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熠不敢狂踹柜門,只好控制自己去找男朋友的頻率。
“想見你!絕對是想見你!”森皓快樂地說,“陸總尋個由頭,把我們都叫上去,實際目的……是什麼呢?”
“太好了熠熠,我們待會兒會自覺躲到會議桌底的。”森然也跟著起哄。
時熠聽說開會以后就快樂得不行,迅速跑去洗澡換衣服,通過鏡子前前后后觀察自己,扯扯衣服上的褶子,就連睡翹的頭發都有仔細整理好。
“他好快樂。”岳晚寒說。
“嗯,快樂就好。”鐘文鐸看得一臉慈祥,“不知道陸總找我們做什麼?”
陸景明不會為了見時熠,真的興師動眾把一整個Crush喊上去,而且還喊了陳韜。
五個人不敢磨蹭,陸總讓他們三點開會,他們提前了十五分鐘坐電梯上去。
進入電梯間,他們都不自覺想起了陸總第一天上任的事情。
“那個時候,你們倆還以為陸總是新來的藝人。”鐘文鐸說出來了。
森皓和森然都一臉不好意思,森皓辯駁道:“你不也沒發現嗎?陸總那個外形、那個氣質,又是在娛樂公司里,大家都會以為是藝人吧。”
時熠笑著不說話,只興奮得出拳輕輕錘森然的背。
“轉眼竟然過去半年了。”森然說著,扶住身后的時熠,“哎別,再錘要壞了,你這麼高興嗎熠熠。”
“我幾天沒見他了。”時熠實話實說,去瞥電梯里的玻璃鏡:“看看我頭發有沒翹起來……”
“翹起來了,后面。”岳晚寒說。
時熠趕緊伸手去摸,大驚,他剛才沒注意腦袋后邊。
“沒事。”鐘文鐸說,“你頭發本來就卷的,看不出來。”
電梯上到32層,他們五人一齊走出來,陸景明人已經坐在會議室等他們了。
因為沒有其他人在場,時熠進門甫一與陸景明對上視線,就沒忍住直接向著他走去。
“哥。”時熠的情緒是完全表現在面上的,“你今天穿得好帥。”
其實就和平時差不多,夏天到了,陸景明穿的是貼服的薄襯衫,配上領帶、西褲皮鞋手表,只是簡單的搭配更需要氣質來撐。
時熠今天穿的則完全是另一個畫風,墨綠色的寬松T恤上畫著卡通馬爾濟斯犬,淺色寬松短褲配過腳脖的白襪以及球鞋,看上去少年氣息十足,很有夏天的感覺。
“謝謝,你也是。”陸景明很禮貌地回答,視線情不自禁多在時熠身上流連,當看見時熠腕上戴著他送的手表時,目光便變得柔和。
Crush另外四人都有意讓他們趁機會多互動,在會議開始前,便自覺待在一邊。
時熠說起今天練習的內容,并低聲咕噥:“我忍了一上午,沒來找你。”
他的意思是討要表揚。
陸景明想了想,伸手捏了一下時熠的手,因為旁人很多,很快就松開了。
可這哪里夠呢,時熠沒忍住主動伸手,捏了捏陸景明的臉。
“哥,你臉好滑好軟。”他沒松手,捏著對方臉頰的肉,輕輕拖拽了一下。
“時熠!”一聲帶著驚懼的暴喝從會議室門口傳來。
時熠嚇了一跳,下意識松了手,看著陳韜慌慌張張跑過來,將時熠抓過來,放到一邊去,“不好意思啊陸總,這孩子沒大沒小,經常有多動癥,你臉沒事兒吧……”
森皓和森然捂著嘴偷笑,陳韜到現在還不知道時熠和陸景明的事。
陸景明的臉上留下了時熠的手指印,陳韜給嚇得半死,轉過頭來教訓時熠:“你怎麼能熊成這樣!還不快和陸總道歉!”
時熠很老實地垂著腦袋,將犯錯的手背到后邊去。
“沒事。”陸景明主動道,“我很喜歡他。”
這種看似無心的話,只有時熠最清楚內在的含義,這就像是一個當眾的表白,時熠的耳朵尖很迅速地紅了起來。
陳韜依然很害怕,一邊賠不是,一邊繼續教育時熠,并將準備挨著陸景明坐的他抓了回來,放在隔了兩個人的位置。
時熠隔空很可憐地看著陸景明。
陸景明很輕地笑了一下,陳韜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然后會議便正式開始了,陸景明正襟危坐,平等地看著面前的每一個人:“四月發布的新專輯反響很不錯,祝賀你們。”
幾個人趕緊鼓起掌來,向老板道謝,如果不是他放手讓Crush自己做音樂,這張專輯恐怕就和上一張那樣,概念淺薄單一,很難出彩。
陸景明與他們簡單分析了新專輯的數據,講了講自己的見解,然后問他們進一步的想法。
沒人敢說得太大膽具體,都是表示希望有更多機會,能夠安心做音樂、呈現更好的舞臺。
這對去年的他們而言,是一種奢望。
“今天我讓你們過來,最主要討論的是一件事。”陸景明說,“公司經過討論決定,計劃在八月下旬,讓Crush開一場演唱會。”
一場……演唱會?!!
陳韜幾乎眼淚冒出來,他不知道盼這個機會盼了多久。
他們一早就提交過辦演唱會的申請,去年本來有機會,但當時Crush人氣不足,公司將機會讓給了另一個團,隨后就這麼不了了之。
Crush五人面面相覷,分不清是森皓還是森然,先鬼叫著蹦了起來:“Con!!!陸哥!我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