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潯就是拿不住這群人,他們過分的熱情落在自己身上,他無從應對,初次見面就體會到了,面對周烈,他總是想起婚禮上不舒服的事。
鐘越道:“不是你硬要我帶他過來的麼?今天你是主。”
周烈笑道:“說是這麼說,不過小嫂子愿不愿意來那是另一回事,走,快進去,都來了,就等你們呢。”
周烈想招呼初潯,奈何初潯緊跟著鐘越,沒給他插足的機會,周烈笑笑,抬抬手,給他們指路,請他們進去。
鐘越察覺到初潯的不自然,低聲詢問:“怎麼了?”
初潯搖搖頭:“……沒。”
他不想掃興。
周烈說的那些人都在里面等著了,是鐘越的朋友,婚禮上都見過的,有一些是首次見面,初潯不太注意他們,覺得長得都差不多,氣質都是一樣的,不相處分不出誰是誰,鐘越跟他們打哈哈,幾個大男人聊著天,他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倒是周烈很照顧他,時不時提起他,初潯禮貌地回應,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了。
“婚后生活太好了是嗎?見色忘義?多久沒跟咱們聚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鐘總嫌棄我們這些糟糠朋友了呢。”有人玩笑地說,觥籌交錯間,又是一段往事。
“什麼見色忘義,每天在公司里坐班,有你們這些少爺舒服?要說艷福不淺的還得是孫鑫啊,新男友不錯吧?”鐘越頗有耳聞。
孫鑫笑道:“哪里,不能跟小嫂子比。”
周烈接話:“那是,咱們這兒誰都不能跟鐘總家的這位比,聽說當年學校里的alpha都為他打起來不少次,是嗎?”
一群人的目光落在初潯身上,虎視眈眈,鐘越也低頭看過去,初潯無措,鐘越抓住他的手腕,笑道:“有什麼用呢?最后的贏家才有意思。
”
一群人拍了拍鐘越的肩膀,大男人爽朗的笑聲在大廳里回蕩著,初潯覺得不適,踮起腳尖,在鐘越耳邊附耳:“我去那邊等你可以嗎?”
鐘越也想跟朋友聚聚,帶著局促的妻子不是很方便,他爽快地同意:“嗯,去吧。”
初潯點頭,從一群人中間走掉了。
他一走,一群人的視線都跟著過去,鐘越放下酒杯,犀利道:“看個屁?”
有人端著酒杯絲毫不收斂,目光灼熱地說:“阿越,你這個妻子,還真他娘夠勁。”
周烈散了煙給大伙,一群人煙霧繚繞下闊談著,倒有著不避諱的自如。
知情者道:“你真是廢話,人那個可是頂O,真以為是孫鑫談的那個騷貨能比的?”
孫鑫不樂意了:“提我那個干什麼?我也沒想跟這個比,都不是一個等級的,再說只是耍著玩的。”
“說什麼等級不等級的,都是大人了。”鐘越適時地阻止,朋友之間的唇槍舌戰有時候厲害起來也壞氣氛。
孫鑫環著手說:“呦,你倒是成長了,話說的這麼漂亮,你別娶頂O啊,你們鐘家是看上人什麼了?難道不是等級?”
大伙心知肚明,這Omega縱然是漂亮,精致,但好看的Omega多的是,初潯領先其他人的重要一點就是等級,他可是頂級Omega,鐘越還得了便宜賣乖,幾個男人沒少吐槽他這“裝模作樣”的言語。
鐘越抬抬手,投降道:“成成成,孫少爺說的對,等級還是重要的,我承認了,得了?”
“早這麼說有那麼多事嗎?”
幾人碰杯,周烈一飲而盡,將酒杯放下,他的心思不在這群人身上,而是在遠處落座的乖巧的男生身上,他看見穿著白色長袖的初潯,正局促地坐在沙發上,左顧右盼,然后悄悄拿起桌子上餐盤里的小番茄,放在粉紅的唇邊輕輕咬了一口。
周烈目光微微沉了下來。
他扣上酒杯,和幾人說了聲抱歉,朝那獨自坐著的人走去了。
脫離了鐘越,初潯也不敢亂跑,一個人坐在沙發前,連坐姿都是端正的,桌子上有一盤小番茄,他拿起來一顆,放在唇邊輕咬了一口,像個動作小心的白兔,哪知道這樣的舉動被別人看了去,初潯剛剛咬了一口,旁邊就來了一個人,他慌張地把番茄捧在手里,抬頭看了那人一眼。
周烈笑著看他:“好吃嗎?”
初潯將堵在嗓子里的番茄咽下去,把剩下的用紙巾包裹起來,餐桌禮儀滿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來人:“有事嗎?”
周烈在他旁邊坐下,翹著腿,一只手搭放在扶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初潯對他的視線感到沉重的壓力。
在周烈的眼里,面前的可人兒兩手垂放在腿側,雙腿緊緊并攏,瘦小的仿佛輕易就能掌控,周烈欣賞著面前的嬌小Omega,腦海里全都是穿著白絲襪的腿。
那絲襪底下透著粉的膝蓋是成熟的果實,誘人采摘,似乎還泛著圣潔的水光,不過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全都是翻騰的欲望。
“你會跳芭蕾,是嗎?”周烈明知故問,忽然拋出的問題落在初潯的心尖上,害他緊緊攥住了拳頭。
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再一次蕩在腦海中,眼前這個人惡劣粗鄙的語言,調侃他的話語,那群alpha聚在一起,在昏暗的房間里一起看他高中跳芭蕾時的舞蹈視頻,所說的話,初潯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