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浴室自己對著鏡子上過藥了。”時熠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創口貼,開心道:“不覺得和我的睡衣很配嗎?”
大家看著他,依然理解不了他為什麼要貼創口貼。
桌上放了一塊雙胞胎給時熠帶的芝士蛋糕,也是黃黃的皮卡丘色,時熠端著它拍了一張照,點進微信,將照片分別發給了自己的幾個好友、還有家庭群。
要是能給陸總也看一眼就好了,今天又忘記要加他微信了。
時熠嘗了口芝士蛋糕,這個蛋糕用的是重芝士,口感非常清甜綿密,奶香濃郁,好吃得人瞇眼。
下回也學做這種蛋糕好了。
時熠叼著叉子回人消息,沒過一會兒,時熠收到了媽媽打來的語音電話。
他接通:“喂,媽咪。”
時熠跟爸媽都講家鄉話,隊友們一般都是聽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時熠和家里關系非常好。
“媽咪。”森然和森皓學著時熠的語調對著鐘文鐸喊了聲。
“我再怎麼也得是爸爸。”鐘文鐸想將腳從盆里伸出來踹他們。
“我們那兒叫老漢兒。”岳晚寒說。
“唷,幺兒。”森然學著重慶的調調喊他。
“學得一點兒都不像。”岳晚寒嫌棄得很。
“是哥哥們在聊天。”時熠對電話里說,聽見他們又在旁邊學“哥哥”倆字的發音。
“果果,果果,果果噠!果果噠!”森然脖子一伸一伸,學起了雞叫。
“他們聽上去好活潑。”時媽笑道,隨后關切地問:“你額頭怎麼樣?貼了個創口貼,受傷嚴不嚴重?”
時熠一愣,他當時一心想展示同色系,又一次忘記受傷的事情了。
“我看到網上的帖子了,那個往舞臺上砸東西的人太過分了,媽咪看了好生氣。
”時媽說。
“我沒事,不痛的。”時熠說,“大家幫我上藥、給我買了蛋糕、還有人帶我去兜風、送我這個創口貼……媽咪我創口貼好看嗎?”
“好看。”時媽笑起來,“皓皓然然給你送的?”
“不是。”時熠笑起來,又挑了塊蛋糕放進嘴里,“是一個很漂亮的人送給我的,應該是他送的吧,他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實際上很溫柔。”
“那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得好好謝謝他。”時媽說。
“嗯。”時熠點頭,“我想給他織條圍巾,不知道他會不會收下。”
“會收的,仔仔。”時媽頓了一會兒,語氣中掩不住憂心地說:“媽咪和爸爸最近看了很多網上的帖子和評論,里邊不乏惡意中傷、質疑人的話,我們都覺得生氣又難過。說實話,我們從來不后悔讓你彧樨當小明星,但很怕這些話會傷到你,讓你一個人悄悄難過。”
時熠又咬了一口蛋糕,有了幾分鼻酸,他爸媽一直都在牽掛他,還專門去看網絡上的各種留言。
他的爸媽平日里都是文明有禮的人,他不敢想象他們看到那些生平都沒看見過的惡毒字眼時,會作何感想。
“媽咪,我確實會難過。”時熠說,“但我不是一個人,我身邊有好多好多人和我在一起,他們每一個都會讓我感到快樂。”
他停頓了一會兒,將蛋糕咽下去,繼續說:“而且,你們看網上的留言,其實有很多人在鼓勵我夸贊我。我不能因為兩三分的不快,而否定剩下七八分的快樂。”
電話那頭,時媽似乎松了口氣:“聽見你快樂,我們就放心了。仔仔,我們會一直尊重支持你的選擇,有煩惱記得要和我們說。
”
“好。”時熠答應,然后問:“媽咪,那種很平整很好摸的圍巾是怎麼織的啊,就是我紅色的那一條……”
……
時熠這晚按著媽媽發來的教程,搗鼓了好久毛線,過了凌晨兩點才睡的覺。
而他的隊友們也差不多,仗著第二日沒行程,又是打游戲又是看鬼片,如果不是鐘文鐸黑著臉起來威脅拉網線,他們可能就直接通宵了。
于是凌晨五點半,當經紀人陳韜進入他們的宿舍,一個個拍他們的門、將他們從床上拎起來時,所有人幾乎都睜不開眼。
哈欠連天,站得東倒西歪。
“快,趕緊收拾行李!”陳韜語氣激動地說。
他難得用這麼大分貝說話,驚得缺覺的所有人心臟狂跳。
“干什麼?公司欠錢倒閉了?”森然打著哈欠,頭發亂糟糟的,被鐘文鐸兜頭拍了一下:“又亂說話。”
“我們馬上飛四川!快!七點半的飛機!”陳韜語速飛快,“《一日三餐》節目組原本的特邀嘉賓臨時推了,找了Crush補上,機會難得!”
五個男生同時眨了眨眼,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下一秒,他們幾乎同時原地蹦起:《一日三餐》?那可是草莓臺招牌美食節目!就連拿了年度最佳新人獎的NUT都沒被邀請過!
“快!趕緊換衣服!”陳韜用力拍了一下手。
五人于是昏頭轉向地迅速行動,一個跑左一個跑右,時熠和森然咚地撞在一起,一起扶著額頭吃痛、大叫。
“媽咪!我襪子呢!”森皓嗷地大叫。
“昨晚不是塞你嘴里了嗎?”鐘文鐸忙著收拾,“大寒快點兒,別光站著。”
“我愛川渝,川渝我的家。”岳晚寒一臉感動。
陳韜:“……”
這幾個孩子,真的沒問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今天寫了七千四!(我好棒)
從今天開始,更新時間固定在晚九點~十二點間,感謝大家喜歡,我會努力寫的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