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輕咬了一下,舔.過柔軟的上唇,往后撤開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浮起的火,把人抱住。
“早點睡,明天我問老師他朋友的地址。”
“……哦。”
埋臉貼著陸聞州,身上的雪松味道比什麼都管用,不到一分鐘,晏風呼吸均勻靠在陸聞州懷里睡去。
手指勾著晏風的腰,小心挪了一下位置,陸聞州剛打算伸手去拉晏風后面的被子,一股若有似無的梔子香氣滑過鼻尖,動作一頓。
又是梔子的味道?
再仔細去聞,空氣里只有自己的雪松氣息混著兩人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拉上被子蓋住腰以下,陸聞州眼神復雜看了眼懷里睡著的晏風,心里那點猜測正在被證實。
他好像知道他家崽是什麼味道的了。
18、檢測
昨晚一點多才睡著,晏風醒來,眼睛都睜不開,習慣性地往浴室走,囫圇收拾一下,打開門走出房間,一路呵欠。
才剛走到樓梯口,陸聞州說話聲飄來,瞬間一個激靈清醒不少。
陸聞州怎麼大早上的在他家?!
一團漿糊的腦子后知后覺,才想起來昨晚上兩人在外面瘋玩到半夜回來的事,懊惱得拍了一下臉。
正要下樓,看見白流音端著兩杯牛奶從廚房出來,坐下后,把桌上的早餐往陸聞州那邊推了一些。
“下回不許縱著小風胡鬧了,知道你從小就慣著他,但也不能這麼慣著,你可是要備考的人。”
白流音把牛奶遞給陸聞州,“而且聽杳杳說,小風在學校里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你看,給他慣出毛病了。”
晏風:我還是親生的嗎?才一晚上過去,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一向睡到中午才起的白流音,難得早起準備一次早飯,就被陸聞州撞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家務一向是交給請來的阿姨,要麼就是晏森在家的時候包攬,從他記事以來,白流音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明星。
息影了也還是被晏森寵著的公主命。
陸聞州接過牛奶,“謝謝白阿姨。”
“在這里就跟在家里一樣,還客氣什麼?小風那回發燒,要不是有你,他可能就——”白流音想起那次接到電話去醫院,她在路上差點嚇死。
再晚點,說不定會燒成腦膜炎,腦膜炎嚴重的話,是要抽脊髓,還會智力受損……
從那之后,白流音才開始減少工作,到晏風上初二的時候,就宣布息影,不再拍戲,偶爾因為人情原因,也只是露個臉而已。
“小風比以前長高很多,那會兒還很小,不然我可能還背不起來。”
“是啊,我和他爸爸都挺奇怪的,不過,想著你晏叔叔的基因,可能就小時候發育比同齡孩子晚一點。”
看著陸聞州,白流音不由想起昨晚陸媛回去時的表情,忍不住想嘆氣。
可是,這件事就是一個死結,怪誰都不行。
陸聞州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大人的事情,卻非要牽扯到他,小時
候是,長大了還是,離婚、結婚都拿孩子當做借口。
想來想去,白流音覺得都怪那個死渣男。當年拋妻棄子,等跟情人好上了,又想要回孩子,想得到是挺美,怎麼不上天呢!
“麻煩阿姨了,等會兒我和小風要去以前老師那里一趟,這周不和杳杳一起去學校了。”陸聞州放下杯子,朝晏風的方向瞄了一眼。
“說起來,還真有緣,老師的伴侶阿姨你們也認識,他和小風都是一個班主任教出來的學生。”
白流音驚訝看著陸聞州,“你說的是周恒啊?那孩子倒是很厲害。我聽說,他家那位是物理教授吧?”
陸聞州點頭,“恩。”
“你看你,又替他忙活,他物理也不知道是少了哪根筋,一直徘徊在及格邊緣,補習課也上可不少。”
“只是還沒開竅,差臨門一腳,開竅了,學起來就好了。”陸聞州只是實話實說。
理科的學習辦法就是要開竅,開竅了,那些解題思路自然而然就能理解,不開竅的話,怎麼都繞不過那道坎,想提高也很難。
晏風聽夠了兩人說自己,又見陸聞州發現朝自己看來,打著哈欠下樓。
“媽,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親生的?”晏風走到餐桌旁,拿了一片面包塞到嘴里,“我們一會兒就走,反正回學校也沒什麼東西,一書包裝得下。”
白流音忍不住笑,覺得陸聞州多跟自家兒子相處相處也不錯,這樣總不會大晚上一遇上陸媛的alpha回來就離開。
伸手捏了捏晏風的臉,把熱牛奶拿來給他,“你這孩子。”
晏風:“……”
臉真的要捏大了。
昨天晚上陸媛和蔣慎走的時候,把陸聞州的書包也帶了回去。陸聞州吃過早飯,和白流音打了招呼,說先回家拿東西再過來。
晏風咬著面包,聽著白流音和陸聞州的對話,頭都沒抬一下,只是給陸聞州連發了幾張錘人的表情包而已。
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晏風朝沙發那邊看電視的白流音說了聲,咚咚咚往樓上跑,吵得白流音拿起一個抱枕扔過去。
一進房間,晏風把桌上的東西囫圇往書包里塞,換了身衣服,正拎著書包給陸聞州發消息,掃見床上陸聞州換下來的睡衣,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