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竟是他自己,他原本還想嘲笑晏風這幾天不能秀恩愛,看著他們成雙成對。
就算戀愛沒談成,但出
入成雙是有的。
“晏風小同志,你也太明顯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朱深壓著聲音說,“你和州哥就這麼膩歪,一刻也分不開?”
晏風歪過頭,把手機收回口袋里。
“你這是羨慕。”
朱深:“我羨慕什麼?你們倆這一周的狀態,那叫作網戀。”
天天隔著網絡談戀愛,不叫網戀叫什麼?
晏風瞪他一眼,“注意你的言行。”
就趁著這段時間他沒有什麼力氣,朱深就一天天的撩架,不過好奇怪,他怎麼突然就變得軟綿綿的。
以前也不覺得,現在就突然——
晏風的話讓朱深想起,這以后可是他的大舅子,突然就慫了。
果然不能趁一時口舌之快,要命。
瞄一眼晏風,發現晏風有點難受,朱深忍不住問,“小同志,你是不是——”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晏風是omega。
陸聞州離開這麼長時間,就算留下來什麼衣服或者是平時用的東西,一個周過去,信息素早沒了。
晏風和陸聞州親親抱抱都過了,臨時標記肯定也有。
說不定是——
不自覺的吞咽了下,朱深寫了一張紙條給晏風。
朱深:小同志,你是不是熱潮期到了?
晏風看著紙條,懵了。
不至于吧?他之前熱潮期不穩定,是因為才分化不久。
但現在都分化快一年了,怎麼可能還不穩定,而且按照時間的話,上一次是五月中的一個周末。
陸聞州的犬齒沒入腺體的感覺還很清晰,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來。
晏風把紙條撕碎塞到抽屜里,翻開明天要考的數學。
“不是,你別亂說。”
朱深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知道自己這個猜測是有一點荒唐了。
但還是很有根據的。
正還要再說什麼時候,周潔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抱著一摞卷子。
剛才還安靜做題,小聲討論的教室里,忽然一陣哀嚎。
卷子來了,完蛋了。
“周老師,不是說好的,期末周給我們一點自由發揮的空間嗎?”
“就是,卷子好多啊,明天就要做卷子,現在還要做卷子訂正,來得及嗎?”
“周老師,求求你,我們要瘋了
。”
周潔笑起來,拍了拍講桌。
“我說你們是越來越能說會道了,知不知道這卷子是什麼?是我從高三1班班主任那兒哪來的,可不容易,你們就不想看看人家是怎麼解題的?”
“什麼什麼?陸神他們班的嗎?”
“會不會是陸神的卷子啊?”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晏風身上,弄得晏風想找個洞鉆進去。
晏風輕咳一聲,拿著書擋臉,假裝不知道。
周潔又敲了敲桌面,“行了,人家看沒看過,你們不是都沒看過。”
“這卷子是我挑出來的幾道題目,給你們做的,放心,這次題目不是我們學校出的,我也不知道卷子是什麼樣,先提個醒,十道題,第二節晚自習的時候收,然后半個小時來講題,大家自己訂正。”
周潔把嚴驥叫起來發卷子,自己走到一邊坐下,準備改其余的卷子。
每年青陽高中的卷子都是換著改的,而且是抽簽決定。
有時候高一教學組的抽到高三的,有的抽到本年級的,但也不一定是自己班。
答題卡也都是密封處理,又是按照成績劃分的考場,除非是熟悉筆記,不然也看不出來。
晏風想到自己之前從陸聞州那兒拿的卷子,題目難度還真的變態。
青陽高中數學教學組,大概是栗花市里,教研組里最強的。
就算是遇到原題,晏風也不確定自己能一步不錯的做下去,畢竟——
過去一個月了,每天做那麼多題,一道題也不止一種解法,他說不定就答錯了。
卷子傳遞時,發出窸窣聲響,大家喝水的喝水,拿筆的拿筆,教室內氛圍一下變得安靜。
拿到卷子后,立即填上名字和學號,拿著草稿紙唰唰唰開始做題。
條件、公式……
或皺眉或撓頭,咬著筆帽,什麼表情都有。
高二教學樓里除了起此彼伏的講課聲外,只剩下學生們做題看書的聲音。
晏風盯著卷面,一個條件一個條件列出來,原本有些浮躁的心逐平息下來。
盛夏炎炎,酷暑難耐。
青陽高中下課鈴打響的那瞬間,高一和高二教學樓一片歡呼聲。
學生從教學樓里往外跑
,有的直奔宿舍,有的直接拎著行李到沖到學校門口。
考完試后的班會,磨人得很。
班主任在講臺上說話,下面的學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總之,沒幾句話是聽進去的。
拿著告家長通知書,還有一堆的暑假作業,就等著一聲令下開始暑假。
晏杳拿著東西,背著書包站在廣場上等晏風。
太陽曬得她發暈,這個時間,連個陰涼的地方都找不到。
“哥,你快點,熱死了,我都要化掉了!”
晏風拉著箱子走過去,身上穿著白色體恤,下面是藍色的校服運動褲,招了招手,“你的傘呢?”
晏杳走過來,“寢室里,不想去拿了,好遠,我想回家,我要開始追劇!還有好幾部電影!”
晏風無奈一笑,看著走來的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