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種植物)!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就這點快樂還被打個碼!]
[香香淺淺, 淺淺香香, 斯哈斯哈我還想看陸神腹肌。]
[就這就這?垃圾直播能不能行了?反正咱也不懂,各種死法都可以, 看個視頻還踏馬給我打碼!]
[我早就去論壇吐槽一千回了, 游戲死活不改, 說是保護玩家個人隱私,你他媽有本事給我全打碼啊!就偶爾還露個頭, 只打碼局部地區, 饞誰呢!]
蘇淺抱著旁邊高大的男人,在他身上蹭了蹭,漸漸往下, 沒一會兒就如觀眾吐槽被全打碼了……
[我踏馬……]
[我不說話了,這狗比游戲!]
……
男人早就醒了過來,只是一直沒動, 直到現在, 按著蘇淺不起來了。
“唔!外面好吵, 讓你還裝睡。”蘇淺說了句。
男人低低的笑了聲,并不辯解,壓著他繼續道:“管他們作甚。”
話剛落音, 便聽拍門聲響起:“陸小子, 陸小子你在不在?找你有大事兒!”
陸君戈:“……”
蘇淺沒忍住笑了起來:“趕緊穿衣服去開門。”
陸君戈幽幽道:“下次找機會發大水把他們都淹了。”
不管怎麼樣, 他還是下床開了門, 畢竟那幫村民一副要拆門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他就站在門口面色陰沉的出聲:“大清早的, 大家有什麼事嗎?”
只見院子里來了一大堆村民,幾乎有半個村子的男女老少。
“陸小子,你在河邊撿的那個人呢?”一個黑紅皮的大漢粗礦著嗓子問道。
蘇淺也穿好了衣服,從屋內緩緩走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問這句話時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畢竟昨天才聽到那些流言蜚語。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少年白皙的面龐上,仿佛給他渡了一層光,圣潔又清純。
村民們此時都望向了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們不約而同都產生了一種想法,這樣的少年實在不像有罪的樣子。
“你,你……我……”黑紅皮的男人望著他漲紅了臉,之前他壓根就沒見過對方,沒想到蘇淺長成這樣。
原本指責的話語愣是說不出口。
蘇淺歪著腦袋發出疑惑的聲音:“嗯?”
[我的天歪頭殺,這誰受得了?]
[我敢打賭淺淺是故意的!]
[不管故不故意面對淺淺這張臉都很難誣陷吧?這幫村民怎麼想的?難道不應該找個長得丑的祭天嗎?]
[樓上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不?讓我們這些狗啃相貌的人怎麼活?沖你丟狗.jpg]
[笑死,雖然但是,如果是我可能也會挑個丑的祭天,哦不祭河。]
[嗚嗚無情的事情,但贊同!我哭了我裝的.jpg]
……
最后還是村長站了出來開口:“小伙子,就是你們村發了洪水又發泥石流被淹是吧?”
蘇淺點點頭:“是的,非常感謝大家能暫時收留我,尤其是陸哥,我會幫忙干活來換取食物的。”
他說話時軟聲軟語十分有禮貌,讓村民們又沉默半晌。
“聽說你們村子是遭了天譴,所以才會被神仙懲罰?孩子,你是不是也該贖罪,而不是茍活下來?”村長說。
直播間聽到這番話一堆罵人的。
蘇淺瞪大雙眼:“你們……知道了?”
村長:“……”不是,原來真的有啊?
明明一幫人來質問他,現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他們卻有種不能接受的感覺。
直播間觀眾也都一臉懵逼,承認什麼?不應該罵他狗娘養的?
蘇淺眼角微紅,沁出了一層迷蒙的水霧:“因為村子里盛行男色,他們專門在外面買好看的男人做媳婦兒,這種事當然會被懲罰……”
“我也不是村子里的人,我只不過遇到了人販子被拐賣到那個村子,可能是因為從小家在河邊拜河神吧,我當時就求神滅了那個滿是垃圾的村子,結果真實現了!”
他說著又激動又難過:“我也不想死那麼多人的,發洪水,泥石流,真的很可怕,我順著河水被沖走,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
“河神保佑,河神不想讓我死。”
“事情就是這樣,村長,各位村民們還有什麼疑問嗎?或者說你們覺得我做的對嗎?河神救了我一個,卻毀了一個村子,是對是錯?”
蘇淺目光純凈的問著他們,仿佛真是求知若渴的稚兒。
這個問題很簡單,對于能用信仰創造出河神的村民們來說,河神怎麼會錯呢?全天下錯了河神都不會錯!
而且……男色啊,封建保守的他們發自心底的覺得,活該那個村子被滅,實在有違人倫常理。
可村長本來帶大家伙是來抓他抵祭品的,若是河神救了他,還怎麼當祭品?
“這樣說來我們之前猜錯了,你不是河神送來的祭品。”那黑紅皮的青年說道。
“誰說不能當祭品?”村長再次開口:“河神救了他,那肯定是非常滿意他的,他難道不該報答河神嗎?這個人,才是最適合的祭品!”
他說著還刻意問了蘇淺一聲:“孩子,河神的對你有那麼大恩惠,你愿意為河神奉獻自己嗎?”
蘇淺:“……”
他此時滿腦子都被傻批兩個字刷滿。
神經病啊!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懷疑過蘇淺編的故事,畢竟他言靈技能運用的爐火純青,但對方只要想讓他死,總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