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薇也笑了起來,“我記得他那有本書,里面有種藥叫【一柱擎天】,原來是留著自己用的嗎?”
馮奕拍了拍秦時的肩膀,語重心長:“年輕人還是要注意節制,鐵杵磨成針啊。”
就連丁玥都勾起了唇角,“以后改名叫‘秦天’吧,一勞永逸。”
輿論中心的秦時咆哮著“ 不信謠不傳謠”,為證清白作勢要脫褲子:“誰說我只有十分鐘的!要不要給你們看看?”
“讓我看看!”
“哇哦!”
“看不見!誰給我來個放大鏡?”
眼見嘉賓們肆無忌憚地開起了車,尺度還越來越大,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副導演面有憂色,對導演輕聲說:“導演,要提醒一下嗎?”再飚下去,這期節目就只剩馬賽克和嗶嗶嗶了。
“不用,他們心里有數。”導演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邊,眼神仿佛在放光。
《真理》已經播出好幾期了,因著新奇的節目形式和燒腦的案件,反響一直不錯。但最近可能是觀眾的新鮮勁過了,收視率有點下滑,他們需要來一點突破,無論是什麼。
而眼前這種全員開車的情況是之前從來沒出現過的,大家顧慮著人設和包袱,不太放得開,從而缺乏了趣味性。戚嘉澍那一句騷話,直接把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嘉賓們紛紛整活,不再是純燒腦的硬核推理,到時候播出了效果肯定不錯。
第 20 章 Chapter 20
醫生手上的抓傷確認是護士所為,其他人手上也沒有傷痕,那麼“死者”抓傷的是誰?
“你們看。”周藍雪拉開“尸體”的衣領,姣好的面容上現出幾分了然:“她脖子上除了勒痕以外,還有一些紅色的抓痕。
”
聞言,戚嘉澍湊近了些,“尸體”脖子上確實有紅色的抓痕,只不過不太明顯。
宋薇長眉微蹙:“她抓的是自己?”
“也不能說是抓。”戚嘉澍擰眉沉思片刻,擺出被勒住的姿勢,來了段無實物表演:“假如有人從我背后勒住我,我第一反應肯定是掙扎,但我掙扎不開,那麼就只能去抓繩子,想要把繩子拉開。”說話間手指在頸間做出抓撓的動作,“這個時候繩子往往勒得很緊,求生的本能會驅使我用盡全力,在這個過程中,是有可能誤傷自己的。
秦時的眼鏡鏡片上閃過冷光,一針見血:“所以兇手為什麼會沒有被抓傷?”
“誰知道呢?可能兇手全副武裝,也可能是某些我們沒想到的原因。”戚嘉澍瞇了瞇眼,唇邊泛開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輕聲道:“你這麼關注這個問題,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四目相對,秦時挑眉一笑,正兒八經的斯文敗類:“是啊,說不定兇手就是我呢?”
“哇,我已經聞到火藥味了。”周藍雪美目流轉,看了看戚嘉澍,又看了看秦時,笑得有些邪惡:“要打去床上打。”
“我要在上面。”秦時揚了揚下頜。
“我是總攻。”戚嘉澍大言不慚,“誰來了都只能睡下面!”
“什麼上面下面?”蔚新卓聽了一半,興致勃勃地湊過來:“能回家睡覺了嗎?”
“噗嗤——”周藍雪笑噴,扶著一旁的桌子,毫無形象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戚嘉澍拍了拍他肩膀,“乖,小孩子不能聽這些。”
“我成年了!”沒聽到八卦讓蔚新卓分外抓狂,“我也要聽!”
戚嘉澍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走到窗邊,仔細地檢查起來,他還是覺得這個密室沒那麼復雜。
這是兩扇對開式的窗,窗鎖是老式插銷鎖,想要鎖上,就只能從里面拉動插銷。
他眼睛幾乎貼到了插銷上,終于發現了蛛絲馬跡。插銷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他伸出手指抹了抹,感覺到一種輕微的粘連感。
他明白了!膠帶!
他在桌子上找到剛才那卷彩繪膠帶,扯了不長不短的一段,將膠布一端繞在插銷上,然后小心地拉動……
鎖上了。
他再一用力,膠帶完整地被扯了下來。
戚嘉澍心下一喜,回身再次打量這個房間,終于知道那種不和諧感從何而來了。
所有病房的桌子都是正對窗擺的,但這個房間卻并非如此,他蹲下身,果然在窗前的地面上找到了四個桌腳印,顯示這里才是之前擺桌子的位置,兇手為了布置密室,以及從窗戶逃離,把桌子移開了。
節目組簡直神了,連這些細節都能考慮到!
“我知道這個密室是怎麼回事了。”他沉聲道。
房間里此刻只有他、蔚新卓,還有周藍雪,兩人一齊抬頭看過來。
戚嘉澍給他們演示了一遍,蔚新卓瞪大眼,滿臉“你好厲害哦”的表情,周藍雪則顯得冷靜得多,“所以兇手殺人后,是從窗口逃走的?”
“大概率。”戚嘉澍沒有把話說死,推開窗,探身往窗外看去。
“這里有半個鞋印。”周藍雪指著窗臺上的一處黑印,“一會兒可以對比下大家的鞋底紋路。”
戚嘉澍點頭,“還有一點,這里是二樓。”
“我知道!”蔚新卓激動地舉手,“所以他需要工具,比如繩子。”
戚嘉澍給了他個夸獎的眼神,“我們假設,兇手是0點左右潛入了小雯的房間,殺死了她,然后將門從里面反鎖,再通過窗戶逃離,這樣就偽造了一個假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