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件有趣的事情,他們去見袋鼠的時候,孟星在袋鼠面前模仿它打拳的動作,差點和袋鼠干起來,雖然對峙到逃跑的姿勢特別丑,但他獲得了和袋鼠親密接觸的機會。
所有的一切都被記錄在楚佑安的鏡頭之下,而和袋鼠起沖突這件事讓孟星重拾做旅行日記賬號的念頭。
不過他拿不到楚佑安手里的錄制視頻,不管他說什麼,美人計都用上,楚佑安也不松口。至于視頻拿來做什麼,楚佑安也不肯說,總之搞得神神秘秘,似乎那些視頻很重要。
如此,孟星便放棄了視頻號的想法,最終決定用文字的形式記載他們的旅程,分享他們這一路的點點滴滴。
楚佑安很支持他這個決定,因為愛表達對孟星來說是好事,他或許能接觸到新的圈子,新的世界,也可能交到新的朋友,總之有他在,孟星不會受到傷害。
晚上,在澳洲的小別墅客廳里,他們在地上扔了兩張坐墊,在茶幾兩端就地而坐,電腦一擺,誰也看不見誰的屏幕,一人寫游記,一人剪視頻,氛圍和諧。
等孟星將關于渝都的文章寫完,他注冊了賬號,名字叫:楚的孟先生。
看在這個名字的份上,楚先生賞了幾張照片給他,讓他自己挑合適的做配圖。孟星“吧唧”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并在個人簡介上寫道:「已婚,和楚先生。此賬號為楚先生和孟先生的共同財產。」
“如果我不給照片,這賬號就是你的個人財產?”
孟星將寫好的文章上傳提交審核,回答說:“當然。
”
楚佑安忿忿捏了下他的鼻子。
孟星寫文章的速度不快,因為大部分內容都是他的體驗感和想法,文學功底不深厚的孟星只能努力查閱,找到合適的詞放進去。
等他們準備離開,澳洲之行他也才寫了一半。楚佑安索性改簽了機票,他們從北部飛向了正在下雪的南部。
當然,這件事沒有提前告訴孟星。
因為國內飛行,沒有通關等等檢查,登機牌留在孟星手上的時間寥寥無幾。加上楚佑安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孟星從來不去考慮旅行計劃,楚佑安說什麼就是什麼,一段時間下來,他在行走間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以及在機場的觀察能力。
直到沒飛多久機上廣播就通知即將降落,并且室外溫度在零下時,他扭頭看向楚佑安,對著楚佑安茫然地眨巴眨巴眼。
楚佑安拍拍他的腦袋,“澳洲之行還沒結束。”
孟星疑惑地歪了頭。
楚佑安又解釋說:“去年你說冬天去歐洲滑雪,結果冬天我們太忙沒能實現,現在趁著澳洲冬季,我們來補上。”
他說的同時看著孟星的小臉一點點染上笑意,成了舷窗灰撲撲背景下的一顆明媚的小太陽。
“小太陽會滑雪嗎?”
“不會,但我可以教你呀。”
“恩,摔了我會給你拍下來的。”
“你好煩啊,給你機會重新說。”
“你要摔的時候我會抱住你的。”
“你就不能不要咒我摔跤嗎?不會摔的,你要是不行,我就自己預訂個教練帶我,要是教練抓我的腰,你可別吃醋。”
這話說出口,哪里還有教練的余地,孟星純屬腰都別想要了。
他們在酒店待了一天半,楚佑安名曰適應這邊的氣候氣溫,孟星回懟說:“有本事把空調關了呀。”
楚佑安掃了眼只穿著一件浴袍在桌邊寫游記的孟星,將空調又調高了兩度。
雪連著下了三天,終于見了晴,澳洲北部的游記孟星也寫得差不多了,他們便出門去滑雪場。
楚佑安確實不算會滑雪,但他的平衡非常好,運動方面學東西很快,沒半小時就能自如地滑中級道。這種時候,孟星不計前嫌,之前說的所有話都通通拋到腦后,一個勁兒地夸楚佑安,好話一籮筐不要錢地送。
楚佑安很給面子地謝他,撈著他一起滑了一次初級道,之后便認認真真跟著楚佑安學起來。
傍晚收工的時候孟星已經摔出了膽子,不畏懼摔跤,動作完全放開,除了剎停控制不好,在滑雪道下滑的動作非常流暢優美。
得到了楚教練的表揚和肯定,“明天繼續~”
孟星揚起臉,“你得給我獎勵,小孩子想要糖,還是那種糖,不吃國外的。”
這可難不倒楚佑安,拉開層層拉鏈,從最里層口袋里掏了顆糖出來,為了拿糖而取掉了手套,轉眼拳峰的位置就紅彤彤一片,孟星笑罵一聲:“著什麼急,回去再拿嘛。”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拿糖,誰料糖一直揣在最里面,已經被體溫捂化了。孟星隔著手套沒有感受到糖化了的直接觸感,只看得見扁扁的樣子,他哭笑不得地和楚佑安說:“暖化了。”
“那就凍回去。”楚佑安從他手指上奪過糖,蹲下身,用力一戳,在旁邊的積雪堆里戳了個洞,然后溫柔地將糖放進去,雙手捧著雪把洞口合上。
“……我本來是說你很暖的意思,結果…你把糖葬了。”
“你不僅見證了下葬儀式,一會兒還能見證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