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晏清鳴清冷如蓮,貴不可攀,如耀陽般,受萬眾矚目,一朝跌落神壇,也毫不落魄,依舊有著自己的風骨。
無論何時,都那麼讓人著迷,引人心動。
曾經所有人都求而不得的存在,如今安安靜靜的的躺在他的臂彎里,這對他而言,已經是恩賜……
“你若獨自盛開綻放,不為任何人停留,瀾叔自然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擁有你,可你不該為了那個人動心。”
“既然都是肉體凡胎,都有七情六欲,你也一樣會感受到的孤獨,那…未來相伴在你身旁的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他這輩子打心底想要的東西沒幾樣,人生短短幾十年,他不想輕易錯過。
如同做了某種決定,他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
語氣幾乎是病態的癡纏。
“清鳴,不要怪我,我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必須留下曾擁有過你的證明……”
……
晏清鳴翌日醒來的時候,無比固執的要出去,瀾蒼眉頭輕皺,詢問道,“有什麼不放心的?”
晏清鳴猶豫了一會,只好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不安。
“上幾天出事的那兩個人,我打算親自回去看看。”
瀾蒼無奈的嘆了口氣,盯著晏清鳴的眼神復雜難懂,晏清鳴別過頭,躲開他的視線。
瀾蒼勸道,“廢物的死活無關緊要,你不應該太心善。”
晏清鳴對這番話并不認同。
他目前有能力也有精力顧及所有人,既然如此,他就不想放棄任何一個。
瀾蒼知道某些方面自己與晏清鳴的觀點是不同的,他沒辦法把自己的觀點強行塞進晏清鳴心里,他只好說道,“別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存在,把自己拖垮。
”
晏清鳴點點頭,“我有分寸。”
瀾蒼嗯了一聲,起身帶著他朝外面走去,“我陪著你,等到看完之后,盡快回來。”
晏清鳴皺了皺眉,“我已經不疼了。”
他不喜歡整天都待在這里。
瀾蒼對晏清鳴的抗議不予理會,晏清鳴跟在他身后上了車,不死心的追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正常回去?”
總得給他一個時間。
瀾蒼抬眸看了他一眼,醞釀了一會,說道,“月底。”
沒幾天了。
晏清鳴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車在晏清鳴居住的小洋樓前停下,晏清鳴下了車,瀾蒼隨著他一同下來,跟在晏清鳴身后。
目前輪班交接,門口守著的人已經換成了別人,那兩個人朝著晏清鳴恭敬的俯身。
“先生。”
晏清鳴點點頭,輕車熟路的往里走,來到后院,看到了露天擺放的餐桌,以及那天被綁走的兩個人。
一群人圍著桌子,熱熱鬧鬧,一個個似乎正沉浸在什麼話題里,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好奇,根本沒發現晏清鳴站在他們身后。
那天被綁走的人在那里繪聲繪色的講著,“那還能有假嗎?那可是齊肖霖親口說的!”
頓時一人一臉驚訝,笑著一拍桌子,“原來先生這麼……”
視線上移,落在了晏清鳴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上,那人當即面色灰白,話音戛然而止,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不對勁被周圍的幾個人看到,紛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站在餐桌邊的晏清鳴。
一個個本來都呲著大牙笑,看到晏清鳴之后,都默默合上了嘴,收起了笑,開始食不言寢不語,一副古代大家閨秀的樣子。
說話的人背對著晏清鳴,太過投入,根本沒發現周圍的不對勁,仍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晏總當年就對齊肖霖一見傾心,從見面第一天就對齊肖霖暗送秋波,把人帶回家,對齊肖霖好的不行,齊肖霖說自己那時候妥妥的美少年,長得巨帥!兩個人站在一起超級般配!”
晏清鳴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美少年?巨帥?
誰?那個蹲垃圾桶附近的黑豆芽子?
美?帥?
那人仍在繼續,“晏總跟齊肖霖明面上是上下級,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情侶關系!白天在別人面前沒什麼不對勁,可是晚上回了家,燈一關……”
“砰”的一聲,一只手毫無預兆的落在男人餐盤旁邊的位置上,震得桌子上餐具都一顫。
晏清鳴的聲音幾乎夾雜著冰碴。
“燈一關,然后呢?”
男人臉色一白,僵硬的緩緩轉過頭,對上了晏清鳴的臉。
晏清鳴雖然是在笑,但是他覺得,他好像在晏清鳴的眼睛里,看到了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拉街上鞭尸的狠意。
那人何曾有機會跟晏清鳴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當即嚇得直哆嗦,“燈…燈一關,也還是上下級關系。”
晏清鳴,“……”
眾人,“……”慫逼。
那人朝著晏清鳴呲牙一笑,門牙的位置原本那顆牙被拔掉了,如今鑲了顆翡翠假牙。
萬白叢中一點綠……
莫名的喜感,晏清鳴有點想笑,又得維持形象,只能忍著。
晏清鳴抬手指了指,“你這牙,怎麼弄的?”
那人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定位器的牙齒被拔掉了,這是齊肖霖讓人給鑲的……”
說留個記號,傻子得被記住……
晏清鳴嘆了口氣,道,“回頭換了吧,不好看。
”
那人羞愧的低下頭,“是。”
晏清鳴繼續說道,“以后……”
“以后再敢隨便造謠生事,照規矩處理,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