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云噗的一口將樹汁全噴到了司棣臉上,忍著雞皮疙瘩怒道:“不是說了嗎,特種人的精神體融合態不能亂碰。”
一臉水滴滴答答往下墜的司棣:“……”
同樣一臉水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就是感覺自己血賺的蕭枕云:“……”
太極利落地從半空中跳了出來,動靜非常明顯,特別是四爪落地時尖指甲打在地面上的聲音,雖然不知道司棣此時此刻放出太極的用意,但蕭枕云還是立刻緊隨其后放出了天祿,想著萬一太極助紂為虐,天祿還可以幫忙擋一擋……
——當然,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司棣朝天祿半彎下腰,還沒等開口,傻狍子就揮舞著舌頭給他洗了臉,洗完了臉還不過癮,又強行要給司棣洗頭。
太極瞬間從中悟到了許多,活學活用將前爪搭在蕭枕云膝蓋上,粗糙的舌頭舔去蕭枕云下巴上的汁水,品了品,居然還是甜的,于是他非常禮貌地開始給蕭枕云洗臉,動作溫柔中透著狂野,總覺得下一秒就會嗷一口把蕭枕云整顆腦袋都含進嘴里。
被舔得東倒西歪的蕭枕云:“……”
五分鐘之后,太極臥在天祿身邊,昂著腦袋被它舔下顎部位的毛發,耳朵微微抖動,再時不時舔回去兩下,狼尾小幅度地左右甩動。
蕭枕云微微低著頭喝下兩口樹汁,“……甜的。”
“很好喝吧?”司棣笑著說,“我發現這里的時候就想著要是你也在就好了,沒想到下午就看見新增任務里平民的形容詞前面居然加了個‘貌美’,會在這種演習活動中被這麼調侃的人,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
”
“嗯……很好喝。”蕭枕云點點頭,“那麼問題來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愿意給我松綁。”
“要不要再喝一點?”
“……那你至少把我臉上蒙眼睛的布解開。”
“不要。”司棣終于做出了正面回答,他站在蕭枕云身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這名長發男人。他好似對自己的處境沒有半分自覺,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他做點壞事。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性感得要死。”
說著,司棣又親了蕭枕云一下,這次的吻落在唇角。在精神不穩定期間接近向導,會帶給哨兵極大的舒適感,司棣忍不住擁了上去,放肆地親近他的向導,在額頭、鬢角、側臉……各處落下一觸即分的吻,又像動物親近同伴那樣,撒嬌一樣拿臉蹭蕭枕云的臉。
蕭枕云被他磨得受不了,“司棣……空中是有監控的……”
說完他就聽見一聲裝有消音器的槍響,司棣已經染上些許清淤的聲音在耳邊沙啞道:“現在沒有了。”
“……”
雖然解決了飛行監視器,但司棣還沒有變態到真在這種地方做點什麼,他額頭抵著蕭枕云的肩膀,深呼吸平復狀態,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司棣捏了捏腕間的磁吸束縛環,又抬頭咬了下蕭枕云的耳垂:“給我點向導素。”
右耳很快就在哨兵的逗弄下充血,呈現出誘人的朱色。
但與耳垂紅潤的顏色正相反,蕭枕云面色簡直冷若冰霜,說出口的聲音也冷硬似鐵:“滾。”
司棣:“……”
到底還是玩脫了。
銀發哨兵立刻乖乖給蕭枕云解了眼睛上的布條,又送開手腕上的繩。背后的黑色長尾圍上他的腰,蛇一樣纏緊,討好地握住蕭枕云被粗繩勒紅的手腕,輕柔轉圈按摩,“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
”
夕陽已經只剩余暉,蕭枕云很快就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煙藍的眸子冷冰冰地瞪著司棣:“玩夠了?”
“玩夠了。”
“那是不是輪到我開始玩了?”
“……”
司棣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
蕭枕云沉著嗓音:“說話。”
“是!”
“說錯了,重新說。”
司棣疑惑了幾秒,反應過來露出些許不可思議的神情,隨后他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起身再次給手槍上膛,抬手又干掉兩只幾乎無法用普通人肉眼察覺的飛行監控器,接著重新半跪到蕭枕云身前,試探著開口:“汪?”
蕭枕云有些意外地眉尾輕挑,但顯然仍不滿意:“你是狗?”
“……”司棣又悟了,轉頭看向太極,對方迅速起身給他打了個樣:“嗷——”
司棣沉默幾秒:“嗷——”
天祿興奮地站起來,晃著尾巴跟著喊:“呦呦——!”
蕭枕云:“……”
很多時候,人突破了底線就會徹底沒了底線,一聲嗷似乎打開了司棣身上的什麼開關,他將蕭枕云殘留有粗繩勒痕的手腕抵到唇前輕輕地吻著,蕭枕云垂下眸看他,對上一雙牧草色的眼瞳,下一秒,蕭枕云的眼皮就落下一個吻,還有一個討好的聲音:“嗷~”
該死,氣不起來。
貌美無辜平民終究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給罪行罄竹難書的惡人哨兵送去了向導素。
不過只有一小縷,不能讓他太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天祿:呦呦
太極:……切克鬧?
天祿:夭壽啦!黑狼說人話啦!!
第47章
“司棣。”
“嗯?”
“昨晚你睡的哪里?”
“昨晚我沒睡, 和其他幾名‘志同道合’的考官一起,橫跨大半個考區,找到積分排名第一的那支小隊, 干了票大的。
”
“……”
“不過那支隊伍確實厲害, 凌晨被打得七零八落, 積分掉到了第四,現在才過了一個白天, 又回到積分榜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