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嘶”了聲,身材瘦削單薄,背上肌肉因著溫知新的粗暴動作而繃緊。
“看著瘦,手勁兒還挺大。”江河笑道,隨即放松肌肉:“繼續。”
溫知新放輕了力度,沉默不語地擦著,掌心下的身體健美而有力,隨著呼吸的頻率,有節奏地起伏著。
擦完了背,江河轉過身,嗓音有些沙啞,“換我幫你。”
溫知新頓了下,聽話地轉身背對著他。
身后傳來水聲,他下意識繃緊了后背。
江河的手法很溫柔,比起擦背,更像是撫摸。
這場戲到這里結束,柴豐平剛喊“cut”,場務就迅速地拿了寬大的浴巾上來,給兩人圍住了身體。
漸漸地,他聽到了江河愈發不穩的呼吸聲,皮膚的溫度升了起來,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正猶豫著要不要逃離,肩膀上忽然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他瑟縮了下,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那個吻像是個試探,很快就從他皮膚上離開,停頓幾秒后,見他可以抗拒,便又落了下來。
戚嘉澍感受著溫熱的吻落在肩膀和后頸,聞述從身后擁住了他,他赤.裸的后背貼著聞述的胸膛,耳畔是聞述急促粗重的呼吸聲,熱度越來越高,有點癢,又帶著說不出的愉悅感。
他心跳得很快,喉嚨發干嘴唇微啟,雙眸迷離,缺氧般深深地呼吸著。
不需要刻意去表演,身后的人是聞述,他們本就是戀人。
聞述吻住了他耳廓,戚嘉澍的身體隨之顫栗了下,吼間溢出聲壓抑的呢喃:“江河。”
“嗯。”聞述應道,隨即吻住他后頸,就這麼抱著他。
他們現在是在拍戲,他們的任何動作和情緒都會清晰地呈現在屏幕上,離他們最近的攝影機甚至不到半米,包括他們眼中逐漸失控的情潮。
而在他們身后,屋子的門緊閉著,有光線從門縫和窗口漏出來,屋里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引起了一陣哄笑。
溫知新終究還是害怕了,微微掙扎了下。
“他們都在。”他小聲地說,“會被看到的。”
江河貼在他耳邊,輕聲說:“沒事。”
溫知新又掙了掙,兩人迅速分開。
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出來,邊走邊解褲腰帶,看到院中的兩人,隨口問:“你們怎麼洗了那麼久?”
江河若無其事地笑了聲,就在這時,他們敏銳地聽到了聲音,透著沙啞:“怎麼,你想一起洗?”
“可拉倒吧!”那人翻了個白眼,隨即又奇怪道:“你嗓子怎麼了?”
“著涼了。”江河說完拉了下溫知新,“走吧,回屋。”
柴豐平說過了,燈光師就調亮了光線,戚嘉澍已經穿上了寬松的浴袍,用毛巾擦拭著頭發,面上看不出什麼來。
“這段挺好的。”柴豐平發自內心地感到滿意。
一般來說,在以情感為主題的電影里,免不了會有親熱戲,但是同性之間的親熱戲,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挺考驗演員的。但戚嘉澍和聞述的演繹很自然,一點也不扭捏,能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是有愛的,而不只是在完成劇本。
“今天就先這樣吧,大家回去休息。”
柴豐平剛說完,李蕓就帶著幾個人過來,手里拎了大包小包,全是吃的。
李蕓笑著招呼大家:“大家辛苦了,來吃點宵夜吧。”
幾個有眼色的工作人員搬來了桌子,讓他們把東西放下,拆開包裝后,各類烤串飲料擺了滿滿一桌。
戚嘉澍湊過去,看著滿桌的燒烤,他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蕓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要減重,在拍完這部電影前,都不能吃這種重油重鹽的東西,每天吃得清湯寡水,現在看到燒烤,饞得眼睛都綠了。
李蕓哈哈一笑,騰出手來摸了下他的頭:“乖,拍完戲蕓姐再請你,要多少有多少。”
旋即她四處看了眼,長眉微蹙:“聞述呢?”
第 115 章 Chapter 115
“剛才不還在嗎?”戚嘉澍目光四處逡巡,果真可以看到聞述,便摸出手機:“我問問。”
他給聞述發消息:去哪了?
大概過了一分鐘,聞述回:回酒店了。
戚嘉澍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拍戲的時候兩人貼得很近,有什麼反應都一清二楚……他清了下嗓,神色自然地對李蕓說:“他回去了。”
“回去了?”李蕓撥了下耳邊的發絲,“怎麼不說一聲。”
“可能比較著急吧。”戚嘉澍隨口道,“蕓姐,那我也先回去了。”
李蕓笑起來,“行,早點休息啊。”
“嗯,蕓姐晚安。”
戚嘉澍說完,招呼了下吃的正開心的白洋,“走吧。”
白洋咽下嘴里的羊肉,抽了張紙巾,邊擦嘴邊點頭。
兩人往劇組外面走,保姆車就停在路邊,戚嘉澍上車的時候,敏銳地覺察到什麼,迅速扭頭往一個地方看去。
現在是晚上,能見度不高,他一眼沒看到人,但他直覺應該是被人偷拍了。
這種偷偷摸摸的物種,除了狗仔,就是私生。
“小七,怎麼了?”白洋也循著他視線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見。
戚嘉澍搖頭,“沒什麼。”拍就拍吧,他現在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劇組離酒店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戚嘉澍在車上換了衣服,懶洋洋地窩在座位上跟聞述發消息。想起他跟聞述說的那句話——我叫戚嘉澍,你叫聞述,你看我們連名字都很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