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譽歸松了一口氣,又聽簡辭笑道:“哥,第一層蛋糕胚烤好啦!我把草莓也洗完了,你忙完了嗎?”
“嗯,”簡譽歸的心徹底落回去,“我去切草莓。”
蛋糕的香味已經從廚房中彌漫出來,簡辭笑道:“好!那我去拿酸奶!”
今天做的蛋糕難得很成功,簡辭這樣的萬年手殘黨竟然奇跡般的沒有翻車。
唯一的問題是,他依舊沒有找到取他哥DNA檢測樣本的機會。
頭發、血液、指甲,或者是吸過的煙蒂。
這樣正常的社交距離,前三樣根本就不用想,而簡譽歸一向毫無不良習慣,根本不抽煙,他想順便遞給他一支都不行。
簡辭想來想去想不出,干脆自暴自棄決定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再說,方才糯米糕這小混蛋從面粉盆里跳出來不說,又猝不及防給他來了個飛撲。
以至于簡辭現在滿頭滿身都是面粉,如果再配個“我是小小粉刷匠,粉刷本領強”的bgm,就可以完美扮演刷墻師傅了。
傭人都不在,簡譽歸在廚房切草莓,唯獨剩下個瞎的坐在面前,于是簡辭大咧咧直接把衣服一脫。
他奔放慣了,仗著家里暖和又沒人看,當場就開始剝雞蛋似的換衣服。
祁修景:“…………”
一個兩個的都當我看不見,這兄弟倆不是一家人倒是也偶爾進一家門,某種程度上竟然有點默契。
方才他看著簡辭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又閑不住似的繞著客廳像個小陀螺似的來回轉了幾圈,心里非常清楚他的苦惱于取樣本的事。
在簡辭穿上衣服、開始脫褲子的時候,祁修景忽然說了一句什麼。
簡辭歪頭,大咧咧光著兩條腿湊到他面前:“你說什麼?”
祁修景深吸氣,像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
緊接著,他始終一動不動的墨色眸子當著簡辭的面竟然忽然動了一下,然后凝視著他肅然沉聲道:
“阿辭,今天的內褲又是海綿寶寶系列?”
簡辭:“……”
有那麼一秒,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現實顯然就是這麼殘酷,祁修景又補充道:“快去穿上褲子,露著腿容易著涼。”
簡辭:“…………”
廚房里,簡譽歸一邊切著草莓,一邊做賊心虛地回味方才祁修景可怕的目光。
然后不斷告誡自己:他看不見他看不見,別自己嚇自己——
手中的草莓剛切到一半,客廳中忽然傳來簡辭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的慘叫!
緊接著是他悲憤的怒吼:“祁修景!我他媽要殺了你!你早就能看見了?!!”
——早就能看見?
廚房中的簡譽歸當即嚇得手一斜!
打算切草莓的鋒利刀刃驟然在他的拇指上劃開一個口子,鮮血隨即涌出。
作者有話要說:
祁總:(高冷攤手.jpg)這不就有血液樣本了麼
簡小辭:我的刀呢?狗男人,我這就幫你也放放血!
第40章 藥
簡譽歸渾身僵硬站在廚房里, 任由拇指上的傷口流著血,整個人如同被直接定在原地了似的,一動也動不了。
祁修景能看見?
他什麼時候恢復的?難道他一直在裝瞎?
可是為什麼要裝瞎?
他是不是在懷疑和試探我?
……
無數個問題頓時炸響在簡譽歸的耳邊, 讓他幾乎窒息, 不敢離開廚房更不敢去包扎傷口, 甚至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不敢問,但向來恃寵而驕的小作精可是敢得很。
簡辭惡狠狠踢了祁修景的腿一腳, 然后直接把褲子往旁邊一扔顧不上穿了, 直接沖上前去用力把他按在他身后的沙發椅上。
先前顧及他是個盲人,舍不得和他動手, 但現在簡辭是什麼都不怕了。
“祁修景!”簡辭怒吼道, “給老子從實招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看見的?”
為了防止狗男人不裝了之后會反抗,簡辭在他動作之前就干脆狠狠叉開兩條腿坐在了他身上, 把他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祁修景無奈:“阿辭, 先去穿褲子, 我現在……能看見了。”
說著, 他常年冰涼的指尖在簡辭的光滑白皙的大腿上輕輕劃過。
簡辭頓時被他冰的一個激靈,緊接著就聽到這狗男人沉聲低笑的聲音。
簡辭:“…………”
光著腿騎在他身上的姿勢好像確實有些不雅, 但簡小少爺的性格自然是不肯退縮的, 他臉紅了紅, 但還是保持姿勢繼續嚴刑拷打:
“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看見的?裝了多久了?”
這幾天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 眼神奇奇怪怪但又說不出具體怪在哪里。現在看來, 難不成是早就已經恢復視力了?
祁修景無辜而面不改色扯謊道:“真的是幾分鐘之前突然能恢復的……阿辭,別亂動了。”
簡辭坐在他大腿上都坐不老實, 伴隨著伸手作勢要掐他脖子的動作, 整個人蹭來蹭去, 蹭著蹭著就直接當場表演了個摩擦取火。
這些天能爭取給小狐貍暖床就已經是很大進步了,那些事情簡辭不愿做,他自然也只好忍著。
到底是這個年紀的正常男人,忍著的結果就是一蹭就格外容易有反應。
簡辭也感覺有點不妙,祁小景隱約有起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