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隨口胡謅了幾本,看著幾人豎起耳朵的模樣,林言差點笑出聲。
燒烤的材料沒必要準備這麼早,所以林言給大家做了酸梅湯,大家一邊喝一邊休息。
林大哥還往杯子里擱了點碎冰,被林大嫂看見,嗔道:“這都快入冬了,還加冰,你小心染上風寒。”
林大哥嘿嘿笑了一聲,“剛才搬上搬下出了一身汗。”
林言也給柳府的廚子一人做了一杯,他們對那一大罐子的腌梅子也很感興趣,但林言照舊敷衍了過去。
休息的差不多以后,林言林大嫂林阿爹開始切肉,杜元去洗生蠔和扇貝的殼,三個哥哥一塊兒弄檸檬汁。
天剛黑,管事就出現了,他走過來笑著問道:“林老板,食材準備的如何?”
林言點點頭,“都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管事簡單看了一圈,發現一切都井井有條,案板和刀具上清理的干干凈凈,看著就讓人舒服。
“好,林老板請隨我來。”
林言不放心讓柳府的人幫忙搬,所以他們還是把東西都搬到牛車上,讓哥哥們趕著去正堂。
等把所有的食材都搬進去后,林大哥林二哥去打理牛車,其他人進正堂等待壽宴開始。
杜元四下看了一圈,緊張道:“剛才那管事說有什麼貴客,不知道是誰呢。”
林言正一樣一樣地把配料放在自己的手邊,聞言笑道:“管他是誰,只要不耽誤咱們賺銀子就行。”
杜元笑了,“說的是,管他是誰。”
壽宴準時開始。
林阿爹他們都有些緊張,林言倒是還好,他還在心里簡單過了一下等會兒的順序。
等他過完再抬頭,柳老爺和貴客已經出來了,林言一眼就看見了貴客身后的金茹云。
金茹遠正拿得意的眼神看著他。
林言明白這位貴客的身份了,應該就是鹽海縣新上任的縣令吧。
管事上前去行了個禮,然后指了指林言這邊,介紹道:“縣令大人,老爺,那位就是鎮上的林老板。”
柳老爺朝林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笑著對縣令說:“大人,先上座吧,讓林老板給我們展示一下他的手藝。”
坐下后,縣令意味深長道:“林老板,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你就是章秀才家里的那個哥兒?”
說到“哥兒”兩個字時,縣令語氣里有一絲輕蔑。
林言假裝沒聽出來,行了個禮淡淡道:“回大人,正是小的。”
縣令并未抬手,只道:“你是章秀才的哥兒,就不必行禮了。”
林言起身,“多謝大人。”
然后他又朝柳老爺那邊打了個招呼。
金茹云冷哼了一聲,“林言,你是沒瞧見本小姐麼?”
林言笑著喊了一聲,“金小姐。”
金茹云想為難他,但剛才她爹親口說過不用行禮,只好暫時按壓下來。
林言回到自己的位置,管事接到柳老爺的眼神后輕聲道:“林老板,開始吧。”
“是。”
做燒烤對于林家人來說簡直再熟練不過,林言一動手便各自忙活開了,過程中幾乎不用怎麼開□□流。
豬肉一盤一盤地往上端,林言還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幾種醬料和吃法。
金茹云一直沒動筷子,皺著眉似乎很嫌棄的模樣。
柳老爺關切道:“金小姐這是怎麼了,可是林老板的手藝不合胃口?”
金茹云白了林言一眼,“是,他做的東西很難吃。”
林言笑了一下,“金小姐還沒下筷,怎知難吃呢?”
縣令佯裝生氣地放下筷子,“云兒,這是柳老爺的壽宴,你不要任性。
”
金茹云便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難吃。”
林言也無所謂,只要柳老爺別少他的銀子,金茹云怎麼說都行。
生蠔和扇貝也都上了兩盤,林言故意把生蠔放在金茹云面前,金茹云隨手一抓,然后痛呼了一聲。
林言趕緊道:“這生蠔有些燙,金小姐等等再吃。”
金茹云氣憤地放下筷子,“你故意弄這麼燙是不是想害我?”
林言一臉無辜道:“我絕沒有此意,金小姐可以用筷子。”
金茹云瞪了他一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究竟犯了什麼傻,居然直接拿手去抓,大概真是被林言給氣糊涂了。
林言把生腌端出來,說完吃法后特地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給金茹云夾了一只蝦,笑道:“金小姐,這是生腌蝦,您嘗嘗?”
捉弄歸捉弄,縣令還在邊上呢,惹怒了金茹云最后還是他麻煩。
當著眾人的面,金茹云還是要顧全她的閨秀氣質,沒做出直接把蝦丟掉這種事。
林言退回來,繼續做燒烤。
林三哥把盛放檸檬水的白瓷罐子端上桌,輕聲道:“這是我們林老板送給諸位品嘗的檸檬水,請。”
林三哥心里也緊張,但他這一年多和無數人打過交道,面上看著還是很鎮定的。
柳老爺給縣令斟了一杯,“大人嘗嘗?”
縣令抿了一口,淡淡道:“不錯。”
柳老爺又給金茹云斟了一杯,金茹云根本沒喝。
柳老爺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道:“金小姐心情不好,不如我來給你說件趣事?”
金茹云無可無不可,“你說。”
柳老爺把筷子放下,緩緩開口:“前朝有個書生,自幼家中貧寒,成年以后便在村子里娶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