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祁先生,如果這就算動手動腳的話,那您動的確實沒我多。”
祁修景當即面色一凜,那可怕的眼神,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他這是被戴了綠帽子。
我靠!簡辭突然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了,祁修景現在失憶了,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是誰?!
“等等!祁修景!這是……”
兩人以前是相互見過的,現在再次介紹的話,勢必會讓他哥知道祁修景失憶的事。
簡辭張張嘴,又閉上了,轉而直接上前拉住祁修景的領帶,迅速把他拖走。
再留這個亂吃飛醋的傻子多呆一刻,搞不好還會語出驚人說些什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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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景這次是真生氣了,上車后始終一言不發,嚇得司機看都不敢往后看了。
簡辭歪頭盯著他,雖然畫面可怕,但這副酸溜溜生氣的樣子實在太搞笑了,和只兇惡委屈的大狗似的。
當作精努力了這麼多天都沒能激怒他,萬萬想不到居然這小小烏龍就把他氣成這樣了
簡辭轉過頭去不看他了,免得憋不住笑出聲來。
“他是誰?”祁修景沉聲問。
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躁動和煩悶,眼前滿是方才兩人親昵的畫面。
祁修景深吸氣,試圖平復這莫名失控的情緒,他打開車窗,但即便深秋的冷風迎面掃過,渾身的血液卻依舊如熱浪翻涌。
簡辭忍著笑,冷哼一聲道:“關你屁事?”
合格的小作精,當然要即便給人戴了綠帽子,還得一副理直氣壯、你能奈我何的恃寵而驕的模樣。
見祁修景不吭聲了,簡辭心想逗逗就差不多了。
萬一真把某人氣犯病了就不好了。
正要實話實說開口解釋,忽然感覺身后的人靠攏了過來!
祁修景的手臂撐擋住車門,簡辭瞬間被逼入狹窄的車角動彈不得,不得不轉頭與他近距離對視。
兩人目光相接,簡辭登時愣住,竟從他向來不起波瀾的眸中,讀出了猶如困獸般的壓抑野性與暴戾。
祁修景的嗓音已然變了,低啞而仿佛帶著危險的意味,一字一頓問:“他、是、誰?”
“靠!你他媽想干什麼!”
老天爺,他要是敢動手家暴的話,就算我打不贏,也一定要往死里揍他!
簡辭想著,拳頭已然默默攥緊,瞪大眼睛警惕又緊張地盯著祁修景,不明白向來對情緒擁有極強掌控力的某人怎麼至于失控成這樣。
兩人正對峙,簡辭忽然感覺到某種隱秘而微妙的觸感。
他被硌的一愣。這感覺……他這是舉旗了?!
“祁修景!你他媽流氓啊!把你的狗爪子抬起來!放開我!”
羞恥與曖昧的滋味登時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簡辭連聲道:“那是我哥!同父同母的親哥,你放開我啊媽的傻逼!”
祁修景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
他的目光依舊如注視獵物一般,喘息聲逐漸加重,渾身的熱意令簡辭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
簡辭忽然覺得不對了:“你、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來歷不明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章 日久生情嘛
“你先起來!”簡辭發覺不妙,用力試圖推開祁修景。
但兩人實力差距懸殊,這徒勞的動作不僅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可怕的是它反而點火似的,祁修景的呼吸愈發重。
“婚、婚內也是為違法的!祁修景,你再敢做什麼,小爺明天就和你去民政局離婚!真的!”
簡辭頭皮都有些發麻,畢竟某人一向禁欲,這場面實在是始料未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如果現在真發生點什麼,司機絕對會以為是兩人之間霸王硬上弓的小情調、默默下車抽煙而當看不見。
兩人僵持著,冷風從另一側打開的車窗灌進來。
或許是“離婚”兩個字太可怕,祁修景動作一頓,眼神現出些許清明。
他閉上眼睛,薄唇緊抿,片刻后終于松開對簡辭的桎梏,緩緩靠坐回座椅上。
此時在車內溫度已經很低,他卻仍渾身燥熱,抬手解開襯衣的前兩枚紐扣。
簡辭見他冷靜下來,這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照理說祁修景向來警惕,應當不會隨便就著了道才對,難道是吃醋所以酒后亂性?
“祁修景,你是不是喝醉了?今晚喝了多少酒?”
祁修景抬手捏著眉間,嗓音沙啞道:“就一杯……”
簡辭自然不信。祁修景雖然不沾酒,但其實這人酒量還是挺好的,如果醉到這地步,能只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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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路,祁修景再沒說話,同時也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一動不動如雕塑般閉眼靠在椅背上。
車剛剛一停在別墅的大門前,他已然不怕冷似的,將西裝外套往臂彎一搭,穿著襯衫就下車大步離開。
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也有可能依舊吃醋生氣。
待到簡辭回去時,早就看不到祁修景的人影了。
他打了個哈欠,決定也沖個澡就睡了。
現在還是別貿然招惹某疑似吃醋吃急眼了的狗男人,免得再引火上身。
簡辭吹干頭發,從浴室里出來,眨眨眼適應房間內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