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知道他的顧慮,提議道:“不如讓大哥也一起來?正好把阿爹的活分給他一些,我每日給他二十文。”
“等二哥三哥回來,咱們賣的東西會更多,到時候如果他們愿意的話也可以一起來,我都給他們發二十文。”
林阿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早就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都是自己生的,但他不好意思和林言說。
現在林言主動提出來,他是又感動又覺得虧欠了林言。
林大嫂高興壞了,“言哥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海貝海殼也一起去,不過等章墨遠回來后咱們就有田了,咱們還得時常回來看看田。”
“是,你說的對,咱們有田了,咱們……”
林大嫂高興的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林言理了理順序,“等咱們把田種下去以后就去鎮上租一間鋪子,平時就讓三個哥哥多往回跑幾趟照料著。”
當然,這些田也是三個哥哥的,畢竟等章墨遠考完試他們大概不是留在京城就是被外派出去,總歸是不可能留在鹽海縣的。
也不知道章墨遠那邊順不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跟姐妹們報告一下,13號要入v啦,到時候會有大肥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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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其實呢,那天晚上我是有證人的。”◎
章墨遠和村長休整一晚后第二日就去了縣衙。
下人去報時,紀高馳聽見嘉禾村三個字還愣了一下,等師爺提醒才想起來是最窮的那個村子。
這下紀高馳就沒什麼興趣了,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直接把他們轟走,一個破村子能有什麼大事,本官忙得很,沒空管他們。”
崔師爺皺眉看著下人,吩咐道:“你方才說嘉禾村村長和誰在外頭?”
下人都轉身了,一聽師爺問話立刻回頭跪好,“回師爺,是嘉禾村的章秀才。”
師爺表情立刻變了,紀高馳疑惑道:“秀才怎麼了?”
師爺提醒他,“大人您忘了嗎,當年縣試的時候您對他還頗為看重,后來他果真三試都是案首。”
這麼稀罕的人物可不多見,紀高馳也想起來了,瞇起眼睛道:“是他啊,本官記得他和秋家那位少爺似乎不太合。”
師爺點頭,“正是,秋老爺要求秋少爺考中案首,但三試案首都是章墨遠,秋少爺自然心中不滿。”
紀高馳笑得意味深長,“倒是有些意思。”
他轉頭對還跪著的下人道:“你去,把他們帶到偏廳候著。”
“是。”
等下人出去后,紀高馳才露出玩味的笑容,“來得正是時侯。”
師爺聽懂了他的意思,附和道:“大人,您心中對秋家不滿,正好借著章秀才敲打一番,這招隔山打牛實在是高明。”
紀高馳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水,等飲完一整杯茶才悠哉悠哉地朝偏廳走去。
這邊村長緊張壞了,他小聲問章墨遠,“小章啊,你說縣令是不是對咱嘉禾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都等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章墨遠坐的穩穩的,連表情都未動過一分,“別想太多,他很快就會出來的。”
見他說的篤定,村長有些疑惑,但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那頭縣令就到了。
村長立刻看了眼章墨遠,心中對他的敬畏又加重了幾分。
章墨遠不卑不亢地站著,他是秀才不需要行禮。
不知道為什麼,紀高馳明明端坐在上位,卻有種自己被壓制住的錯覺。
紀高馳清了清嗓子,把高高在上的姿態收了收,和氣道:“章秀才今日為了突然來見本官,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章墨遠側頭去看村長,村長立刻會意,從袖中把章墨遠做好的那份圖紙取出來恭敬地呈上去。
紀高馳看了幾眼,沒看明白,“這是什麼?”
崔師爺看得仔細,倒是看出了些門道,“這是水田?”
村長低著頭小心翼翼道:“是,咱,咱們鹽海縣沒有田,章秀才和他夫郎就想出了這個法子,把海邊的灘地圍起來,改造成能種田的地。”
其實不光鹽海縣沒有田,整個膠州田都很少,這也就導致了膠州的發展遠遠不如周邊的地區。
當年皇帝路過膠州還曾戲言,誰要是能讓膠州百姓過得好,就把他調到京城去。
但此后膠州來了好幾任知州,想了無數的法子,最后都沒把這事兒做成。
紀高馳頓時來了興趣,他把上半身探出去,雙眼緊緊盯著章墨遠,“章秀才你來說說,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法子?”
章墨遠淡定地回視過去,道:“回大人的話,鹽海縣之所以沒有田,是因為大部分區域是水,只要把水擋住,土地自然就能多出來。”
紀高馳眼睛一亮,“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圍起來就能種田,水還是現成的,妙啊!”
章墨遠并不迎合他,而是實話實說:“大人,海里的水并不適于種田,海邊的沙地鹽分高,也不能直接種稻田。
”
紀高馳皺眉,“你在戲耍本官?”
種不了田,他的政績從哪兒來?
章墨遠耐心地解釋了一番,說到可以種樹挖塘養魚時,紀高馳的臉色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