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或許非常討厭被劇透,從而厭惡這個答案,他們要的是未知,要的是無限的可能。但蕭枕云倒還好,預先得知結局,反而讓他有一種心安的全局掌控感,中間的劇情再是跌宕起伏他都不會慌亂,因為最后早已注定是那個結局。
最開始蕭枕云從管理員口中得知匹配度的時候,就有考慮過要不要和司棣結合,還可以以此來推動男主陰差陽錯被無限拖延的訂婚劇情。但后來發現了書中‘蕭枕云’和司棣水火不容,司棣還一副‘已黑化’的瘋狗樣,蕭枕云怕被咬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可是昨天司棣救他的行為又再次讓蕭枕云改觀,他欣賞司棣為人的那道底線,所以他重新撿起了曾經的考慮。作為一名曾經的人類,他對哨兵和向導之間的匹配宿命論充滿了好奇,而且并不介意以身嘗試。
但要是明天起來聽到司棣吼一句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他的鳥90%,我的愛情我自己說了才算!
那蕭枕云絕對立刻讓他滾,精神域全塌了都不關他的事。
他是抱著愛咋咋地的心態坦然入睡的,就是沒成還沒到第二天就大半夜的被司棣晃醒。山洞里一片漆黑,外面還下著雨,洞穴內的火苗卻是熄了。蕭枕云摸索著去夠終端想開燈,手還沒伸出去就被司棣一把攥住,強制地按到自己臉上。
蕭枕云摸到了一手冷汗。
“司棣?”
司棣沒有如愿在第一時間得到向導素,暴躁又痛苦地喊著:“向導素!我頭疼得要裂開了!”
黑暗中,蕭枕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挑起了唇角,心臟跳動的速度怦然加快。他有意小小地教訓一下這個擾他清夢又態度惡劣的哨兵,故意道:“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司棣的粗喘聲頓了一下,像是遇到了一道被考官惡意刁難的題目,委屈又難受。沒過多久,他無可奈何軟軟地嗚了一聲,尾巴卷上蕭枕云的腰:“嗚汪。”
這聲音悅耳得,把蕭枕云鹿尾巴都叫出來了,舒暢地在身后抖了抖。他立即大為受用地釋放了向導素,有多少放多少,濃郁到充斥整個山洞,把太極都給熏迷糊了。
結果下一秒司棣就憤怒地一口咬上蕭枕云肩膀,使了狠勁,下嘴的瞬間直接見血,蕭枕云還沒來得及發火他就先厲聲控訴道:“還說你不喜歡司楮!!”
“……”
司楮是誰,誰是司楮?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誰在叫我?
第20章
面對小狼的忿忿不平,蕭枕云還能說點什麼,他只能讓司棣先不要浪費把剩下的血舔了,然后仔細詢問目前他到底是什麼情況,需要他做些什麼?
司棣忍著痛故作矜持地言語暗示半天,眼睛都快把蕭枕云這雙唇盯冒煙了,也沒見向來敏銳的向導領會自己的意思。他突然理智崩斷,血脈中的獸性達到頂峰。
兇狠的狼想要什麼都會自己去獵取,只有被馴化的狗才搖著尾巴等待主人的給予。
他立即傾身堵住蕭枕云猶在喋喋不休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蕭枕云:“……”
仿佛知道下一秒他會露出令自己難堪的眼神,司棣搶先一步閉上了眼,專心致志地掠奪向導素。
蕭枕云也確實起了揶揄的心思,但他更擔心司棣的精神域狀態,能讓一名哨兵冷汗直流的痛感必然不會是什麼簡單的頭疼,他可半點不想在森冷的雨夜直面一只精神狂亂的哨兵。
蕭枕云努力地在思維中尋找著那條曾驚鴻一瞥的鎖鏈,當年高考解最后一道數學大題都不見得有現在這麼認真,但很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遍尋不得建立精神鏈接的契機。
司棣退開喘了口氣,沒歇一會又迫不及待地吻上來,不依不饒地把蕭枕云擠到了枯藤堆的最邊緣,后背抵著石壁。
這大概就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感覺,他不會向導那些系統性建立連接的方法,只能靠運氣去碰,像昨夜那樣運氣好直接撞到正確路子的時候就一切都水到渠成,而若是如今夜這般運氣差的時候,真是撞破了頭都遍尋不得門路。
好一會,他苦惱地睜開眼,“我沒辦法……”
話剛起了個頭剩下的聲音就都被他壓到舌下,蕭枕云聽到了耳邊屬于熟睡中的規律呼吸聲,平穩恬靜,司棣睡著了。
所以并不是因為即將陷入精神狂亂實在是無法忍耐了才向他尋求幫助?
……蕭枕云思索一會,還是無法準確判斷司棣的病情,不過既然人已經睡著了,那問題應該不大,他又擠出點向導素,確認司棣已經睡得不能再死之后,不一會也在暴雨聲中緩緩入眠。
精神力不穩定的哨兵真難搞。
他這麼想著。
就是沒想到后半夜他居然又不間斷地被司棣吻醒三次,第三次的時候蕭枕云實在是沒有向導素了,精神力恢復速度遠遠達不到司棣索要的速度,兩人之間的吻就純純是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