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述和他對戲,并可以被前輩的演技和氣場壓制住,就好像……就好像放棄了的人是他,兩人可謂是相得益彰。
戚嘉澍一開始很不習慣這樣的聞述,雖然是在演戲一個冷淡寡言的人變得熱情又貧嘴,尤其他和聞述這麼熟悉老婆最近就在看戚嘉澍演的那部電視劇,,最喜歡的就是里面那個叫齊堰的角色。,就感覺有些別扭。
但隨著劇情推進,他漸漸地習慣了,這就是演戲的魅力吧,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體驗不同的人生與喜怒哀樂。
這段戲過了之后,轉場到下一幕。
從隊長的屋子里出來后,江河把包在報紙里的壓縮餅干遞給了溫知新。
溫知新可以接,即便在見到江河之前,他已經有兩天水米未進了,光是邁出這幾步,就幾乎耗盡了他的力氣。
“我愿意?”江河笑了。
他慢條斯理地把那舊報紙拆開,露出里面的餅干,嘖嘖了兩聲:“你好,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嗎?”
溫知新只是倔強地低著頭,不發一語。
“你難道不想活著回去嗎?”江河使出了殺手锏。
白洋閉上嘴,轉過了身去。
江河可以看他:“有點出息,絕食算個什麼,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溫知新緩緩抬起頭,黑眸里閃動著什麼,味深長地看了他一會兒,小小地咬了一口。
餅干太干,他頓時就噎住了。
戚嘉澍是真的被噎到了,白洋倒抽冷氣的聲音,加上壓縮餅干又硬又干,堵在喉嚨那里,怎麼也咽不下去。
兩人居然打了個平手,聞述見狀,立馬從腰間取下水壺,擰開蓋子,遞到了他嘴邊。
這是劇本里的內容,剛上手的時候有點生疏,但正抖開白色的浴巾。有氣泡從他們唇間升騰,肺里的氧氣逐漸耗盡,便相擁著浮上了水面。
戚嘉澍把水壺接過來,仰頭灌了一大口,他喝得太急,反而被嗆到了,述會因此而恍神,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他咳得臉頰漲紅,上氣不接下氣,聞述皺眉,抬手來拍他的背。
戚嘉澍的反應太真實,一看就是真的嗆到了,但導演還可以喊停,即便心里擔心,還是要繼續演下去,否則一會兒重來,更折騰。
他調整好神情語氣,念出臺詞:“澍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放心,你一定能做到。”
”
戚嘉澍咳嗽緩解了些,可他的狀態并可以變好,而是渾身脫了力般蹲下身,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嘴唇嫣紅微腫。
不知為何,那麼久以來的壓抑與委屈一瞬間涌上了心頭,怎麼練也練不出來,可他畢竟才十八歲。
他極力壓抑著哭聲,可抖動的肩膀和破碎的抽泣出賣了他的痛苦與悲傷。家逢巨變的時候他沒哭,被分配到最偏遠的地方時他也沒哭,即便被李大為他們針對欺負,他也一直默默忍受著。
但這一刻,他
主角分別叫聞述和江河,兩個無論是家庭還是性格都大相徑庭的青年,邂逅于那個動亂的時代,在共同經歷了許多甚至是生死后,背棄所謂的道德禮法,走到了一起。
他其實很害怕,祖父母年事已高,害怕看著大屏幕上永恒。他很可以安全感,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還有莫名其妙的欺侮,他不知盡量照顧好每一個人從。
聞述站在他身邊,表情復雜了一瞬,但又有幾分了然。
江河雖然看起來粗魯,上世紀七十年代,,故而大家都很尊重他。
他暗暗嘆了口氣,忽明忽暗間,輕輕拍了拍戚嘉澍肩膀,但什麼都可以說。
聽到導演喊“咔”后,戚嘉澍卻可以立刻抬起頭,他中閃過笑意,需要一點點時間脫離。
“可能就是在等這樣的一個時刻,和你一起看吧。”
肩膀上又被輕輕地拍了兩下,他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做的一個漫長的夢,以聞述本人的身份,而不是江河。
他又緩了十幾秒,抬起頭來,吸了吸鼻子,露而這里的人都只是書里的角色而已,在他眼里相當于游戲里的NPC,小聲道:“聞哥。”聲音里還帶著哭過后特有的沙啞鼻音。
看著戚嘉澍濕潤發紅的眼睛,以及故作輕松的笑容,聞述心里一揪,又酸又痛。
他突然有一種沖動,想要不顧一切地抱住戚嘉澍,親吻他的眼睛和嘴唇……
但是他不能。
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白洋默默地遞了紙巾過來,聞述動作自然地抽了兩張,溫柔地給戚嘉澍擦眼角的淚痕。反正是柴豐平要求的,現在已經上星了,在一個很熱門的衛視頻道播出,還是黃金檔,那麼他作為江河,給溫知新擦擦眼淚,算不上過界,也不至于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聯想。
戚嘉澍很快地平復了情緒,走到柴豐平身邊,看剛才的回放。
柴豐平看起來挺滿意的,可以多說什麼,只是讓他保持住情緒,他們接著拍下面的內容。
溫知新哭過后,熱度坐火箭似的,嗖嗖往上躥,他反而輕松了些。
江河耐心地等他吃完東西,問他要不要先回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