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海鮮大雜燴被祁大廚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
許一河連續當了三天難民,此刻被好吃到差點把碗都給吞了,恨不得每天泡在海里、上供各種海鮮好來蹭。
這頓大餐吃完,唯一別扭不自在的就是人家兩口子吵架冷戰,他無辜地被迫坐在了兩人中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許一河簡直是“無辜、害怕、但很能吃”的典范,一邊暗中觀察兩口子,一邊忍不住夾菜吃】
【一河男神的偶像包袱碎了一地,畫風逐漸被簡辭給帶跑偏了】
【祁總的表情里寫滿了“趕緊吃,吃完趕緊滾”】
【許一河手里那個娃娃是不是阿辭送他的啊?上午他在比賽里編的藍裙子金頭發小玩偶】
【親親我家心靈手巧的寶貝!跪求同款周邊!我也想要!】
【樓上的姐妹,祁總恐怕比你還想要,“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惹老婆生氣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把手工品送別人】
……
其實簡辭并沒有想那麼多彎彎繞繞,雖然許一河十分自愿地想要來蹭飯,但說到底冒著小雨去趕海摸蛤也還是很辛苦的。
送人家一個普通小娃娃當贈禮甚至有點單薄,但真人秀上條件艱苦,只好先湊合著,交個朋友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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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食材原料確實太多了,簡辭感覺自己已經被撐得圓溜溜了,桌上卻還剩下將近半數的菜。
許一河撐得飯都要頂著嗓子眼了,卻仍戀戀不舍看著餓了整整三天才難得迎來的美食。
祁修景冷淡道:“還想吃就打包帶走,明天自己吃,別上來蹭飯。
”
許一河聞言連連點頭,又害怕又美滋滋去找袋子打包,可謂是吃干抹凈都帶走的幸福。
簡辭在一旁狂笑,在許一河耳邊道:“沒事別怕,要是沒忍住今晚就當宵夜吃了,明天你盡管上來蹭飯——記得多抓點螃蟹,我想吃香辣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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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有了上次被狗男人提前霸占半張床的經驗,這次簡辭決定自己先洗澡洗漱,洗完了就迅速鉆進被窩。
他縮在被窩里,豎起耳朵聽著祁修景吹頭發的聲音,立即更用力地將被子緊緊卷住壓緊四角,完全杜絕祁修景鉆進被窩的可能性。
想到暴露在外面的腦袋有可能被祁修景強行rua一圈,簡辭迅速把頭也縮了回去,徹底成了一枚蠶寶寶。
——狗男人,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賴在我被窩里不走!
簡辭正想著,忽然感覺自己猛然一失重,竟直接飛了起來!
祁修景端起自己把自己打包好的小團子,一聲不吭抱去了他的床上,可謂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典范。
“祁修景!”簡辭在被窩里悶悶道,“你個狗東西,快把我放回去!”
即使這樣,他也倔強地就是不肯露頭。
祁修景不理他,直接無視被子的存在,沉默把他抱住姿勢像往常一樣,還把臉隔著被子埋在簡辭的后頸上。
簡辭被他緊緊抱住,不得不懷疑這個吃醋的家伙是想直接把他悶死在被窩里。
兩人僵持了一會,簡辭只好掙扎著從自己被窩里鉆出來,然后立即被守株待兔的祁修景卷進他被窩。
“睡覺。”祁修景道。
“趕緊放我回去!找你三年后的初吻對象接吻去,我不和狗睡一張床!”
祁修景不動,悶悶道:“別鬧,我有點難受,你陪我躺回。”
簡辭疑心這是他在撒嬌,于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掌心真的比平時更無溫度的冰冷,顯然是真的不舒服。
今晚見他還在默默吃胃藥,簡辭估計他大概還是難受,再加上他的左膝當年車禍時受過傷,今天天氣冷濕下著雨,估計也不好受。
天知道祁家和沈家兩大頂尖豪門聯姻之后唯一的繼承人、被兩家捧在手心的金貴太子爺,怎麼會被養出這麼脆弱瓷器似的金貴身體。
“關我什麼事?”簡辭不繼續推他了,但嘴上還是沒好氣道,“難受就喝點老鼠藥唄,讓你非來參加這真人秀遭罪!”
祁修景冷聲回答:“愛人太有魅力,不看緊點,他不要我了怎麼辦。”
簡辭哼了一聲,手伸進祁修景的睡衣搭在他胃部給他暖著:“狗男人,明天再敢在鏡頭前胡說八道,我就燉狗肉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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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簡辭睜開眼睛,從祁修景的懷里鉆出來,悄悄爬下床。
祁修景在睡夢中也仍舊不舒服,手下意識按著胃,怕冷似的皺眉蜷縮著身體,體溫愈發低了。
借著窗外的燈光,簡辭無聲套上早就擺好在床邊的簡單外衣外褲,穿襪子時突然想起,他今天早上找導演組擄掠來了暖寶寶貼。
為了避免撕開包裝時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簡辭站在客廳撕開、看準了正反面,然后才悄無聲息回房間掀開被窩貼在祁修景胃部。
做完這一切,簡辭又躡手躡腳打開房間門。
腳還沒邁出去第一步,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祁修景帶著睡意有些沙啞的嗓音:“阿辭?你是要去找許一河吃宵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