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公夫人,您想去后頭還是在這里試?”
曹國公夫人看了一圈,立刻對桌上擺放的試用樣品產生了興趣,“就在這里吧,你給我講講,這些都是做什麼的?”
林言把椅子拉開,然后一一地給她介紹了一遍,尤其是功用和效果,
曹國公夫人聽得眼睛一亮,“你這雙手可真是巧,一聽就很不錯,快拿來讓我試試。”
整個試用的過程非常和諧,曹國公夫人沒有一丁點的刁難,掏銀子也十分爽快,生怕掏完了有嫌棄的意思似的。
而且她買的很多,珍珠粉直接拿了二十罐,妝粉和珍珠皂也都買了不少,草露這種消耗品更是搞的像批發似的。
這里頭除了林言的東西確實好用以外,自然還有給章墨遠的示好。
林言假裝沒看出來,只把曹國公夫人當成普通的貴客來看待。
走的時候,曹國公夫人又邀請林言去參加她們貴婦人的聚會,但林言還是找理由推脫了。
他還是覺得只用林老板的身份和這些客人相處更好。
曹國公夫人臉色微變,但也不敢說不好聽的話。
林言假裝沒看見。
他還是很相信章墨遠的,只要他在朝廷站穩腳跟,他就有不參與這些聚會的自由。
更何況,章墨遠本身也沒有和其他同僚結黨的意思,平日里也就和盧撫走的近些。
盧撫是出了名的只醉心學問。
按照書里的劇情,章墨遠站穩腳跟這件事顯然沒什麼問題。林言最佩服他的就是,他簡直把皇帝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不是都說伴君如伴虎麼,怎麼到章墨遠這里就如此簡單呢?
他還曾經問過章墨遠,當時章墨遠只簡單地說興許是因為他對燕俊喆足夠了解。
林言覺得這話似乎有些深意,但再問章墨遠就不肯多說了。
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林言很快就丟到腦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7 章
曹國公夫人前腳剛走, 申國公夫人就到了。
林言讓祁義負責招呼其他客人,自己走上前, 笑道:“國公夫人來的真巧, 快來試試珍珠粉,要是喜歡我送您一套。”
申國公夫人走過來,壓低了聲音道:“她是不是來過了?”
林言故作不解, “您說的她是……”
申國公夫人看了他一眼,勾著唇道:“自然是曹國公夫人。”
林言做出恍然狀,“是,曹國公夫人剛走。”
申國公夫人冷笑了一聲, “我就知道。”
鋪子里客人多,林言便引著她去了后面的貴賓間, 門一關申國公夫人便垮下臉來。
“這兩年的守歲宴被我壓著, 她可是憋著一口氣呢。”
說到這里,申國公夫人臉色一變,緊張道:“林老板, 她在你這兒買珠子了沒有, 像人魚之淚那樣的?”
林言搖頭, “今年的好珠子不少,但要經過處理才能拿出來賣,眼下還在袁州呢。”
申國公夫人松了口氣,“到時候一定先告知于我。”
林言笑瞇瞇道:“我打算辦一個賞寶會, 屆時一定先把邀請函遞到您的府上。”
申國公夫人笑了一聲, “你可真是,哪頭都不得罪啊。”
林言把椅子拉開, 申國公夫人趕緊過來坐下, “我自己來就行, 哪敢勞你動手?”
“國公夫人哪里的話,這里是我的鋪子,您是我的貴客。”
申國公夫人笑的頗含深意,“將來要是有什麼事,希望你別忘了咱們的這份情誼。
”
當初她花了十萬兩買了人魚之淚,雖說用的是自己的嫁妝,但申國公回來知道后還是狠狠埋怨了她一頓。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林言的身份,申國公這下再無怨言,甚至還夸起了自己的妻子,說她有遠見。
后來申國公夫婦不止一次想用這個契機敲開章府的大門,可惜林言一直裝傻,只拿林老板的身份和他們相處。
申國公夫婦也不敢生氣,畢竟他們對章墨遠的風格也算了解,只當林言是得了章墨遠的指令。
林言的身份很快就在貴婦圈子里傳開了,珍寶坊的生意因此越來越好,但和申國公夫婦的待遇一樣,誰也沒因此和章墨遠走近過。
京城里的風吹草動自然逃不過燕俊喆的法眼,他對此十分滿意,對章墨遠的信任也越來越多。
在群臣眼里,章墨遠只知道辦事沒什麼野心,皇帝讓修路他就安安分分地在外忙活了一年,期間還東奔西走,到處賑災,和盧撫幾乎算是同路人。
在燕俊喆眼里,章墨遠聰明可靠而且只忠誠于他,是最讓自己放心的臣子。
但只有林言知道,章墨遠其實只是目標明確,不結黨營私不過是對大部分臣子不屑一顧,懶得浪費時間。
他眼里只有一個職位。
那就是宰相之位。
對于申國公夫人的暗示,林言只笑笑,沒有回應。
之后他便打開桌上那只精美的匣子,一一給申國公夫人介紹里頭的東西。
申國公夫人也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順著林言的話茬問道:“這塊方方的東西真能洗臉?”
林言點頭,然后親自凈了手給她做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