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潯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他不明白母親的憂慮,鐘夫人只是嘆氣,也沒有向他解釋,然后拍了拍他的手面。
“阿越易感期來了,最近不會回來了。”鐘夫人轉過身去,拎起桌上的包。
初潯意外道:“易感期?是阿越跟您說的嗎?”
鐘夫人道:“他剛剛來電話了,你不在,托我轉告你的,在家等他就好了。”
初潯記得鐘越易感期的時間,他覺得日子不太對:“是提前了嗎?”
鐘夫人道:“嗯,你別問了。”
鐘夫人不想聊,恐怕是覺得他幫不了忙,兩年來也沒讓初潯插過手,初潯聽出來鐘夫人的意思,選擇了沉默。
鐘夫人已經準備好,回頭說:“走吧,曉玲訂婚,該是阿越這個當哥哥的去的,他不在,你陪我走這一趟吧。”
初潯快步跟上:“嗯,好。”
他攙扶著鐘夫人,跟在鐘夫人身邊,走到院子里,九叔已經備好了車,就等二人。
鐘玲是鐘越的堂妹,今年剛剛畢業,男朋友談了好些年,門當戶對的,畢了業就訂婚了,鐘越和這個堂妹的關系還算友好,逢年過節的也會過來。
訂婚宴是在自己家辦的,別墅里張燈結彩,還沒進去就聽見陣陣歡笑和喝彩聲,院子里的車輛雜亂無章地停放著,全都是頂級的超跑,初潯不免對鐘玲的朋友感到好奇,但實際上這些超跑的主人并不是剛剛畢業的鐘玲的朋友,而是鐘玲那位游走于生意場的親哥的朋友。
初潯和鐘夫人一路走進來,還沒看見鐘玲,先看見了鐘玲的父母,還有站在旁邊推杯換盞的幾位年輕男士,那些男士并不是在看珠光寶氣的鐘夫人,而是鐘夫人旁邊那個嬌小精致的Omega。
“姐,快過來。”鐘玲的母親來招呼鐘夫人和初潯,她是氣質卓越的女性,初潯在婚禮上見過她,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優雅知性的。
“初潯來了。”鐘玲的母親笑著看向初潯,初潯點點頭,禮貌地喊人,然后問起了鐘玲。
“曉玲在屋里跟她幾個朋友玩呢,你去看看那丫頭。”鐘玲母親唇角的笑容一直沒收,初潯向母親請問意思,母親準許了,他進去找了鐘玲。
“那誰呀。”幾個男人站在一塊兒,杯子里的香檳散發出淡淡的醇香,他們的目光集中地打在一個人身上。
“不就是鐘越老婆嗎,”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道:“一個頂級Omega。”
“怪不得,長得這麼絕。”穿著西裝的男人說。
背頭男人放下香檳,嗤笑道:“絕有什麼用?聽說沒有信息素,和鐘越感情不和呢。”
“難怪一個人出現,”西裝男的目光隨著那個小身影游走,直到完全看不到對方,“不過還真漂亮啊。”
幾人張望過去,那人影已經不見,心里空落落的,他們換了個話題。
初潯一個人來到了鐘玲的房門前。
聽家里的人說在里面,初潯正要敲門,手剛剛提起,還沒敲響房門,里面傳出一陣笑聲,把他擋在門外。
“你那嫂子沒信息素,跟beta無異啊,你堂哥怎麼愿意的?”
“那能怎麼辦?都娶回來了,一直在看病呢,就是不見好。”這是鐘玲的聲音。
“我看這婚姻走不長久,你嫂子那家境怎麼樣?”
鐘玲說:“不怎麼樣,小門小戶,跟我們家不能比。”
“這也不門當戶對的,真不明白你哥怎麼愿意的。”
“認識的早唄,高中就認識了,嗐別提了。
”鐘玲的一聲嘆息。
初潯站在門口,完全僵掉了,他以為,他和鐘玲的關系挺好的,婚禮上見過,從前也來過幾次,鐘玲一口一個“嫂子”喊得很是親切,他還以為……
“怎麼不進去?”一道男聲傳來,初潯抬起頭,他的右方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今天也是西裝革履的,他是鐘玲的親哥,鐘延。
鐘家的人很多,同輩的也有很多,親近的也就這麼幾個,初潯都認得,就算不是這層關系,鐘延也很好記,他是個高大魁梧的alpha,比鐘越的等級要高,而且面相較兇,論第一印象,鐘延當仁不讓。
“哥。”初潯喊了一聲,他和鐘延的關系比較表面,兩個人沒有單獨說過話,所以初潯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這薄薄的一層關系上。
鐘延居高臨下地望著初潯,聲音冷淡地問:“阿越沒來?”
初潯回應道:“他易感期到了,不方便。”
鐘延挑眉:“他易感期到了,你卻不在身邊?”
初潯面露難色,這讓鐘延想起了什麼,他很快換了話題,“找曉玲?”
初潯點點頭。
“那在門邊愣著干嘛。”說時遲那時快,鐘延話音剛落,就把房門給推開了,敢情門一直沒鎖,一屋女孩站在一起說話,鐘玲坐在梳妝鏡前涂著口紅。
“大哥,”鐘玲的視線又落到初潯身上,聲音有些虛浮,“……嫂子。”
初潯對她笑笑。
鐘延雙手插著口袋,被一屋子的脂粉味道給沖了鼻子,他眉頭一皺,“外面站不下你們?一群人擠屋子里干什麼?”
鐘玲笑著站起來,環住手,靠著桌椅說:“哥,我和我閨蜜們說話還礙著你事了?倒是你,答應我的事不做數。
”
鐘延蹙眉:“我答應你什麼了?”
鐘玲白了他一眼:“你答應我訂婚宴請裴云廷過來的,到現在都沒見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