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白洋幾眼,肅下面容,嚴厲地警告道:“這件事情絕對要保密,不然對誰都可以好處,明白嗎?”這樣一來,以后白洋要是來找戚嘉澍,在白洋這里就有個正當的理由了,特殊情況下還能幫他們打掩護。
以她對白洋的了解,白洋雖然有點神經大條,也不算聰明,但人還是挺懂事老實,膽子也不很大,嚇唬一下,他絕對不敢往外說。
白洋緊緊地閉上嘴,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李蕓滿意地揚了下唇角,心里暗笑:傻小子。
她其實也不是完全瞎說的,白洋曾經確實有過一個弟弟,只不過沒能生出來而已,因為不能弄出孩子來,否則就只能算是私生子。
白洋的母親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不會放過差點害死她兒子的人,于是那位情人的后果可想而知,反正就是一出豪門狗血大戲,跟小說似的。
白洋的父母是商業聯姻,彼此間并可以感情,在白洋出生不久他們就分居了,后來又各自有了情人。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維持著名義上的夫妻,白洋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說不論他父母在外面再怎麼玩,
在白洋還很小的時候,他父親的情人懷孕了,那位不甘于僅僅只是做個情人,想做白洋太太,那麼第一步,她就得先讓白洋早夭,這樣她才有上位的機會。
于是她買通了照顧白洋的保姆,白洋食物中毒,差點沒救過來。
這也是為什麼白洋那麼冷淡、沒法和別人建立親密關系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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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病房里,李蕓和白洋都出去了,只剩下戚嘉澍和白洋。
“白洋哥,怎麼過來了?”戚嘉澍問。
白洋:“來看看你。”
青年靠坐在病床上,微仰起頭看過來,身上的傷看起來特別刺眼。他下意識伸出手去,想撫一撫青年的臉頰,可在即將要碰到時,他頓住了。
“疼嗎?”他輕聲問。
戚嘉澍咧了下嘴,“有一點。”
傷口已經被妥善的處理過了,醫生說臉上的傷痕不算深,恢復得好的話不會留疤。不過手背上個別口子略微深了些,后續要配合祛疤治療,但還是能恢復如初的。
比起缺胳膊斷腿,這已經好太多了。
聽到青年說有點疼的時候,白洋心里揪了下,忽然就特別心疼,然后是莫名其妙的愧疚。就好像他承諾過什麼,但卻可以做到一樣。
四目相對,不知為何,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又上來了……
戚嘉澍下意識握住了白洋將要抽離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接著動作自然地在他掌心輕輕蹭了蹭。
“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這句話可以經過大腦思考就自然而然地冒出來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從青年那個親昵的動作開始,白洋的呼吸足足停滯了十幾秒,當他那句話落下后,毫不猶豫地傾身過去,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這是個非常溫柔克制的吻。
他們還可以分得太開,這麼近的距離,兩人的鼻息幾乎交織在一起。戚嘉澍腦子一熱,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沖動,拉著白洋的衣領,直接吻了上去。
白洋愣了一秒,隨即熱烈地回應起來,很快反客為主。
他一手勒住戚嘉澍的腰,把他圈在了懷里,一手則按在戚嘉澍腦后,讓他沒法退離。
他這樣強勢的動作似乎取悅了戚嘉澍,親吻的間隙里,耳畔傳來青年的一聲輕笑。
“笑什麼?”他稍微分開了些,嗓音有些沙啞地問。
戚嘉澍眉眼里滿是笑意,“你知道嗎?餓了很久的狗狗,就是你這樣的。”
白洋鳳眸微瞇,這是在說他是狗?
他沉默地又吻住了戚嘉澍,這次就要溫柔纏綿得多……
結束的時候,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戚嘉澍輕輕推了下聞述的肩膀,音色比往常低了些,“你該回去了。”
聞述深深地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能這麼快就變臉。
“不早了。”戚嘉澍示意他看墻上的鐘表,時針已經接近晚上9點。聞述今天穿了一身黑,胸前的口袋里還掛著墨鏡,應該是避開狗仔過來的,要是逗留太久的話,說不定會被狗仔發現。
他不想接吻照再上熱搜。
聞述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迅速整理好了表情,“我先走了。”
“嗯。”戚嘉澍微笑,“聞哥晚安。”
聞述:“晚安。”
他往病房門的方向走,又想起什麼,回頭道:“關于你的馬……”可剛開了個頭就頓住了,那并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情,沒必要再提起來。
戚嘉澍挑眉:“嗯?”
“沒事。”聞述頓了頓,“你好好休息,不用想任何事。”
戚嘉澍乖巧點頭:“好。”
戚嘉澍看著聞述出了門,表情淡了下來。他現在已經冷靜了,那個吻簡直像做夢一樣,但同時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聞述抱他的姿勢,幾乎和那個人一樣。
所以只是巧合?或者說聞述到底是誰?
白洋正在跟李蕓聊天,忽然病房門開了,聞述走了出來。
他趕緊站起身,小聲地打了個招呼:“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