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裴云廷,初潯的睫毛壓下去,藏住了眼中的神色,裴云廷的知名度一直很高,但他沒想到,鐘延也會認識裴云廷。
“你在開什麼玩笑?”鐘延道:“他那麼大一個角,我拿什麼請?”
鐘玲跺腳道:“少蒙我了,你就是不想,我知道你認識裴云廷,哥真過分。”
鐘玲的小脾氣把旁邊的姑娘們逗樂了。
鐘延也不避著人,兩個人斗起了嘴:“下次,你結婚的時候,我打個電話過去看他接不接。”
鐘玲“嘁”了一聲,坐在了凳子上。
鐘延對一屋子女孩說:“你們幾個也不說說她?都訂婚了,還肖想別的男人。”
女孩們笑道:“對對對,都是我們的不是,馬上就勸。”
鐘延沒有多逗留,他要走,側頭看向初潯,似乎在等他的意思,初潯本來想和鐘玲說說話的,但見這麼多人,且剛剛在門口聽到的談話,他覺得對方也并不在乎他的一言一語,初潯知趣地和鐘延一起離開了。
出了門,在走廊上碰到了一群人,他們過來跟鐘延打招呼,初潯自覺地沒有插嘴,站在一邊聽著,而這些人正是門口注意到他的alpha們。
“喝酒嗎?請你們。”一個男人對他們說,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初潯身上,初潯并沒有在看他,也沒能及時給他們反應。
鐘延目光陰冷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滾。”
一群alpha笑道:“瞧你,喝個酒也不行啊,至少問問別人的意思呀。”
說著,有人對著初潯彈舌,他們知道這個Omega已婚,但是玩心并沒有半分收斂,當初潯意識到他們的目標是自己時,求救般地看向了鐘延。
鐘延沒讓人失望地說:“灌醉一個Omega,什麼心思?”
鐘延也是alpha,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朋友們都在想些什麼,他沒給好臉色,替初潯擋住了那些來騷擾他的alpha,這點當哥的責任還是有的。
何況這是在他們家的宴上,出了事算誰的?
那些alpha見請不走人,也就作罷了,無奈地離開,臨走前不忘記調侃初潯兩句,而這就是初潯最不舒服的時候,他從小到大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太多了,但每一次他都沒有辦法很好的處理。
“謝謝哥。”在那些人走后,初潯對鐘延道謝,他想鐘夫人立的那些規矩不是沒道理的,即使他已經結婚了,像今天這樣沒有界限感的alpha還是很多,如果剛剛那一幕被鐘夫人看到,他恐怕還要受教的。
“謝我做什麼?一群厚臉皮的alpha,別放在心上。”鐘延說,在初潯點頭后,他提議道:“不喝他們的酒,喝我的行嗎?沒跟你單獨處過。”
初潯為難道:“可是我不會喝酒……”
鐘延道:“一杯而已,不會要了你的命。”
初潯不會喝酒,也不怎麼碰酒,鐘延這麼說,他也不好拒絕,一杯酒沒關系,初潯松了口:“那好吧。”
鐘延和初潯來到大廳,鐘延親手給他倒酒,是一杯香檳,初潯接過來。
“嘗嘗。”鐘延說。
初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對烈酒的味道很熟悉,因為鐘越就是烈酒信息素,像紅酒,又像手中的香檳,只不過味道比真正的酒水要濃烈很多。
“你認識裴云廷?”鐘延突然問。
初潯的手指微微掐緊,他抬起的眸子有一瞬間的無措,他把酒杯放回去,低聲說:“認識。”
“怪不得,我提他的時候你的反應不太對。
”鐘延話里有話。
初潯的腦海里開始出現裴云廷的臉,那天不歡而散,他們現在的關系尷尬極了,初潯想要扯開話題:“哥也認識嗎?”
鐘延道:“見過,不太熟,曉玲一直想認識他,前段時間我托關系見到了他,想結交來著,但他好像沒那個意思。”
鐘延含糊其辭,總的來說是被裴云廷拒絕了,初潯不知道裴云廷在別人那里是怎樣的形象。
“我和他也不熟。”初潯兩手乖順地放在腿邊,聲音細如蚊吶。
鐘延的手指摩挲著酒杯,點了點頭,對這個話題作罷,聲音暗啞地提起另一件事:“阿越易感期怎麼過的?”
初潯交代道:“外面有套房子,是用來給阿越度過易感期的,他會在那里,有母親安排的人照顧他。”
鐘延的雙手揉了揉下巴:“不對啊,我記得,他上次易感期……和現在差很久吧?時間對不上啊。”
初潯道:“可能是提前了吧。”
鐘延晃了晃腦袋:“不會輕易提前的,alpha的易感期很準確,只有被誘發了才會提前,一般都是準時或延后的。”
初潯也不太了解,他沒有機會。
“你沒想過去看看他?”鐘延問。
“我去看他?”初潯道:“易感期不是很危險嗎?”
“你是他老婆,怕什麼危險?”鐘延靠著沙發,“你雖然沒有信息素,但畢竟是他愛人,你在他身邊,他會好受很多。”
“我不知道,”初潯說:“他從來沒要求我在他身邊。”
“主動一點,”鐘延道:“易感期很痛苦的,愛人在身邊能緩解很多呢。”
樂姨也這麼說了,鐘延也這麼說,初潯想,他不能坐以待斃了,他恐怕要忤逆一次母親,這次鐘越還是提前了的,他真擔心鐘越的狀況。
初潯低下頭。
“你真可愛,”鐘延突然說,在初潯茫然看著他的時候,鐘延笑道:“你讓我想起了他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