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扭頭身邊的聞宿,輕輕晃了晃牽著他的手,小聲說:“要是你能來當我的同桌就好了。”
對上小人魚那雙漂亮的眼眸,只一瞬間,聞宿就覺得自己被哄好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公主府上。
聞悅帶著今天在課堂上小人魚們交回來的全息球進了書房,然后打開他們錄制好的歌聲一一打分。
前面打開的幾顆都很正常,然而等打開螭吻交上來的那顆球時,聞悅險些沒懷疑是球壞了。
她聽著從漂浮在半空的全息球中傳出來的那段斷斷續續的歌聲,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怎麼可能會有人魚唱歌還跑調呢?!
所以——
這就是聞宿之前還特別交代她要在學校里多多照顧小可愛的原因嗎?
這樣想著,她伸手拿過之前卸在一旁的光腦,本來是準備想要找聞宿算賬,但卻不想一個手抖竟然撥去給了置頂的另一個聯系人。
而且對面還接通的非常快,只響了幾秒通訊就直接接通了。
這時候聞悅的面前也出現一塊放大的光屏,畫面中的人正是她身處藍星海岸防線處的丈夫。
邵白禹此刻待在實驗室中,身上披著件白大褂,手上還拿著試管。
明顯就是還在忙的樣子。
但因為他將聞悅設置成了緊急聯系人,因此只要聞悅找他,通訊就會自動接通。
邵白禹先將手上的試劑平穩滴進眼前的變異基培養皿當中,然后才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光屏中人。
他眼眸溫柔,聲音也極為溫和:“阿悅,怎麼了嗎?”
看著畫面中已經許久未見的人,聞悅這時自然不會很煞風景地說自己只是撥錯了。
她把屬于小人魚的那顆全息球撈在掌心,然后指給邵白禹說:“聞宿那個臭小子坑我!”
聽到她的話,邵白禹明顯有些驚訝,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從那顆全息球中播放出的……歌聲?
這……是歌聲吧?
接著,聞悅就把聞宿之前帶小人魚一起來拜訪自己,然后還拜托她要在學校里多照顧一下小人魚,讓他能順利畢業。
本來聞悅還以為聞宿這是關心則亂,然后等今天才知道,想太多的人分明應該是她!
聽聞悅說完事情原委,邵白禹看向那顆全息球的目光也跟著變了。
那竟然是人魚的歌聲?
而且竟然還是天然人魚的歌聲?!
看到邵白禹也跟自己一樣震驚,聞悅無奈對著他笑了笑,然后就準備掛斷通訊去找聞宿算賬。
然而就在她開口要提的時候,邵白禹身后忽然傳來幾聲巨大的撞擊聲。
聽到“砰——砰——”兩聲,邵白禹立刻回頭看向自己身后那個裝著變異生物樣本的透明水箱。
里面原本被注射了藥劑陷入沉睡的變異生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醒來,正朝著邵白禹所站的位置用力撞擊水箱,魚尾也焦躁不安的狂甩。
那只渾身長滿黑色膿包的變異生物雖然還只是只幼崽,但卻依舊體型龐大,看上去危險至極。
當初特.種部.隊試圖將這只落單的變異生物幼崽從海洋中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注射了大劑量的麻醉劑才將它給暫時制服。
而且,帶回來之后的每一天研究人員都會給它注射足夠的麻醉劑以保持讓它沉睡。
只是此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它不僅從沉睡中醒來了,而且還似乎變得非常暴躁,不停地在用自己巨大的魚頭撞擊眼前特制的玻璃鋼材,發出一陣陣悶響。
而且沒幾下的功夫,這座特制的玻璃水箱就已經被它給撞擊出了裂痕。
通過光腦跟邵白禹視訊的聞悅自然也將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因為擔心,她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握著全息球的指尖也不禁開始輕顫。
與此同時,一隊收到警報的部隊也迅速帶著重型武器沖進了實驗室。
邵白禹已經來不及去掛斷跟聞悅的通訊,他正忙著在收拾實驗臺上那些重要的實驗資料,跟實驗器械。
而他身后的變異生物也變得更加焦躁,玻璃水箱的裂紋立刻像雪花一樣擴散開來。
看著這一幕的聞悅只覺得心跳都要停了,她忍不住看著畫面喊:“白禹,你快走,快走啊!”
邵白禹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聽到聞悅害怕的哭喊聲,一邊將最后一件實驗樣本裝入箱中,一邊安慰她道:“阿悅,你別怕,不會有事的。”
裝完,他就帶著那些資料跟儀器轉身準備離開這里。
而離開實驗室必須要經過橫亙在中間的那個巨型水箱,水箱中的變異生物看到他要離開,當即加快了撞擊玻璃水箱的速度。
“砰砰砰——”的悶響不斷從水箱中傳出,伴隨著的還有玻璃水箱一點點碎裂的聲音。
眼看著整片玻璃擋板都已經雪花一樣碎成一片,而被困在其中的變異生物也只差最后一撞就能從其中沖出。
通過光屏畫面看到這一幕的聞悅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她下意識就握緊了手上抓著的全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