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長舒了一口氣。
杜元緊張道:“這樣就做好了嗎?”
“嗯,需要三天的時間,之后就可以取出來了。”
“三天以后出來就是珍珠皂了嗎?”
“還要捏一捏,咱們去刻個章子,將來可以在珍珠皂上刻上咱們林氏的名字。”
今天做的東西數量都不多,林言只是想試試看,順帶著教會林大嫂他們,下回就可以讓他們來了。
林言抬頭看了眼窗外,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
章墨遠早就來了,這會兒估計都把糯糯哄睡著了。
林阿爹年紀大,林言也早早就讓他去歇著了。
現在廠房里的休息室很多,他們一家子住下都綽綽有余。
三人把桌子整理收拾了一下,然后各自回屋了。
林言走到章墨遠身后,懶洋洋地趴在他寬闊的肩上,“好累啊。”
兩只手臂勞動了一天,現在已經酸疼的不像自己的你了。
章墨遠放下筆,轉身把人抱在懷里,低頭在林言發上碰了碰。
“今日都忙什麼了?”
林言興奮道:“我做了幾罐子珍珠粉,還做了一大塊珍珠皂。”
章墨遠順著他的話問:“什麼是珍珠皂?”
林言雖然很累,但和章墨遠分享的時候渾身的精神都回來了,他眉飛色舞地把珍珠皂的做法和用處講了一通。
章墨遠抬手碰了一下他的上臂,“這里酸?”
林言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他這個模樣和糯糯一模一樣。
章墨遠眼里閃過一抹笑意,“我替你揉揉。”
林言放松神經,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章墨遠身上,自己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章墨遠給他揉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抱著人進去清洗。
*
第二天林言睡到了自然醒。
起來的時候章墨遠已經離開了,糯糯一個人坐在桌邊寫字。
一邊寫一邊往他這邊看。
“糯糯?”
糯糯趕緊把筆一丟,飛奔過來,高興道:“阿爹,你起來啦?”
林言坐起身,好笑道:“你今日怎麼乖乖在屋里寫字?”
平常早就跑出去玩了。
糯糯小小聲道:“昨日作業沒寫完,被爹爹罰了五張,爹爹說要在阿爹醒來之前寫完。”
“那你寫完了麼?”
“早就寫完啦,但是阿爹一直沒醒。”
林言好笑道:“那你快去收拾一下,把作業都放到小包袱里,一會兒帶過去給爹爹看。”
糯糯的東西林言沒怎麼幫他收拾過,基本都是他自己來,但之前發生過糯糯故意不帶作業,假裝忘了的事,所以現在林言會提醒他一下。
糯糯自己把作業都整理好塞到小包袱里,然后熟練地背在背上,還在胸前的位置打了一個丑丑的結。
林言吃了點東西,然后就讓束寧趕著馬車出發了。
束寧現在大部分時間在林三哥手底下做活,林言也很少見他,一般都是祁義跟著。
所以見到束寧,林言還驚訝了一下,“束寧,今日怎麼是你?祁義呢?”
“去養殖場了,我和他換了個班。”
林言點頭,也沒打算繼續問,可束寧一臉的欲言又止。
“束寧,你怎麼了?”
束寧笑了一下,帶著點拘謹道:“夫人,能否讓屬下回來繼續保護您?”
林言一愣,“三哥欺負你了嗎?”
林三哥平日里是一個很灑脫很受歡迎的人,和誰都能笑著說上幾句,可偏偏每回碰上束寧都要故意去惹他。
林言其實往某個方向想過,但手上的事情太多,他一直也沒找著機會問他。
束寧面色有點紅,“沒有,保護夫人本就是屬下的職責。”
林言笑了一下,“好呀,那我今日找個空和三哥說一聲。”
束寧愣了一下,然后低著頭沒說話。
糯糯已經自己爬到了馬車上,見阿爹和寧寧一直不過去,他就探出個小腦袋來催促道:“阿爹,寧寧,走啦。”
林言應了一聲,然后轉頭看向束寧,“我這邊都行,只要你和三哥商量好。”
說完他就爬上了馬車。
糯糯把小包袱挪啊挪,終于挪到了胸前。
“阿爹,你和寧寧在說什麼呀?”
林言搖頭,“沒說什麼,就是好久沒見他了,隨意聊了幾句。”
糯糯轉頭看了眼趕車的束寧,突然眼睛一亮,然后他沖林言神秘一笑。
“阿爹,如果你今天還給我做昨天那個油油,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林言沒什麼興趣,但還是配合道:“好呀,你說。”
反正今天也是要做珍珠皂的。
糯糯擠著坐到林言懷里,然后趴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昨天看見三舅欺負寧寧了。”
林言再次配合,“真的嗎,快說來聽聽。”
“昨天三舅咬寧寧了,咬的很疼,寧寧氣的打了三舅。”
林言一臉不可思議,咬?好端端的,三哥怎麼會咬束寧呢?
突然他腦子里飛速地閃過一個念頭,然后他壓低了聲音問糯糯,“咬哪里,是不是咬嘴巴?”
糯糯點頭,然后一張小臉滿是控訴,“三舅太壞了,怎麼可以……”
林言一把捂住他的嘴,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束寧有些不自在。
雖然他們壓低了聲音,但以束寧的耳力應該都能聽見。
他朝糯糯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油油。”
“沒問題。”
糯糯又爬回去坐好了。
起初的驚訝過后,林言漸漸淡定下來,他早就往這方面想過,自然不覺得多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