尾不時拍打地面,蕭枕云扶著司棣的肩膀穩住身體,右手緩緩移到哨兵的臉頰,又捏上他的狼耳,接著徐徐轉下,從申出狼尾的那條酷縫往里末。
“你要末就末得深一點,別在外面若即若離地撩撥我。”司棣騰出點空隙埋怨。
蕭枕云垂著眸笑了下,干脆收回了手,“司棣,鑒于我的精神力恢復速度,今晚我想嘗試看盡我所能不間斷地給你做精神梳理。”
司棣愣了一下,“你……”
“讓你能有更好的精神狀態應對周日典禮上的綁架行動。”
“……”司棣,“那我謝謝你哦。”
第64章
蕭念是小孩子的生物鐘, 九點不到就已經困得不省人事,蕭家禮把他背進帳篷,又出來繼續抱著膝蓋看星星, 看月亮, 思考人生哲學。
蕭枕云回來的時候嘴巴明顯比離開的時候紅潤許多, 司棣亦然,而且下嘴唇還被咬破了一個口子。雖然在哨兵的強大的恢復能力下這種小傷口都留不到明天, 但他就是一路發出嘶——的痛吟, 故意皺眉給蕭枕云看。
他自稱這是在撒嬌,但按蕭枕云看來更像是找揍。
因為他們兩個人前后腳離開找的借口都是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又全是嘴巴紅腫, 司楮就很想吐槽你們這是去廁所大快朵頤了嗎?
——不過他不敢開口就是了……
歡鬧直至深夜才依依不舍地結束,五個人分工明確地收拾一地殘骸,把垃圾堆在一起, 準備明天離開的時候帶走。
蕭家禮先回了帳篷, 輕手輕腳, 不想吵醒蕭念。接著是蕭枕云和司棣, 后者合上帳篷之前還笑瞇瞇地對外面的兩個人比口型,兩個字:好處。
純情的小男生們立刻想歪了, 面紅耳赤地讓司棣快走開。
從小到大, 司棣一直是司楮的榜樣, 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中, 可以說哥哥的行為極大程度上地影響著弟弟。今天司棣多次當著他的面和小叔表現出親密的行為, 無一不讓司楮越發的心猿意馬。
他偷偷看向葉斐然,看向導耳后顏色鮮艷的羽毛, 又看他身后瑰麗的瞳狀尾羽。
然而就在司楮舔舔嘴唇, 準備拉著葉斐然去帳篷里付諸實際行動的時候, 又出了一件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片郊區露營地來了幾個小毛賊。
被偷的當然不是蕭枕云這一大家子猛男,畢竟他們六口人里面三個長了四只耳朵,還比普通人多了四條尾巴,一看就惹不起,小毛賊們偷東西也是會看碟下菜的。
遭殃的是周邊其他幾家來野營的,他們有的是來聚會的好友,有的是三口之家,基本都或多或少丟了錢和物。
第一戶露營人家發現少了東西之后,本來是抱著懷疑以及提醒的心態來到隔壁,結果就發現對方也已經被光顧過了,而且更慘,直接一整個行李箱都沒了,還少了個價值十五萬的單反。
他們又齊齊走向下一家,又是如出一轍的境況,一行人就這麼一路問過來,集結在司楮二人面前的時候已經有四波苦主了。
六個男男女女靠近,就看見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竟然一個頂著對立耳,一個耳后長著羽毛。
“特種人?”為首的人驚喜道。
他連忙把失竊的事情告訴他們,勸他們也檢查一下自己的行李。
“不會的。”葉斐然垂眸把垃圾袋系結,“如果有賊能偷走我們的東西,那我身邊這名哨兵還不如趕緊從工會辭職回家去賣紅薯。”
司楮:“……”
普通人分辨不了這群特種人里哪個是哨兵哪位又是向導,一聽葉斐然這麼說,連忙將求助的視線投向這名立耳男子,問五感靈敏的哨兵們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問有沒有辦法幫他們抓到那只可惡的賊。
在普通人眼里,哨兵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人異士,宇宙的一切盡在他們掌控之中。隨隨便便就能跑出300米/秒的速度,一夜橫穿赤道,殺敵于千里之外,眼睛就是紅外線,能穿透衣服,還能看到思想。還能把十公里外一個人的呼吸聲聽得清清楚楚,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