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嘉澍笑起來,毫不猶豫地說:“但這這還用選嗎?”
戚嘉澍微微偏著頭,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唇角微微勾起:除非那個人也穿過來,或者說他穿回去,但這概率估計比飛機失事大不了多少。
“其次,就算再見面,那又怎麼樣呢?”他輕描淡寫地說。
他承認,他是有過這種想法,如果有一天再見到那個人,他想問他,為什麼?
他一直都很想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會突然和他分手。現在有了聞述,那麼這個理由,也就沒有必要了。
其實也不算突然,還是有過一點端倪的。
比如有一天半夜他醒來,他起床走到陽臺,借著月色,那人正在陽臺上抽煙。
那人從來不抽煙,也不讓他抽,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走過去,發現那個人不在身邊,才剛靠近,那人就把他抱進了懷里,力度很大,勒得他呼吸都有點困難。
他問:“怎麼了?”
那人沉默了很久,才平靜地道:“做了個噩夢。”
他心想什麼噩夢能嚇成這樣,遂又追問:“什麼噩夢?”
“夢見我們分開了。”那人說,“你愛上別人了。”
他當時愣了下,隨即笑出了聲。
那人回:“怎麼可能。”
“那你得絕癥了?”
“對。”
他輕笑了聲:“那我們有什麼理由分開嗎?”
那人也笑了起來,輕聲道:“是啊,有什麼理由呢?”
但一個月后,他們就分手了。
直到現在,他還是想不出會有什麼理由,除非那人不愛他了。
他忽略掉心里的異樣感,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聞述,你今天有一點奇怪。”
聞述捏了捏眉心:“可能是今天有點累。”
“看出來了。”戚嘉澍點點頭,“最近事情很多嗎?”都快晚上11點了,聞述還在辦公室里,今晚大概率又要加班到很晚。
聞述:“嗯。”
有時候他都佩服聞述,即便有職業經理人,但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他來做決策。
還有嘉音娛樂,不過還好有李蕓,目前基本上都是她在打理,不然就算聞述會分.身,也忙不過來。
“大忙人啊聞總。”戚嘉澍調侃道,“你忙吧,早點回去休息。”
視頻掛斷,聞述垂眸,臉上終于露出幾分疲倦之態。
視線落到一旁的日程安排上,韓駿已經幫他聯系好了心理催眠方面的專家,時間就在后天下午。
他閉上眼睛,也是時候弄清楚,他到底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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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節目錄了大半,這天戚嘉澍和喻天洲帶院里的孩子去秋游。
福利院本來就坐落在市郊,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花卉種植基地,做成了景點供游客賞玩,節目組跟基地打了招呼,帶孩子們去參觀。
花卉基地里有一片觀賞區,帶他們做游戲。跟他們相處了幾天,孩子們都沒有那麼拘謹了,興奮又激動地參與了進來。
他們讓小孩們圍成一圈坐在草地上,戚嘉澍故技重施,跟他們玩擊鼓傳花,他彈吉他,琴聲停下的時候,戚嘉澍使了個壞,花在誰手上,誰就要上來表演。
尹文棟說的沒錯,戚嘉澍確實很招小孩子喜歡,就算他們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戚嘉澍也會很耐心地回答,加上性格開朗又愛笑,他本身長相就是很容易讓人信任的那款,所以在孩子們眼里,他是個好看又溫柔的大哥哥。
相對來說,喻天洲就沒那麼好親近了,他性格偏冷,也不是很愛笑,就會讓人覺得他很兇,從而不敢靠近他。
但是這也有個好處,喻天洲光是視線掃過去,那孩子就會馬上安靜下來。
戚嘉澍還真完美預判,小孩子們都喜歡圍著他轉,他們確實是一個演白臉,一個演紅臉,配合得還挺默契。
玩了一陣后,花傳到喻天洲手上時,琴聲戛然而止。
小孩子們看到花在他手上,立馬就興奮起來,拍著小手笑道:“哇!是喻老師!”
喻天洲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戚嘉澍,起身走到圓圈中央,對著戚嘉澍勾了勾手指:“吉他借我。”
戚嘉澍狡黠地眨了下眼睛,“喻老師,唱歌多沒意思,不如你給大家跳一段。”
喻天洲收回手,看見有小孩頑皮不聽話,把變音夾換了個位置,挑起一邊眉毛:“不行。”
“小問題。”戚嘉澍打了個響指,指尖快速地撥了幾下弦:“這個key可以嗎?”
不等喻天洲開口,他又說:“我需要伴奏,節奏要快而分明,喻老師可以嗎?”
他們配合著來了段表演,不得不說喻天洲有兩把刷子,在松軟的草地上都能做出那麼高難度的街舞動作,不愧是頂流。
“可以。”
小孩子們并沒有去看喻天洲精彩的舞蹈,而是不停地鼓掌,哇聲一片。
但戚嘉澍注意到,小木一直將視線凝在他抱著的吉他上。他心念一動,在下一輪游戲的時候,故意讓花停在了小木那里。
其他的孩子都靜了下來,大概是他們想不到小木會怎樣去表演。
“小木。”戚嘉澍招了下手,“來老師這里。”
小木猶豫了下,但還是走了過來。
戚嘉澍微微一笑,“你彈一段琴,怎麼樣?”
小木沒說話,只是點頭。
“沒關系,老師可以教你。
”戚嘉澍拿過那把小吉他,明顯地看到小木眼睛閃過一絲微光,他循循善誘:“你試試這個,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