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撤,箭矢隨即破風而出!
另一只箭幾乎與他的同時離弦,是祁修景手中的箭。
規則中“射中靶子”,是無論幾環都算數,畢竟還有許一河這樣完全不懂射箭的,不能強求專業精準。
但祁修景那一箭竟直直射中靶心,簡辭也只稍偏一點。
簡辭上輩子就知道祁修景射箭很厲害,也正是因此,他才專門找來找教練學習。
那段時間,向來嬌氣的簡小少爺抽得左臂紅腫、右手指磨出水泡,卻仍興奮想著,等回頭就能和祁修景又共同語言了,說不定能讓他另眼相看呢?
——媽的,結果狗男人不僅看都不看,還冷漠表示自己不射箭了。
此刻氣氛愈發緊張,眾人迅速拉弓,整個場地上只剩下箭矢裂風的聲響與弓弦的撥動聲。
當簡辭剩下三盞燈時,許一河忽然絕望哀嚎:“完了全滅了!啊啊啊我要吃眼珠子了!”
緊接著,任延也放下弓,無奈道:“我也是。要不咱倆換換,那惡心冰淇淋還不如金槍魚眼。”
簡辭抿嘴偷笑,同情許一河一秒,但看到這家暴男吃癟令人心情大好。
就像簡辭不知道自己的燈被誰滅了的,這種拍滅別人的燈得罪人的事情,大家自然相互不知情。
任延顯然不會知道,自己的五盞燈竟全是被簡辭按滅的。
舒成靈第三個被淘汰時,場上只剩下三人。
簡辭和祁修景都只有一盞燈了。
張遼卻還有兩盞,運氣不錯,現在是最安全、最占優勢的。
張遼參加真人秀前特意練過,雖不能像祁修景和簡辭那樣正中靶心,但射中靶子不成問題。
局勢登時陷入緊張賽點。
只要再淘汰一個人,就能剩下唯二的贏家從而結束比賽。
在三人近乎同時搭箭的一剎那,原本滿屏亂飛的彈幕都倏忽安靜!
眾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緊盯著畫面。
簡辭上一箭剛射出,因此下一箭明顯比兩人略遲幾秒,在祁修景的箭矢射出的瞬間,張遼緊隨其后追上!
——輸家顯然是簡辭了。
祁修景不能一箭按滅張遼的兩盞燈,而張遼不被淘汰,他就可以在下一秒將簡辭淘汰。
孰料此時,祁修景卻忽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舉動!
在他一箭射中靶心的瞬間,他猛然抬手,毫不猶豫將自己僅剩的一盞燈按滅!
【??!!我好像沒看懂,怎麼回事?等等,為什麼是祁總被淘汰了?】
【臥槽!他按了自己的燈!為什麼啊,按錯了吧?】
【不對,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如果他剛剛不淘汰自己,張遼就要淘汰簡辭了。】
【臥槽,這我真得磕一下這對cp了!我驚呆了,他倆絕對有點什麼!絕對!】
【我也要動搖了,那麼一盤子干辣椒啊!如果這都不是愛!對不起祁總的愛人,但他倆真的有點配】
【嘔,別磕這邪|教行嗎?祁修景已經結婚了,你們這按頭硬磕小三上位啊?】
【對啊,什麼鬼價值觀?是不是簡辭的粉絲在蹭熱度啊,知三當三最惡心,給爺爬給爺糊】
【容我大膽瞎猜,有沒有一種可能——簡辭就是正宮呢?不然祁總來參加這累死人的節目干什麼?】
【我看這倆不像真不認識,說不定不熟是裝的】
看著祁修景漠然拍滅自己的燈的舉動,簡辭也茫然了:“你……”
“我按錯了。”祁修景淡淡道。
簡辭嘴角抽了抽,狗男人,你以為這群吃瓜群眾是瞎子啊,這是個什麼不走心的敷衍借口啊!
直到那盤辣椒端到祁修景面前,簡辭才終于從做賊心虛、怕被人發現的緊張中回過神來。
某人仍舊是那副漠然平淡的樣子,從盤子里拿辣椒的動作就好像是拿起一個瓜子那麼隨便。
簡辭知道他性格強勢,幾乎從不示弱,連忙上前阻止道:“不行,等等!你一點辣也不能吃!”
【嗯嗯?真不是我想磕邪|教,可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老夫老妻?】
【對啊,為什麼祁總不能吃辣?簡辭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倆人絕對認識!絕對!我的火眼金睛不會錯,賭錯了我直播倒立吃炸雞!】
【不可能。沒背景的窮苦小演員和從小天之驕子的首富大佬,能認識都怪了,我贊助樓上一塊炸雞,你練好倒立吧】
【茫然吃瓜,那所以為什麼簡辭知道祁修景不能吃辣?】
簡辭說完也意識到自己露餡了,張了張嘴,干巴巴解釋道:
“那個、祁總昨晚借住的時候,我看他胃不太舒服……哈哈哈……大家不都說,霸總都容易有胃病嗎……”
“反正本來也是我輸了,我替他吃吧。”
【之前就有小道消息說祁修景身體不太好,簡辭知道他忌口也很正常吧】
【簡辭這種小糊咖算什麼啊,粉絲們別碰瓷我們祁總了】
【你哪來的優越感了?祁修景都說自己按錯燈了,也就阿辭善良,不然就該他自己吃!你以為誰都只向錢看啊?】
【可是祁修景剛剛是為了護著簡辭才主動被淘汰啊】
【純路人迷惑,你們擱這卡bug呢,一伙人說他倆不認識、一伙人說祁修景故意幫簡辭,你們自己瞅瞅這邏輯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