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書拿過來,翻到其他頁之前說的那,果然里面有關于七日死的介紹,“會不會是用特殊藥水寫的。”
蔚新卓湊過來,剛要開口,點頭:“覺得,感覺應該還有什麼內容,只是看不到。”
借著水晶球的光,頁面空白出隱約現出字跡來,蔚新卓激動道:“真的有!”他瞇起眼,認真地分辨著,“只是不太看得請。”
“關燈就行了。”戚嘉澍說,話落給喻天洲使了個眼色。
喻天洲挑眉,但還是很快地關了燈。
字跡變得清晰,蔚新卓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觸碰七日死后,身上會留下痕跡,在特定光線下現出熒光……所以這個字也是用七日死些的嗎?”
“嗯。”戚嘉澍頷首,“下面還有一句。”
“七日死輔以七日香,因為心臟像水泵一樣,可縮短毒發時間?”蔚新卓的音調提了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而且毒發后的一段時間里,人體仍保持溫度,就像還活著一樣?!”
“我有一個問題!”他舉起了手,“如果國王是中毒死的,水泵不工作了,但是那時他身體還可以冷,兇手以為他還活著,于是用刀刺他,這樣的話會流那麼多血嗎?”
戚嘉澍好笑,“那可就多了。”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句,“血管里不流動的血液由于重力,會向低位墜積,形成大片紅色或暗紅色的斑痕,也就是尸斑。”
他隨口科普了一句,蔚新卓眨巴著眼看他,認真道:“小七,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不會。”戚嘉澍搖頭,“人的血液之所以會流動,短時間只是不停地把血液泵往身體各處。一旦人死亡心臟停跳,血液自然也就停止了。
”七日死加七日香會縮一條干擾線索,但只要有常識,還是很容易就能排除的。
喻天洲看著戚嘉澍的側臉,青年眉梢眼角俱是笑意,特別生動鮮活,讓人忍不住想把視線凝在他身上。
在戚嘉澍注意到他的視線,又隱含了一絲絲小得意,并轉過臉來前,他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誒,又遇見了。”周藍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她看到了戚嘉澍手里的水晶球,腳步一頓。
聞言周藍雪看了眼戚嘉澍,“還挺懂行,我保證絕對不是我殺的!”
“發現了?”聞越揚了下眉,不等他們回答,又笑起來,“七日死被涂在了畫上,你們不會以為我是兇手吧?”
“不會。”蔚新卓搖頭,“崔德剛才說過,如果國王是被死再被捅刀,不會流那麼多血。”
白洋拋了手里的水晶球,意味深長道:“這個東西倒是挺好用,不如我們等會兒就用它來抓鬼。”
大家都明白他意思,國王接觸了畫,那麼他身就會有熒光,接觸他人也會被染上。
一行人出了女巫房間,往案發現場走。
進門之后,戚嘉澍說:“介意關燈嗎?”
這房間到處血淋淋的,地上躺著具“尸體”,墻上的血字猙扭曲,開著燈還好,要是關燈,那氛圍就不樣了。
周藍雪雖是女孩子,但膽子挺大,在場的人里估就蔚新卓膽子小點。
“不、不介意。”說著他麻溜地躲到了喻天洲背后。
戚嘉澍微微一笑,“啪”一聲關掉了燈。
水晶球發出紫色的光,他先照了照大家,除了喻天洲以外,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熒光。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今天可以接觸過國王,二是他換過衣服。
十七世紀就已經有報紙了,節目組對道具很上心,所以他手里紙張完全是仿照當時報紙的式樣,最大的版面上是最新的一起謀殺案介紹。
戚嘉澍在黑暗中深深地看了他一樣,被染了七日死的畫就在這個房間里,國王又日夜欣賞,所以到處都有熒光痕跡,沒什麼參考性隨即轉向其他地方,快速地過了一遍。。
搜證繼續,快結束的時候,蔚新卓先行回到了會議室,三人組就剩下戚嘉澍和喻天洲了。
喻天洲審視地看著他,那雙黑眸里滿是成竹在胸的自信,襯著他那張精致的臉,莫名抓人眼球。
兩人正在公爵的房間,他們又陸續發現了新的線索,戚嘉澍悠閑地坐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翻著一疊報紙。
“兇手是你,對嗎?”他忽然頭也不抬地說。
喻天洲動作一頓,放回原位后,微瞇著眼看過來,“什麼意思?”
“你恨國王。”戚嘉澍把報紙疊整齊,看著喻天洲的眼睛,“因為你發現,你哥哥并不是為了保護他而死,而是被他拋棄了。”
喻天洲皺起眉。
“國王房間里,有一份文件,是國王放棄了你的哥哥,利用他去誘敵,他才戰死的。”戚嘉澍嗓音溫和,目光卻冷了下來:“你和哥哥關系很好,所以你想要報復他。”
喻天洲不退不避地和他對視著,“是關于我哥哥戰死的那場戰役的報告,我不知道這件事。”
“不,你知道。”戚嘉澍笑起來,向他走近一步,“其實今天的這一切灰溜溜的下臺,,都是你和國王的計劃,國王知道貴族們對他不滿,個國家支撐不下去了,便想要提前退位。
但他不想就那麼他也知道這想要找貴族們的麻煩,于是他設了一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