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祁揚祁義剛送來的新品香膏。
“這氣味不錯,眼下這個節氣正是得用的時候。”
梔枝草味道偏清冷,更適合夏季,現在這個瑞香花聞著偏甜,的確更適合寒冷的冬日。
說著,申國公夫人就把香膏的罐子打開,輕輕摸了一點往自己手腕處擦了擦,面露微笑。
“你這雙手倒真是巧得很。”
林言把禮盒捧起來,申國公夫人眼睛一亮,“這又是什麼?”
“夫人,小的今日是來給您拜年的,這邊是小的給您的賀年禮。”
申國公夫人笑,“哦?快打開讓我瞧瞧?”
林言解開蝴蝶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禮盒打開,露出里頭的幾樣物品。
申國公夫人視線直接放在了那套化妝刷上。
“這是什麼,瞧著像筆,但仔細看又不是。”
林言把唇脂和唇刷一起拿出來,笑道:“夫人,這是我特地為您制作的唇脂,用這支小一些的刷子上效果會更好。”
申國公夫人倒也不扭捏,直接把自己唇上的唇脂給擦了,“你替我試試。”
林言湊近一些,仔細地把唇脂刷在申國公夫人的唇上,然后迅速退回來。
申國公夫人立刻轉頭,“玲瓏,快拿個鏡子來。”
林言又從隨身帶著的箱子里取出一面銅鏡,“夫人,您瞧。”
申國公夫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往鏡面看過去。
“怎麼會這般清楚?”
“這是我家傳的磨鏡方子。”
申國公夫人也顧不上問鏡子的事了,因為她看清了自己此刻的唇色。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顏色,很美,稱的臉都白了一度。
而且神奇的是,在陽光下還閃著細碎的光,看著很高級。
非常驚艷。
“這是什麼色?”
“夫人,這叫豆沙粉,您平日里也能用,十分抬膚色。”
林言沒說出口的是,這個色號很減齡,申國公夫人現在比她剛才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五歲。
但即便他不說,申國公夫人和她的丫鬟們也都看得出來。
玲瓏高興道:“夫人,這個顏色太適合您了,真好看。”
其他丫鬟也都贊不絕口。
申國公夫人臉上滿是笑意,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林言了,就憑他這雙手,在京城里攪出點風浪簡直是遲早的事。
這麼看來,她那十萬兩花的更值了。
“玲瓏,把我的寶盒取過來。”
玲瓏轉身回屋去了。
申國公夫人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邊笑道:“今日趁著你來了,欠你的十萬兩銀子就給了你吧,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林言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夫人客氣了。”
“這唇脂里頭亮閃閃的是什麼?”
林言也不藏著掖著,誠實道:“我在里頭加了點金箔。”
申國公夫人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麼告訴我了?”
“夫人是何身份,我這點小買賣夫人豈會看上?”
申國公夫人輕笑,“說的也是。”
又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唇色,申國公夫人終于把目光移回了禮盒中。
草露和香膏沒什麼好問的,她還是對那些刷子感興趣。
林言便繼續給她介紹,“這只大的是用來刷珍珠粉的,輕輕地往臉上掃一層可以讓妝粉更加的穩固,不容易掉,還能讓妝容更清透。”
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的珍珠粉打打廣告。
“唇脂還可以上臉當胭脂用,用的就是這只軟一些的刷子,還有這只,是用來上妝粉的,將來我們鋪子也會上架妝粉,夫人可以來試試。
”
申國公夫人笑了,她果然沒看錯,林言的確是個會做生意的,送她的年禮都把將來要出的東西給安排進去了。
弄得她心癢癢的。
“你家珍珠粉何時有呢?”
“還要過上一年多,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給您送府上來。”
“好,那我就等著你了。”
從申國公府出來,林言摸了摸懷中鼓鼓的銀票,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這可是十萬兩啊。
祁義把馬車趕過來,笑著問道:“夫人,可是遇上大喜事了?”
林言笑瞇瞇道:“大好事。”
祁義跟著笑。
回到家以后,林言迫不及待地放下空箱子,朝屋里走。
糯糯和章墨遠正在書房里寫字,糯糯完全沒了寫故事時候的瀟灑,一張小嫩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阿爹回來啦。”
糯糯立刻扔下筆想往林言身上撲,結果被章墨遠一把摁住,“你繼續寫。”
然后在糯糯幽怨的視線中,章墨遠自己朝林言走去,順利接收到林言一個火熱的擁抱。
糯糯一臉不甘地咬筆桿。
“墨遠,我拿到銀子了。”
章墨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林言絲毫未覺,他自顧地興奮道:“十萬兩,我都拿到了,十萬兩啊。”
真正拿到手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林言都笑了一路了。
章墨遠笑,“真的嗎?”
糯糯從椅子上跳下來湊熱鬧,“阿爹,快讓我瞧瞧。”
他還沒見過十萬兩呢。
林言從懷中取出厚厚的一沓子銀票,得意道:“十萬兩。”
糯糯瞪大了眼睛,“阿爹好厲害,我可以摸一下嗎?”
“摸吧。”
糯糯把小爪子湊過去摸了一把,驚奇道:“這也是銀子嗎?”
“對啊,這叫銀票,一張是兩千兩。
”
“兩千兩啊。”
糯糯兩只眼睛里滿是崇拜的光,阿爹真厲害。
林言把銀票收好,然后提筆給袁州那邊寫信,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