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聞州失笑,“又不是很遠,訂什麼房間,全城都為了高考讓路,不會堵車的。”
晏風抽過一個抱枕,“好像也是,那你接著看書,晚上早點休息,我回家了。”
“真就走了?”
“那你還想做什麼?”
晏風笑看著陸聞州,往他桌上瞄了眼。
果然在他來之前是在看書,就他瞄到的這個地方,陸聞州已經看了四遍了。
從高一到高三的知識點,全部看了四遍,同時還要應付學校里的各種加強考試,鍛煉應試能力。
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抬頭時發現陸聞州已經站在面前,晏風順勢往后靠,被陸聞州扣著腰。
晏風盯著陸聞州,“明天和后天都加油,我會在考場外等你。”
陸聞州眨了一下眼,然后點頭,“好,我答應你會盡全力。”
晏風:“一定要盡全力,不管結果如何,全力以赴。”
陸聞州:“好。”
唇齒相觸時,晏風合上眼,任由陸聞州肆掠橫掃,算是考前的充電行為。
這陣子他看著陸聞州徹夜復習,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做題,連吃飯時間都會背幾句單詞。
唇角有些麻,連舌根都在發酸。
晏風輕哼一聲,陸聞州往后退開,看著晏風紅潤的嘴唇,眼神暗了暗,迅速往后退,讓自己冷靜下。
晏風緩了下,臉上熱度沒有下去,不過風吹進來,還算涼快。
房間里信息素不知道什麼時候交織著,清冽的雪松中混著清甜的梔子甜味。
晏風輕
咳一聲站起來,“那我回去了,免得白女士待會兒把廚房炸了。”
陸聞州點頭,跟在他后面,打算送他下樓。
“阿姨做飯?”
晏風點頭,“嗯,我出來的時候手里端了一盤黑乎乎的東西,我猜是失敗的蛋糕。
”
陸聞州不禁想,烤到黑乎乎的蛋糕,那得溫度和時間調到了什麼地步。
樓下的阿姨看著晏風和陸聞州出來,問了一句,“州州要去晏先生家呀?”
陸聞州搖頭,“沒有的事,我送他下來,順便看看麻團。”
晏風朝阿姨點頭,看了一眼那邊跑過來的麻團,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好了,我回去了,再不去,今晚廚房真的要炸了。”
陸聞州蹲下來,看著晏風,“家里阿姨不在嗎?”
“請假了,家里有事,反正這段時間也不忙,我媽就大方的給人放了半個月的假期。”
接下來半個月,幸好他在宿舍,不用接受白流音的荼毒。
什麼都好,就是做的飯完全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
晏風嘆了聲,回到家里,才剛打算去廚房里看看情況,就見白流音舉著鍋鏟跑出來。
晏風對上白流音的眼神,立即上前,安撫了一句,“媽,你先緩緩,我去看看,晏杳——!”
朝樓上大喊了一聲,晏風快步走到廚房,看了眼燒起來的鍋,面不改色拿起鍋蓋,往上一扔。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避免了一場火災。
晏杳聽到晏風喊自己,蹬蹬蹬跑下樓,看著廚房里往外飄的嗆人的煙。
嚇得以為家里失火了,連忙抱住白流音。
“媽!哥哥呢,不會在里面救火吧!家里的滅火器呢?在哪在哪,我去哪!”
白流音聽到晏杳著急的聲音,想起自己的鍋還燒著,晏風沖了進去,嚇得看過去,就聽到廚房里傳來油煙機的聲音。
開到了最強檔的強力吸油煙。
晏風從廚房出來,看著白流音,“鍋里的火滅了,以后用鍋蓋好一點,要是找不到鍋蓋的話,就用別的東西蓋上去,不是易燃物就好。
”
白流音:“我……”
“一會兒我做飯的時候,你跟我一起?”晏風笑了下,“反
正媽你不是覺得在家里無聊,那看我做飯不無聊了吧?”
聞言白流音笑得眉眼彎彎,“我們家孩子出息了,都能自己做飯了,那媽媽給你打下手。”
晏杳看著晏風走出來,只覺得晏風在自己心里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哥,那我一會兒也來給你打下手,可以嗎?”
“那爸今晚回來有口福了。”
白流音上前挽著晏風的胳膊,想起什麼后,抬頭看著晏風。
以前家里的小糯米團,怎麼一下長高了這麼多。
白流音盯著他,“寶寶,你現在長這麼高了,以前總覺得你還小。”
晏風笑,“你上回還說我長高一點好,而且說我是個大人了。”
“那是因為,你是長大了。”
不得不承認,晏風雖然和小時候性格不太一樣,但永遠都是白流音疼愛的孩子。
尤其是晏風十四歲那年竟然還沒分化,一直等,等到了十六歲,也沒有。
終于到了十七歲,分化成了omega,結果讓全家意外。
但白流音心里的大石頭才終于落下。
她一直擔心晏風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分化了,生怕晏風和別人相處時會心里介意,也擔心別人知道后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腺體休眠對于大部分人而言是一個很陌生的詞匯,如果不是家里有病例或者遇上過,根本不會了解。
不分化,沒有信息素,那就是不完整。
幸好,晏風上了初中后,變得很外向,除了偶爾喜歡動手外,幾乎沒有不良嗜好。
學習好,打球好,人緣好,就算一句話不說,身邊朋友也不少。
“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嗯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