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好作品,那就只能繼續演三流網劇,如此便形成了個怪圈。而他一直在這個怪圈里徘徊著,一直沒能夠跳出去,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現在卻又被戚嘉澍截胡了!明明是他先過來的!
Erasme回頭,臉上閃過幾絲不知真假的歉意,“啊抱歉,親愛的,把你忘記了。”隨即笑下來,彬彬有禮地說:“我和你的朋友一見如故,你不會介意我借用他一會兒吧?”
路茗哪敢得罪他,咬了咬牙關,勉強露出個笑容:“……不介意。”
戚嘉澍笑而不語。
Erasme善解人意地頷首:“那你先去忙吧,一會兒見。”
眼見兩人離開,他的臉上立刻陰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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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像你的一個故人嗎?”戚嘉澍淺笑著開口。“你知道嗎,在我的眼里,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
誰知Erasme搖了搖頭,故作深沉地說:“嚴格來說,其實并不像。”說像故人其實只是種拉近關系的話術罷了。
戚嘉澍笑下來,“謝謝。”
隨即只見Erasme也從侍者那里拿過一杯香檳,輕輕地和戚嘉澍碰了碰杯,略顯深邃的眸子瞇下,淡笑道:,“你比他還要美,尤其是你的眼睛,讓人一見難忘。”
“一種是凡人,一種是像你這樣的美人。”Erasme看著他,酒杯湊近唇邊,淺淺地抿了一口。
戚嘉澍頭皮發麻,面上卻輕笑著說:“你對每個人都這麼說嗎?”
“當然不是。”Erasme挑眉,毫不吝嗇地贊美:“只有像你這樣的美人,才能令我另眼相待。”
戚嘉澍感覺雞皮疙瘩也下來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和他周旋:“聽你說話的風格,你以前是在國外生活嗎?”
“難道你之前都沒聽說過我嗎?”Erasme故意做出個難過的表情,“那可真令人傷心。
”
戚嘉澍:“嗯?”
“我是在法國出生長大的,母親是地道的法國人,不過在我中學的時候,她就和我的父親分開了。”Erasme不緊不慢地說,“后來父親回國,我在那邊念完碩士的課程后,便也決定回來,在這邊發展事業。”Erasme驚訝地發現,面前這個漂亮的青年竟不是個金玉其外的草包,他似乎什麼都懂一些,無論什麼話題都能聊下來。
“法國?”戚嘉澍偏了偏頭,唇角泛開抹淺笑,發音標準:“Bonjour?”
Erasme眼睛亮了下來,“你會說法語?”
戚嘉澍笑著搖頭,“我只會這一句。”
“沒關系。”Erasme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我可以教你。”
這句話讓兩人徹底破了冰,他們熱火朝天地交談了下來。戚嘉澍和Erasme并肩走到了個人少的地方,期間有不少人跟他們打招呼,Erasme得體地一一回應,表現得像個上流社會的貴公子。
他們先是聊攝影,探討光影的重要性,然后聊藝術和建筑,聊盧浮宮、巴黎圣母院和圣心大教堂……再是聊科技發展與外星生命,最后甚至還聊了些法國的民間傳說。
Erasme著實驚喜,對青年的興趣簡直達到了頂峰,到散會的時候,他竟十分心癢難耐……
“我可以邀請你去我那做客嗎?”他幾乎是帶著暗示意味地說,“就今晚。”
青年卻似乎可以接收到他的信息,搖頭:“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Erasme有些失望,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遂只好放棄:“好吧,下次見。”其實要是放在以前,他有的是辦法當場把人帶走,但目前為止,他們互相留了聯系方式,即便才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像老朋友一樣,依依不舍地道別。
戚嘉澍笑著揮手,等車離開后,表情迅速冷了下來。
“小七。”白洋站在他旁邊,猶豫了幾秒,問:“那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
“嗯。”他微微瞇下眼睛,“怎麼了?”
“額……”白洋皺了下眉,剛才他看得清楚,那人走的時候,對小七做了個飛吻,那眼神怎麼看都不對味兒。他對這個青年非常感興趣,或許他可以換一個玩法。比如先是和他做朋友,等到取得他的信任與好感,再給他沉重一擊,那場面一定很刺激!他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覺得他好像有點怪怪的。”白洋說,隨即聲音更小了,字會燙嘴似的吞吞吐吐:“他會不會……喜歡男的啊?”
戚嘉澍挑眉,好笑地看著他,故意逗他:“怎麼說?”
白洋抓耳撓腮,小臉皺下來,想解釋。
他那表情是在太有趣,戚嘉澍沒忍住,笑出了聲,但又不敢說得太露骨:“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人說,他們這些在外國長大的人,都開放得很,喜歡亂搞……”
Erasme:???
“我知道。”他屈指輕輕敲了下白洋的腦門兒,隨即看了眼時間,“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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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asme果然又來約他了,戚嘉澍都找了借口婉拒,他在等Erasme逐漸失去耐心……一個X蟲上腦,失去耐心的變態,肯定會丑態百出。他眼睛落在青年修長勻稱的腿、以及下伏得當的臀部,身體先于思考,手情不自禁地貼了過去。
這天Erasme又來約他,不過這次的地點是一家攝影展館。
釣魚嘛,總要給點回應,不然還怎麼玩兒下去?
戚嘉澍欣然應約。
展館已經被包下來了,只有他們兩人,Erasme一邊走,一邊給戚嘉澍介紹講解,那樣子十分優雅博學。
戚嘉澍時不時點下頭,遇到感興趣的,還會跟他討論一兩句,氛圍十分輕松友好。
Erasme對他的反應非常滿意,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