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還沒來嗎?”
“那也……”
“那也注意一點。”蕭念憤怒地從對面的椅背后方冒出來,“不要因為我矮全身都被椅子遮住了就認為這里只有你們倆,還有人在呢!”
蕭家禮也弱弱地從墻角探出頭來:“呃,我佩戴了五感抑制器,什麼……什麼也沒聽見……”
“他們聲音那麼大!”
蕭家禮立刻捂住雙耳,睜眼說瞎話:“真的沒聽見!”
司棣輕咳一聲,還算知曉廉恥地松開了向導的手。反倒是蕭枕云瞥了蕭念一眼,不甚在意地說:“你不算人。”
蕭念:“……”欠教訓了是吧?
等司棣出了包廂去門口接父母,蕭念一下子跳下座椅,啪嗒啪嗒小跑到蕭枕云身前,用一種不懷好意的語氣說:“蕭枕云,送禮物這段劇情找到了bug,挺得意?”
“……你這樣完全就是一副反派大boss的惡毒嘴臉。”
蕭念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越發“惡毒”地說:“你可別忘了,一個半月以后,你就要給司楮告白了,我倒要看看這段劇情你怎麼圓。”
“……”
作者有話要說:
蕭枕云:信不信我直接不干了,世界毀滅!
第54章
面對管理員這副丑惡猙獰的嘴臉, 蕭枕云絲毫不慌,反問:“蕭念,我圓不上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蕭家禮又角落里湊出個腦袋, 他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 只能隱隱感覺到好像在爭執……然后蕭念爭輸了?
蕭念也的確在蕭枕云的反唇相譏下囂張氣焰頓消。是啊, 有什麼好處呢?這名該死的穿書者又不會因為和司棣鬧掰就成為無情的走劇情機器……他只會因為失戀變得更加造作,更加胡作非為, 更加報復社會……
他蔫蔫地回到蕭家禮旁邊坐下, 蕭家禮遞給它一碗雞蛋布丁,蕭念有氣無力地接過, 食之無味。
但蕭枕云這邊也沒多輕松, 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心里想著告白的劇情還不算難,他完全可以故技重施, 再搬出司棣的名頭瞞天過海, 到時候就約司楮出來, 說一切都是給司棣的告白排練, 就憑小狗那與世無爭的智商,絕對會相信。
就是這事落到司棣那邊有點不太好解釋, 最好能瞞著對方進行, 和小狗也好說, 就講想給你哥一個驚喜, 所以請務必替我保密。
蕭枕云現在最愁的是他的退幕戲, 也就是司楮和葉斐然的結合典禮上的搶親戲。
難度有二,其一自然是這場注定會失敗的軟禁到底要怎麼和司棣解釋。
其二則是……小說里的“蕭枕云”究竟怎麼搶的人?計劃在那里?有詳細說明嗎?人手哪找的?迷藥哪買的?拿什麼收買的酒店服務員?又是哪一位服務員這麼好收買?逃跑的車輛怎麼偷來的?避開監控的路線又是哪一條?……
小說里寫得那麼籠統, “蕭枕云”強搶哨兵的犯罪行動簡直就是張口即來, 上一秒司楮還在婚禮現場, 一眨眼他就已經以昏迷的姿態出現在“蕭枕云”的地下室了。
原著行文倒是簡單利落,現實里這一切都是要蕭枕云一手謀劃的。
沒有任何犯罪天分的普通社會職員,現花瓶工會副主席表示他真的頭都快炸了。
之后的一個月里,蕭枕云一邊時不時給司楮送點“一看就是司棣喜歡”或者“一看就是所有人都有份”的禮物,一邊緊鑼密鼓地開始籌備結合禮搶親事宜。
他表示笨鳥就要先飛,提前小半年謀劃都指不定還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成功。
“你有經驗嗎?”蕭枕云問管理員,后者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我要是有這種經驗,一早把司棣和蕭家禮全暗殺了。”
蕭家禮啃著蘋果從廚房里探出個頭來:“叫我?”
這些日子過來,蕭家禮從最開始的萬念俱灰,情緒逐漸變得越來越穩定,甚至還曾經在一個夜晚羞澀地找蕭枕云談心,說他這段日子好像感受到了過去一輩子都沒感受到的關愛,段霏一直在網上和他保持聯系,莉莉也經常找他玩游戲,蕭驚風主席也時不時來看他,蕭念更是總是拿作業請教他,其實蕭家禮知道蕭念沒有一道不會做的題,就是怕他獨自一人,胡思亂想。
不知道為什麼,他過得還挺開心的。
“是不是有點太沒心沒肺了?”蕭家禮笑了笑,“就是可惜……我的雕回不來了……”
蕭枕云看他這麼想的開,自然樂見其成。他最怕的就是蕭家禮的身體還能堅持,他的精神反而先一步崩潰。
隔天蕭枕云直接空運了一只灰色幼年角雕回家,還找了專業的喂養師,手把手教導蕭家禮怎麼養鷹。在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看著蕭家禮那驚喜動容的神態,蕭枕云總覺得現在讓他跪下做他的狗,對方指不定都一口答應……
我真是越來越變態了……蕭枕云汗顏地按按太陽穴,明明都養了一條會咬人的了……
先前蕭驚風說司棣身為S級哨兵,工會里有的是事情讓他干,這句話并不作假,甚至司棣的精神域還沒完全滋養好就已經拼命派活,還要讓他出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