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最近翻來覆去地看那部紀錄片,看完的時候,紀言也覺得自己被治愈了。
紀言悄悄地抹了抹眼睛,繼續看電影,在電影的最后,壞人被繩之以法,好人大團圓,是個不錯的結局。
他坐著自動輪椅回了房間,為了方便他,整棟房子都特意設計成了無障礙的,他可以坐著輪椅來去自如,這是他唯一感到輕松的地方。
有人敲了下門,“言言。”
聽到這聲音,他開心地回頭,“爸爸,你回來了!”
紀巡走過來,看到他手里拿了本寫真,封面上的俊美青年是喻天洲。他壓下心里的情緒,若無其事地摸了摸紀言的頭,“言言,又在看你的偶像啊?”
紀言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他的生活沒有什麼樂趣,只有追星能讓他快樂一點。
紀巡眨了下眼,逗他:“那是爸爸重要?還是爸爸重要啊?”
紀言毫不猶豫,“當然是爸爸重要!”
“真乖。”紀巡欣慰地笑起來,隨即想到什麼,蹲下身和他平視,試探性地溫聲問:“那言言想不想要這樣的哥哥?”
紀言愣了下,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爸爸和你開玩笑的。”紀巡摸了摸他的頭,“那麼晚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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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派出去的人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將一份報告交到了紀巡面前。
報告里詳盡地記錄了戚嘉澍母子以前的生活,紀巡越看,越是揪心。
他把鄒博彥叫進辦公室,“去看看戚家有什麼困難,盡量幫他們解決了。”頓了頓,他又補充,“別讓他們察覺到。”
他們母子以前過得并不好,戚莞一邊工作一邊未婚先孕,在那個小地方免不了要被人指指點點。
生下孩子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戚莞要照顧年幼的孩子,生活過得很辛苦。
可能是人上了年紀,紀巡被強烈的愧疚感包圍了,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果決狠辣,沉默不語地獨自坐了一個下午。
與此同時,戚嘉澍正忙得腳不沾地。
他之前參與了“與愛童行”的公益紀錄片拍攝,他又去了朝陽福利院,又默默地為那些福利院捐款捐物,呼吁社會關注孤殘兒童群體,現在成了關愛孤殘兒童活動的公益大使。
在此期間,比起上次來,還增加了特殊教育方面的老師,這里建了新校舍,孩子們的生活水平有了顯著提高。但最讓他高興的一個消息,是紀言被領養了。
領養他的是一對夫妻,妻子是位鋼琴演奏家。據院長說,那對夫妻來的那天,小木正在彈琴——就是戚嘉澍送給他的那本小吉他,被那對夫妻聽見了,覺得他有音樂天賦,如果好好培養一定能成才,為了促成這樣一件好事,所以收養了他。
還給他起了新名字,叫楊沐。
戚嘉澍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喻天洲視頻的時候,都掩不住臉上的笑意。
“紀巡那邊,你準備怎麼處理?”喻天洲問他。
房子紀巡已經幫他找好了,地段環境都不錯,他現在住的那里,東西也打包得差不多了,回去就可以搬。
“走一步看一步咯。”戚嘉澍意味深長地笑道,“他現在估計愧疚得要死,怎麼著也得讓他出點血啊。”
喻天洲輕笑,“小心一點,紀巡沒那麼好對付,有什麼問題隨時跟我說。”
“知道了。”戚嘉澍眨眨眼,“我過兩天回去,順便搬家。
”
一周后。
京城,戚嘉澍剛健完身,正打算去澡,有個電話打了過來。
還是鄒博彥,跟上次一樣,約他見面。
這一次的氛圍就要輕松很多,紀巡像個普輩,關心地問他:“最近在忙什麼?”
“在準備新電影,快進組了。”戚嘉澍笑著說。
“哦,什麼電影呢?”紀巡又問,話音里還帶點驕傲意味,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戚嘉澍心底笑,你不是很清楚嗎?擱我面前飚什麼演技?
但他面上卻絲毫不顯:“一部喜劇,演主角。”
“主角啊,那真厲害!”紀巡笑瞇瞇的,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微微往前傾身——這是個簡單的肢體動作,表明他很想和前面的人親近。
“還有呢?”紀巡問。
戚嘉澍看在眼里,神色自若地說:“在忙一個公益,就是那個‘與愛童行’,您知道嗎?”
“知道。”紀巡點頭,他還知道,官方最近在拉贊助,想成立一個基金會。
還說里面的孩子都好可憐,沒有爸爸媽媽,還吃不飽穿不暖。
“小戚很有愛心,現在社會上就缺你這樣的人。”
戚嘉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幫不了太多,去福利院里看過那些小孩子,頂多只能盡自己的力量,他們的生活學習狀況都不太好,因為我只是個小明星,讓更多的人知道。”
紀巡沉吟了下,說:“如果資金困難的話,我這邊可以幫忙。”
戚嘉澍驚喜道,“真的嗎?謝謝紀爸爸!”
看到他那麼高興,紀巡慈愛地摸了下他的頭,“跟我不用客氣。”
晚些讓博彥去了解一下,做做公益也不錯。
……
紀巡又約見了戚嘉澍幾次,每次兩人都相談甚歡,幾乎成為了忘年交。
但是這天,微博上忽然爆出這樣的一條熱搜——
#戚嘉澍 金主#
有博主爆料戚嘉澍被包養了,近期金主頻繁地約他見面,甚至還有豪車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