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
蕭枕云浪漫過敏,坐在書桌前轉起筆,分明唇角上揚著,但非要說:“一點也不想。”
司棣的聲音明顯也染上了笑意:“我問天祿呢,怎麼是你在回答?小鹿,小鹿在哪里?”
“小鹿一頭撞死了。”
“哈哈哈……”司棣笑完又佯怒罵他,“沒良心的,我可天天都在想你,你居然沒想我。”
“想了想了。”蕭枕云故意裝出一副敷衍的口吻,“什麼時候回來?”
“嗯……”司棣那邊應該在走動中,腳步聲非常明顯,還能隱約聽到蕭家禮說話的聲音,“大概還有三…天。”
“三天就回來了?”蕭枕云驚訝,“還挺快,我還以為至少還要五天。”
“是啊,我們整個談判小隊都歸心似箭,”司棣回過頭,“蕭家禮——”
“在!”蕭家禮快步走過來,看著終端上的Q版梅花鹿腦袋,驚喜地喊,“是蕭先生嗎?蕭先生,我們馬上就回來了!”
“嗯,”蕭枕云總感覺蕭家禮比蕭念更像他兒子,“你的鷹念念照顧得很好。”
“我知道,他每天都有給我拍照片。”蕭家禮眉開眼笑地說,“我給他買了一行李箱的特產,您也有,是司隊長買的,他說等會唔……”
蕭枕云好像聽到蕭家禮被捂住嘴阻止他把話說下去,用后蹄子想都知道肯定是司棣說了什麼破廉恥的話,被蕭家禮聽了去,不想被復述。
他輕笑一聲,手肘壓在桌面上微微朝前傾身:“司棣,敢說就得敢認。”
“我什麼也沒說,”司棣向前上方看去一眼,“好了,有事,下次再聊,兩天·后見。”
“嗯,”蕭枕云完全沒有注意到司棣言語中的暗示,他只顧著在司棣掛斷通訊的前一秒快速說上一句:“我會想你。
”
——然后壞心眼地把所有回撥掛掉。
蕭家禮眼睜睜地看著司棣獰撥出去三個通訊邀請都被拒絕,越拒絕這位銀發哨兵臉上的笑容就越夸張,他不太明白戀愛中的哨向為什麼是這副精神出問題的模樣,他只弱弱看了眼前方的檢票口已經空無一人,勸道:“司隊長,快走吧,再這麼撥下去飛艦都開走了,而且再過三個多小時不就能見面了嗎?想說什麼直接面對面講不好嗎?”
“你說得對。”司棣拖起行李箱,一個月沒有進行深度精神梳理,他重新戴上了電擊項圈,此刻緩慢地跳著紅光,還在可控范圍內。
“今晚我非要讓他知道亂撩黑狼尾巴的后果。”
蕭家禮:“……”這真是我可以聽的嗎?
17點15,蕭枕云驅車離開家,帶著蕭念一起,因為今天的劇情非常重要,放蕭枕云這個不靠譜的家伙獨自處理管理員不放心,所以二人共同前往玫瑰園。蕭念不會露面,而是在園內遠程協助。
17點45,司楮匆匆下班,打車前往玫瑰園。在辦公室窗后看到對方離去背影的葉斐然皺緊了眉,想了想還是給司棣發了信息,求助棣哥說司楮最近好不對勁。
18點10,司棣和蕭家禮到家,本興致盎然地打算給家里的兩人一個surprise,結果撲了個空。蕭家禮沖去看他的寶貝角雕,司棣則無奈地放下行李,給蕭枕云撥去語音通訊的同時看到了葉斐然的短信,因為蕭枕云沒有接語音,所以他一邊扯開衣服進入蕭枕云的房間,一邊給葉斐然回復。
房間內獨屬于向導的氣味很好地安撫了司棣,他翻開床頭柜,意料之中看到了應急用的唾液試紙,司棣滿足地去洗了個澡,從電擊項圈換成寶石頸環,再滾上了蕭枕云的床,把自己埋在向導殘存的氣味中。
這時葉斐然大概覺得打字不過癮,已經致電過來,劈頭蓋臉就是大段大段的傾訴,顯然戀愛中的哨向難以避免有許多愛情難題,小孔雀這段日子也已經委屈得不行了。
他先是說了很多細節上的事情,都是正常情侶們在磨合中會遇到的矛盾,司棣好脾氣地傾聽,再不偏不倚地一一解答,緊接著葉斐然又提到司楮最近收到許多禮物,還謊稱是蕭枕云寄給他,讓他轉交給你的。
司棣:“……”
司棣試探著問:“他都收到了什麼?”
葉斐然挑著說了幾個,因為都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司棣還有什麼不明白,哭笑不得地說:“有沒有可能司楮說的是實話?小斐,這事其實也怪我,小叔是因為我才……”
“和哥你又有什麼關系?棣哥,我感覺司楮越來越不在乎我了,”葉斐然明顯在氣頭上,“前些天他就答應我今晚一起去看電影首映,我昨天還提醒了他,結果他忘個精光,臨時答應別人的邀約一下班就消失了。”
司棣皺眉:“他有說去做什麼了嗎?”
“他不肯告訴我!說是什麼秘密。”葉斐然氣得攥拳,孔雀也在他腿邊叫喚,“……上午的時候他接了個小叔的電話,可能小叔會知道吧,哥你幫我問問?”
一想到可能蕭枕云知道,而他這個訂婚后的向導都不知道,葉斐然更加憤憤不平:“我甚至感覺在他心中我還不如小叔的分量重!”
“別亂說。”司棣無奈地坐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冰鎮碳酸飲料,一飲而盡,“司楮和蕭枕云能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