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我做什麼?剛才還黏我身上要聞信息素,嘶,你又打?”陸聞州話還沒說完又被晏風提了一下小腿,比剛才那下重多了。
掀起被子罩住兩人,陸聞州沒好氣的低下頭在晏風嘴唇上咬了一下,捏捏他的臉,“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
晏風抬眼盯著他,動了動膝蓋,頂著陸聞州腰側,語氣不悅:“誰收拾誰?再給你一次機會。”
陸聞州:……男朋友太能打也不是件好事。
笑著親了親他眼角,陸聞州翻身坐起來,抓了抓頭發,下床從地上拎起自己的書包:“當然是你收拾我。”
晏風哼了一聲跟著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了眼對面,恰好見陸媛正在幫麻團洗澡,旁邊站著的女人是陸聞州家里請的保姆張阿姨,另外戴著眼鏡的男人就是蔣慎。
搞地質研究的,有時候經常不在家,到處在外面實地考察。
陸聞州和他遇上的時間其實也不多,現在十一長假,抬頭不見低頭見,去外面住兩天也好。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國慶,總不能明天去,后天中午走,下午能到,然后住兩個晚上回來,你和阿姨叔叔說一下?”陸聞州站在門口,正往后頸貼上隔離貼,“明天一早去跑步?”
聽到跑步兩個字,晏風立即趴到床上裝死。
如非必要,他一點都不想跑步。
“你標記還沒消失,你撐不到明天中午。”
“那你不能□□爬到我房間來嗎?”晏風抱著枕頭蹭了蹭臉,一臉郁卒盯著陸聞州:“我是omega,不能跑。”
“昨天在球場上的人不是你?嘖,那看來面前這個崽是假的,我得去找新的——”
“你敢!”
晏風惡狠狠瞪他一眼,抄起床邊的抱枕砸過去,“明天早上七點,誰起不來誰是烏
龜。”
陸聞州手扶著門,聽到這話,看著窩在床上的晏風,笑著挑眉,“崽,我說了,你不要總是挑釁我,你知道的,alpha最經不起挑釁。”
“誰管你。”
輕輕帶上門,陸聞州下樓時,晏杳看見他要回家,楞了一下,笑著揮揮手:“州哥拜拜,我會替你看著我哥的。”
“下回還想看演唱會,再找我。”
“州哥威武!”
笑著離開晏風家,站在自家門前,陸聞州臉上笑容淡了不少,聽著院子里傳來的說話聲,輕嘆一聲,才走進去。
這種事,一直逃避不是辦法,何況,陸媛這些年一個人養他,已經很不容易,再婚,大概也是想有個依靠。
他自己去查過,蔣慎品行不錯,又是搞地質的,社會關系單純,幾乎都是同一個學術領域的朋友。
其實,從條件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
“媽,叔叔。”
陸媛手里動作停下,扭頭看向陸聞州,好半天才點頭答應:“從學校回來了?放假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麼,我親自做,張阿姨晚一點也要回家過節。”
“還是我來吧。”
一旦開了口,陸聞州發現這件事其實沒有他想的那麼難,說著看了旁邊蔣慎一眼,點了點頭。
擦干凈手上的水,陸媛站起來,“你正在備考,做飯這事——”
蔣慎似乎感覺到陸聞州身上的友好,關了水龍頭,走上前來:“我來吧,聞州還沒吃過我做的飯,都怪我平時太忙。”
“那我先上樓放書包,一會兒下來幫忙。”
望著陸聞州進去的背影,陸媛回過頭來,看著蔣慎,眼眶濕潤地低下頭,擦了擦眼淚,再抬頭時,又恢復了以往溫柔的樣子。
旁邊張阿姨不明所以,但干了這麼多年,也猜出一些。
“先生太太,冰箱里食材都是新鮮的,這一兩天的都夠用了,過幾天就要麻煩你們自己去超市買了。”
“麻煩你了張姐,放假早點回去吧。”
“哎,收拾完這里我就回去,先生太太假期愉快。”
蔣慎輕輕摟了一下陸媛的肩膀,“慢慢來,別著急,孩子大了,一時半刻難以接受是正常的,過一陣子就好。”
“嗯,謝謝你。”
“夫妻間還說這種話,下回我要生
氣了,陪著你是應該的。”
陸聞州輕輕拉了一下窗簾,吐出一口氣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袋里全是陸媛這些年為了照顧她辛苦的身影。
從小學父母離婚后,陸媛一個人撫養他,他那個老爸別說撫養費,除了一開始爭他的撫養權,都沒出現過。
每逢周末,陸媛也不在家,他不是一個人在家里就是被送到外公外婆那邊。
直到和晏風一家成了鄰居,周末才有了去處,那會兒白流音還沒息影,晏森生意上比較忙,白流音拍戲的時候,都是請阿姨來專門照顧兄妹倆,連帶也一起照顧陸聞州。
這樣也好,他快參加高考,以后在家的時間也不多,有人陪著陸媛他也放心,如果未來多了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他也不會反對。
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陸聞州翻了個身,想著后天和晏風出門的事昏昏沉沉睡過去。
“哥!起床了!”
晏杳敲著門,扯著嗓子喊:“爸媽都回來了,你下不下來吃飯了?”
“知道了,你再拍下去,門要壞了。”
“反正你就知道睡,也不管你親愛的妹妹死活,還是州哥好。”
晏風聽到陸聞州的名字,立即坐起身,像是想到什麼,幾下走到門口拉開門,把晏杳扯進房間,利索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