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蚊子真多。
“進去?”
“你再不提,我可能要把這片山頭的蚊子都喂飽了。”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一起進了帳篷。
山上的蚊子真恐怖,不過還好帳篷里沒有,不然會出大問題的。
拉上帳篷,晏風倒在氣墊上,側過身看著正在調整星星燈的陸聞州。
“燈關了吧。”
陸聞州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下,扭頭去看晏風,見晏風含笑看著他,不由笑了。
按滅了燈,跟著躺下,伸手把人擁到懷里。
吻了吻懷里的晏風,陸聞州小聲道:“你是想干壞事了?不過只能親一親。”
晏風撇嘴,動了動身子轉過身,完全不想搭理陸聞州。
背對著陸聞州,晏風忽然感覺到溫熱的呼吸靠近,腺
體有些癢癢的,心里懊惱,自己居然忘了這件事。
感覺到晏風情緒變化,陸聞州摟著她,小聲道,“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你怎麼總這樣愛撩?就不怕我哪天理智崩塌了?”
他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有克制力,只是,他不想傷到晏風而已。
晏風小聲否認,“才沒有。”
他只是突然特別想跟陸聞州貼貼而已,就覺得,陸聞州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
“是不是又想要聞信息素了?”陸聞州嘴唇離晏風的腺體很近,感覺到了腺體充滿活力的生命力。
總不可能是這個時候忽然進入熱潮期了吧?
晏風轉過身,默默往陸聞州懷里靠去。
陸聞州明了地慢慢放出信息素,不到一會兒,帳篷里被冷冽卻溫柔的信息素彌漫,還有很甜的梔子氣息。
嗅著比平時甜不少的梔子信息素,陸聞州有種不安的感覺,低頭去看晏風的后頸。
“你是不是熱潮期了?”
晏風說不上來哪里難受,但就現在這樣,他肯定不好受。
撇了撇嘴,盯著陸聞州,忍不住道:“不是,但就是想粘著你。”
說這句話后,晏風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
他才不是故意粘著人的,就是突然間覺得特別想聞陸聞州的信息素。
陸聞州手往他身后挪了挪,沿著邊緣往里探去,手掌觸碰到的皮膚的確是干燥的。
熱潮期的omega,不是這樣的。
陸聞州蹙眉,釋放出來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連帳篷留有的氣口都散不出去。
晏風貪婪地汲取信息素里的養分,過了好一會兒才沒那麼黏人。
不過帳篷里的信息素濃度,也不可能聞不到,像是一個溫房,晏風待得很舒服。
感覺到晏風逐漸平靜下來,陸聞州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去他的后頸。
“你呀,我要是離開那麼久,一點也放心不下你。”
“一年而已,很快的。”晏風喃喃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困了。
“好困,突然就舒服了。”
陸聞州嘆氣,覺得他和晏風這樣的關系,如果在發生永久標記后,估計會越發的嚴重,誰也離不開誰。
這麼想著,陸聞州不由失笑,掐了一把晏風的臉。
“你倒是舒服了,可以睡了,你也不考慮一下,你的信息素這麼濃,我需要怎麼才能忍住嗎?”
晏風抬起眼,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一臉和自己無關的表情。
往前靠了點,思考了一下兩人距離上次近距離接觸是多久前的事。
陸聞州去畢業旅行前?好像是。
晏風笑了,抬手去摸陸聞州的胸肌,意外發現,陸聞州雖然有腹肌,但胸肌沒那麼明顯。
頗為不錯的手感讓晏風不由得多碰了幾下,然后才換了位置。
嘖,年輕就是好。
晏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別玩了,我一會兒就好。”
“誰玩了?我很認真的。”
晏風語氣認真,動作也很認真,觀察著眼前陸聞州的表情變化,竟然有一絲得意。
陸聞州,只會因為自己露出這種表情。
手上動作不停,晏風仰著臉往陸聞州唇上吻去,小聲說了句,“騙子,在我面前也要口是心非?”
收緊了抱著人的手,陸聞州因為克制聲音有些啞,小聲說了句,“寶寶,下回別自己點火了。”
話音才落,晏風便覺得天旋地轉,臉陷在手臂里,只能放任自己被陸聞州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吞沒。
“忍一下。”
晏風:“……”
果然,陸聞州的克制力不怎麼強。
帳篷里微動的兩道身影,在夜色掩蓋下幾乎難以分辨。
—
陸聞州把用過的濕巾撞進垃圾袋里,看了眼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的晏風,心底冒出一絲愧疚。
清了清嗓子,低頭吻了吻晏風的唇,“辛苦了,弄干凈了你趕緊睡。”
晏風囫圇著哼了幾聲,半閉著眼睛,“沒下回了,你回家后還是老實點。”
陸聞州:“是誰先撩起來的?”
晏風:“我。”
陸聞州重新關掉燈,躺在晏風身邊把人摟著,感慨還好這山上不熱,不讓晏風還不給抱。
從畢業旅行回來,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兩人連牽手都少得很,哪有現在這麼放肆。
習慣地往陸聞州懷里靠,晏風嘆了一聲,臉上露出安心的表情。
“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上兩人收拾好了一切,把帳篷退還時,還花錢把墊子給買了下來。
晏風看著被扔進垃圾桶里,完全不可能再撿起來回收利用的充氣墊,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