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往自制的化妝棉上倒了點草露,小心地在申國公夫人手上摁了幾下。
“夫人,這東西叫草露,平日里可以用來擦臉擦手,可以讓臉和手保持潤澤。”
申國公夫人看了眼自己的手,驚訝地發現的確很是潤澤。
而且湊近了一聞才發現香氣也很宜人。
試完草露以后,林言讓申國公夫人把手翻過來,又在她手腕處試了試香膏。
申國公夫人同樣很滿意。
林言給她各包了兩盒,“您若是用得好就再來,我還給您送。”
申國公夫人在他這里花了十萬兩,就是包她一年的草露和香膏都行。
畢竟草露根本不值錢,香膏倒是值錢,但一年能用上兩罐就算很多的了。
申國公夫人對他更滿意了,是個會來事兒的。
“將來店里還會賣珍珠粉、妝粉、還有珍珠皂,到時候您一定要來。”
林言把申國公夫人送上馬車,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這三樣產品。
說的申國公夫人十分心動。
等把人送走后,林言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客氣的笑容頓時轉成了興奮。
這可是十萬兩銀子啊!
這輩子躺吃都夠了。
糯糯剛才一直和祁義待在稚言閣里,和珍寶坊不同,他那邊好空空蕩蕩的。
“阿爹,剛才那個是買人魚之淚的客人嗎?”
“是呀。”
“賣出去了嗎?”
“賣出去啦。”
糯糯睜大了眼睛,高興道:“這麼快呀!”
“是啊,這回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哦。”
糯糯興奮地繞著林言轉了兩圈,“是不是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你先說說看。”
“我想吃糕點。”
“可以,但前兩天剛吃過,除夕給你做好不好?”
“好吧,我還想要一顆珠珠。
”
“你要珍珠做什麼?”
“等我沒有錢的時候可以拿去賣。”
林言:“……”
“行吧,回去就給你,但你不可以吞下去。”
“知道啦。”
人魚之淚出手的速度比林言預料的快太多了,他本來還準備了第二波造勢呢,結果根本沒用上。
也多虧了章墨遠提供的場外信息,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
所以回去的時候,林言買了很多菜,打算回去好好慶祝一下。
獎勵一下大小兩個功臣。
走到上回糯糯碰瓷的地方,林言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狗蛋。
狗蛋也看見了他們,同時他也看見了糯糯的腿。
狗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似乎被眼前的醫學奇跡給震驚到了。
糯糯戲精似的,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笑瞇瞇道:“狗蛋哥哥,你看我的腿已經好多啦,大夫說沒有斷哦,過兩日就能徹底恢復。”
狗蛋露出恍然的表情,他把手里的五文錢遞給糯糯,“這是你的錢。”
糯糯驚訝道:“你沒有買手套嗎?”
“沒有,你快拿回去吧,不然叫我爹發現了,肯定要搶走買酒喝了。”
林言走過去,笑道:“狗蛋,你就留著吧,自己買點吃食。其實糯糯的腿沒什麼的,他那天只是想和你們聊天,所以才說腿摔壞了。”
糯糯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
狗蛋猶豫了一會兒,林言已經帶著糯糯離開了。
原來這個弟弟叫糯糯。
他想。
第 105 章
章墨遠把奏折遞上去, 燕俊喆只看了一眼就丟開,“駁回。”
章墨遠不緊不慢道:“陛下, 鹽海縣的前車之鑒您也瞧見了, 此刻蔣天縱是袁州知州最好的人選。”
燕俊喆冷冷地看著他,“是他叫你來的吧,他想去袁州?”
章墨遠淡淡道:“陛下, 有些事不能強求。”
“朕是天子。”
“陛下,后宮與朝堂必須界限分明,這是您先前說過的話。”
燕俊喆:“……”
這的確是他說過的話,他甚至還記得當初自己在信中寫下這句話時的心情。
章墨遠上前一步, “陛下,您一向知人善用, 眼下天縱的確是最適合袁州的人選, 您心中不也諸多猶疑,不若就趁這個機會一并理清了吧。”
燕俊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章墨遠說得對, 他心中的確有些煩亂。
一個不錯的臣子可以為他效力幾十年, 但一旦他成了后宮一樣的存在, 那就不好說了。
尤其當他生出了更多的野心以后,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
燕俊喆也惜才,不想白白浪費一個好臣子。
“你先下去吧。”
“是。”
自從章墨遠回來以后,蔣天縱就成了御書房墻角的常客, 每回他進去和燕俊喆議事, 他都要在這里蹲守。
“墨遠。”蔣天縱壓著嗓音喊。
章墨遠無奈地走過來,“有什麼事不能回去再說?”
“我等不及了, 如何, 他怎麼說?”
章墨遠笑笑, “你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
蔣天縱愣住,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出發?去哪兒?”
“按照慣例,你可以先回去探親。”
“你,你的意思是……”
章墨遠看了他一眼,繼續抬腳朝前走去。
蔣天縱趕緊跟上,“陛下讓我去哪兒?袁州嗎?”
“嗯。”
蔣天縱歡呼了一聲,引得路過的人紛紛側面。他趕緊把嘴巴閉上,小聲道:“墨遠,你是怎麼辦到的?”
“回去再說。”
“好。”
生怕燕俊喆反悔似的,蔣天縱第二天就收拾東西逃離了京城。
燕俊喆站在城墻上,望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淡淡道:“他走了?”
郭玉應了一聲,“是,今早天一亮就走了。”
燕俊喆冷笑了一聲,“年節都不過了,就這般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