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除了岳晚寒,他沒別的人可以商量了,因為鐘文鐸一定會一臉慈祥感慨地看著自己,至于森皓森然……他們聽了以后非得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親近是……這種?”岳晚寒一本正經地將兩只手拍在一起,十指交合。
時熠熱著臉幾乎抬不起頭:“差不多。”
岳晚寒卻了然地點了頭,他永遠能用十分嚴謹的態度對待一切荒唐的發問。
“也不奇怪。”岳晚寒告訴他,“我曾經夢見過自己和朋友親近,但我和那個朋友已經好幾年沒聯系了,更沒見過面。”
時熠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十分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夢里我們牽手在田里跑來跑去,爬樹看星星,斗卡斗蛐蛐。”岳晚寒想了想,將手搭在了時熠肩頭,“有一種說法是,當夢見跟很久沒見的朋友親密,說明對方正在慢慢忘記你。”
岳晚寒平時很少說這麼多話,可見他是在很認真地在為自己排解煩惱。
“總之,如果是很重要的朋友,記得多聯絡感情。”岳晚寒總結道。
……
時間一晃就到了12月31日當天。
天氣非常寒冷,但勝在晴朗,北京的街頭滿是穿著新衣服出門跨年的年輕人。
而對Crush五人來說,這是他們有幸與舞臺共度的第二個跨年夜。
b站今年的跨年晚會是現場直播,Crush是第八個出場,妝造做得簡單又自然,五個大男生穿著顏色很奶的棉質衛衣,牽著氣球帶著笑容登場,唱了他們組合最甜最可愛的一首歌。
五個人都狀態絕佳,直播間的彈幕幾乎被刷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Crush媽媽的五個小男孩】
【為什麼我不在現場!為什麼!臉貼屏幕面目猙獰!】
【今晚甜度爆表了救命!】
【不敢相信這個可可愛愛的舞是酷炸的寒寒編的!它拯救了廣播體操星人時熠熠!】
【時熠熠已經不是廣播體操星人啦!人家進軍廣場舞鬼步方陣了(狗頭)】
【舞蹈區翻跳熱潮預定】
【不愧是Crush第一甜妹,時熠熠你甜得我心顫】
【雙子的wink直接把我送走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旦接受了大哥在帶孩子的設定——】
【年輕真好!!老阿姨嘴角下不來了好家伙】
【還想看的姐妹快轉戰草莓臺!Crush十點半還有一場啊啊啊沖啊啊啊啊!!】
【安可魯!!!安可魯!!!】
b站舞臺是Crush五人主動選的,因為在過去的一年里,他們從這個平臺里收獲了數不盡的美好。沒有行程的時候,他們總是聚在一起開直播,有時是做飯,有時是玩游戲,有時是翻唱大家喜歡的曲子。
這些無疑是他們過去一年里彌足珍貴的一部分。
“謝謝大家!”五人牽手一齊謝幕,都笑得一臉燦爛。
今晚第一場的順利讓他們心里十分滿意,從舞臺上回到后臺通道,雙胞胎走路仍然是用蹦的,一人攬著隊長和岳晚寒,一人攬著時熠,開心之情溢于言表。
他們的后臺休息室是公共的,聚集了不少人,不僅有幾個百萬up主,還有作為壓軸出場的NUT。
NUT今年跨年夜也是兩個場,一個是春明衛視開場,一個是b站壓軸,兩邊的出場時間都非常炸眼,可見他們團排面有多大。
不過陳韜曾偷偷透露過,NUT今年沒拿到草莓臺的邀約,據說是草莓臺選了Crush,就沒選看上去“差不多”的NUT,畢竟一個晚會不需要這麼多的男團。
而草莓臺的知名度,自然比春明衛視這種非主打娛樂的地方臺大多了。
于是,前有NUT奪得“年度最佳新人音樂獎”,后有Crush奪得草莓臺跨年晚會邀約,如今兩團面對面相遇,空氣中的氣氛多少是有些微妙。
不過兩邊隊長還是主動帶頭微笑,鐘文鐸一手將一只雙胞胎拎過來,像過年見親戚一樣摁頭寒暄。
對方的門面歐陽琛也正好與時熠對上了視線。
歐陽琛長得精致漂亮,桃花眼,眼角一滴淚痣,剛出道就是當之無愧的門面,斬獲了數不盡的顏粉。
他是NUT里的團寵,據說不僅嬌氣還貴氣,粉絲和隊友都喊他“少爺”。
時熠對他笑了笑,很自然道:“期待你們的壓軸舞臺。”
歐陽琛則是掃了他一眼,回答:“你們的舞臺我看了,很有意思。”
Crush隨即與NUT及其他藝人合影,陳韜則時刻留意著時間,每隔兩分鐘看一次表。
雖然這里離草莓臺的會場不算遠,大約三十分鐘就能到,但越早到總是越穩妥的。
“好啦,感謝大家,我們就先行一步離開了。”在必要的照片都拍完后,陳韜插進來,將他的孩子們帶走。
Crush一個跟一個出去,時熠走到一半,在后臺通道里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轉頭,看見是同公司的師姐徐若煙,她旁邊正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男人。
徐若煙是星聞正在捧的新晉小花,今年25歲,北影畢業,人長得比較瘦小,說話也溫聲細氣。
那個男人露出令人作嘔的猥瑣笑容,肥胖的紅手一次次試圖往徐若煙腰上攬:“趙總開瑪莎拉蒂送你去,不好嗎。
”
“不用了,我的經紀人還在外邊等我。”徐若煙很禮貌地拒絕,并躲開那只手,焦急地等經紀人快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