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錦笑了笑,說道:“這世上有這麼多人,如果我們要在乎每一個人的看法,得活的有多累。我只在乎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其他人怎麼想,關我何事。所以,哥,你不用替我覺得不爽,我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有什麼意義呢,她譏諷了我,只會讓別人覺得她情商感人,能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嗎。”
“可是,我在乎。”沈巖說道,“小錦,我們沈家的人,都護短。爺爺、爸爸、大伯,還有我,我們這麼努力創建沈氏家族,是為了給最愛的人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條件。要我這樣明知道別人欺負了你,還不為你做點什麼,我會覺得我不配愛你。”
喻錦沉默了。
他原本以為只要他說清楚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這點譏諷,就能讓沈巖心安。
但他沒想到,沈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是啊,誰看到自己深愛的人受了委屈,都會挺身而出。
更何況是沈巖。
這樣一個位居高位的商場王者,如果連自己心愛的人受了委屈都不能做點什麼,確實會覺得憋屈。
但喻錦確實覺得這點小事沒必要沈巖出手。
他想了想,說道:“哥,我愛你。你足以匹配我的愛。”
雖然喻錦已經表白過一次,但這句話對于沈巖來說,威力依舊不亞于火箭炮。
他聲音有些啞,說道:“我知道。我也愛你。因為愛你,所以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
喻錦笑道:“我會讓她自己主動過來道歉。”
沈巖:“你用什麼辦法?”
喻錦:“她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看低我,不過是覺得我是個小明星,沒有演技卻運氣爆表接到了這麼好的資源。
明天電影就正式開拍了,到時候她會明白她錯的有多離譜。”
對于演技,喻錦向來有十足的把握。
這是他自己的驕傲。
“你準備用你的表演來打她的臉?”
“對。她看不起我的演技,到時候讓她近距離看看就知道了。”喻錦笑道,“說起來,她其實連《退路》都沒看過,只是聽說了我在里面飾演某個重要的角色。”
沈巖的聲音中終于帶了點笑意,說道:“是啊,她要是看了,就不會這麼愚蠢了。”
因為沈巖始終記得,他對喻錦的動心,最初是源于喻錦在鏡頭下的驚艷。
他被鏡頭下的喻錦深深吸引。
尤其是喻錦的回眸,就像是巨大的渦旋,吸引著他跌進去,再也走不出來。
掛了電話后,喻錦對已經站到了門口去的秦陽招招手,說道:“過來。”
他靠在沙發上,聲音中聽不出喜怒,臉上帶著笑,但這份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
剛才喻錦和沈巖打電話的時候,秦陽就自覺走到了門口保持了距離。
聽到喻錦的話后,秦陽走了過去。
他走到喻錦跟前,就敏銳地察覺,喻錦的眼里帶著冷意。
“秦陽,你是誰的助理?”喻錦問道。
秦陽知道剛才跟沈巖通消息這事還是惹惱了喻錦。
他站在喻錦跟前,低下頭,說道:“喻哥,我自然是你的助理。所以,保護你是我最主要的職責。”
“你聽我的,還是聽我哥的?”
秦陽:“……”
秦陽內心掙扎了一會兒,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喻錦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你倒是挺有文采。”
秦陽:“多謝喻哥夸獎。沈總說我得加強文學修養,免得在路上開車的時候,喻哥你想聽個笑話或者吟詩什麼的,我卻一句都接不上。
”
喻錦:“……”
他原本是想質問秦陽為何一轉頭就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了沈巖,但現在看來,秦陽根本就是沈巖的直屬手下,什麼都聽沈巖的。
他無力地撫了撫額頭,說道:“秦陽,我跟你說,以后這種小事就別跟我哥說了。”
“沈總說,喻哥的事,無小事。”
喻錦:“……”
走廊上傳來了徐嘉潭的聲音。
徐嘉潭終于回來了。
喻錦聽到徐嘉潭在說:“麗嵐,是我考慮欠佳,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我的房間跟你對調一下,可好?”
朱麗嵐的聲音原本是很尖銳的,但在徐嘉潭面前,也不知為何,竟特別柔軟,說道:“多謝徐導,我這人別的倒不怎麼在乎,就是睡覺這事,我看的很重。我容易失眠,太吵了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會影響鏡頭下的表現。”
徐嘉潭呵呵笑道:“是是是,是我的疏忽,既然你愿意,那我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到我的房間來。”
走廊上響起了朱麗嵐的笑聲,特別清脆,特別張揚。
秦陽聽得眉頭緊皺。
他可記得很清楚,朱麗嵐說她住不慣男人住過的房間。
見秦陽一臉憤怒,喻錦拿了粒葡萄,站起來,塞進他的嘴里。
秦陽瞪大了眼睛。
喻錦重新在沙發上坐下,靠在沙發背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舒服地靠著,慢悠悠地說道:“秦陽,記住,這種人呢,你別為他憤怒,你憤怒了生氣了,傷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壞的也是你自己的心情,她可不知道。”
“可是,她剛才還說住不慣男人住過的房間!喻哥你好心跟她換房間,她……”
喻錦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他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有一天,她會過來跟我說,當初是她錯了,其實,她什麼房間都可以住。
”
秦陽說道:“萬一她見喻哥你演技好,長得又好,身材也好,什麼都好,嫉妒你怎麼辦?像她心眼這麼小的人,嫉妒起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