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言撇撇嘴,章墨遠這種高智商的人真是沒意思,什麼都算得到。
“小章用過飯了嗎?”
章墨遠搖頭,林阿爹趕緊招呼著廚娘她們熱菜去了。
糯糯悄咪咪地從邊上蹭過去,結果被章墨遠一把拎住,“做什麼去?”
糯糯笑得很是心虛,“爹爹,我要去睡覺啦。”
章墨遠輕哼了一聲,“盧府的花,解釋一下?”
糯糯馬上開始裝傻,“什麼花呀,我不喜歡花的。”
章墨遠看著他不說話。
糯糯往林言身后縮了縮。
林言滿心疑惑,“出什麼事了?”
章墨遠就把盧撫和他說的事簡單講了一下,“昨日他和盧遠把盧學士剛搬回來的幾株海棠給拔了。”
糯糯低著頭,心想爹爹怎麼知道是他和盧遠一塊兒拔的,明明盧爺爺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花塞進了盧遠手里,連盧爺爺都以為是盧遠一個人拔的。
“拔完以后他把花塞到了盧遠手里,聽說盧遠已經在家里哭了一晚上了。”
林言:“……”
他轉頭看了眼低著頭的糯糯,又氣又好笑。
“糯糯,你為何要把花塞給盧遠?”
糯糯抬起頭,振振有詞道:“是他先使壞的,他想騙我拔了盧爺爺的花。”
林言:“……”
盧遠這個倒霉孩子。
看來是平日里受氣太多,想反擊一回,結果反被糯糯給暗算了。
林言哭笑不得,“墨遠,一會兒你帶他去一趟學士府他們道吧,把事情交代清楚。”
章墨遠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糯糯不情不愿地答應了。
之后林言帶著祁義和管家他們把貨品運送到鋪子里去,章墨遠換了身衣裳就帶著糯糯去盧府了。
他們到的時候盧遠正在院子里揪草,揪一會兒還要起身踩兩腳。
嘴巴里罵罵咧咧的。
糯糯哼了一聲,小聲道:“他一定在罵我。”
章墨遠摸摸他的腦袋,“過去吧,爹爹去里頭找盧爺爺。”
糯糯點點頭,垂頭喪氣地過去了。
雖然很不情愿,但他是來和盧遠講和的。
盧遠聽見腳步聲便轉過頭來,發現是糯糯,一下子炸毛了。
“你來的正好,昨日是我疏忽了,下回我絕不會讓著你。”
昨日他看著糯糯拿著□□的花,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所以放松了警惕,沒想到糯糯反應這麼快,自己反倒被他給算計了。
他昨日哭了一晚不是因為委屈,是因為后悔。
后悔自己沒有發揮好。
糯糯瞪了他一眼,“你先和我道歉,說你不該算計我,然后我再和你道歉。”
盧遠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為何要道歉?”
“因為我爹爹讓我來和你講和。”
盧遠哼了一聲,“和你講和?才不要呢,我也要讓你吃癟一回才行。”
糯糯無奈道:“你一點都不乖,我做哥哥的都不與你計較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呢?”
盧遠又炸毛了,“你才比我大一歲!”
“大一歲也是哥哥呀。”
盧遠:“……”
見他還是一臉的不忿,糯糯換了商量的語氣,“你也不想被盧爺爺懲罰吧,我們講和,這事就揭過了,如何?”
盧遠剛才只是嘴硬,其實他這會兒在院子里揪草就是被盧撫罰了。
而且盧撫讓他自己一個人把整個院子的雜草都拔掉,不允許管家他們幫他。
他手都揪紅了。
“如何,我還可以送你一本故事書。”
有了臺階,盧遠自然就順著下來了,他傲嬌地哼了一聲,“好吧,講和就講和吧。”
“一會兒我爹爹來了,你就和他說我已經和你道過歉了,知道嗎?”
盧遠喜滋滋道:“兩本故事書。”
糯糯搖頭,“不行,就一本,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了,反正我爹爹也不會罰我拔草的。”
盧遠:“……”
他可真羨慕糯糯,有一個任何時候都鎮定從容的爹爹,不像他爺爺,整日一見他就吹胡子瞪眼。
章墨遠從盧撫的書房出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講和了,他也沒細問,孩子之間也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不必插手太多。
林言這邊。
這次包裝的罐子全都改造過,都是他親自設計的樣式,比上次還要精致美觀。
珍珠皂的表面也印上了林字。
鋪子三個面的柜子分工明確,珍珠一面,草露一面,妝粉、珍珠粉還有珍珠皂香膏一面。
中間的幾排柜子擺放著試用的樣品和清晰的銅鏡。
下午一向是客流量最大的時候,林言他們剛把貨品擺放好就有人進來了。
還是個熟客——
曹國公夫人。
自從那次守歲宴后,她也知道了珍寶坊的存在,但她來晚了一步,最有價值的人魚之淚已經被申國公夫人買走了,其他的珠子她又看不上。
林言就送了一套草露和香膏給她,之后還做了一款適合她的唇脂,這之后曹國公夫人就成了店里的常客。
和這些貴婦人相處時,林言并沒有用工部尚書夫人的身份,但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了。
林言起身迎上去,笑道:“國公夫人來的正好,我三哥三嫂剛把貨品送了過來,您若是有興趣,坐下試試看?”
都知道他的身份了,曹國公夫人自然不會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她笑了一下,很是和氣道:“林老板身子恢復的如何了?”
林言一邊把人往里頭引一邊道:“托您的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