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機開著車,晏清鳴坐在后面,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情況越來越糟。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晏清鳴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梁禾的電話,他滑下接通。
“鳴哥,咱們這邊有幾個人被抓走了。”
晏清鳴心都咯噔一下,當即說道,“那就去救,他們在哪?”
最近怎麼總有傻子出這種狀況?!
梁禾猶猶豫豫的說道,“他們好像,是被齊肖霖的人帶走的,牙齒里的定位器似乎被拔了,能聯系上,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
晏清鳴,“……”
又是齊肖霖。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把他們的聯系方式給我。”
梁禾應了一聲,隨后發過來一個號碼。
晏清鳴看著這個號碼,總覺得又煩躁又糟心。
破爛事全趕在一塊了。
他撥通號碼之后,對方沒過一會就接通了,對方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勁,聽聲音,似乎是邱末在說話。
“今晚之前,我們如果見不到晏清鳴,你們就等著這幾個雜碎被剁碎扔街頭吧!”
邱末說話的時候面目猙獰,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電話對方沉默了一會,悠悠報上身份,“我是晏清鳴。”
邱末一愣,轉頭看向身旁的齊肖霖。
齊肖霖正坐在一旁,低頭看著地上那幾顆牙齒,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聽到動靜,抬眸看了一眼邱末,“怎麼了?”
邱末指了指手機,“晏先生的電話。”
齊肖霖聽到之后緊忙站起來,臉上瞬間掛上了狗腿的笑,跟邱末那股狠勁完全不同,他的聲音都透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清鳴~”
邱末,“……”
他對這一幕極其無語。
是誰說的裝的兇狠一點,以免對方不把他們當回事來著?
齊肖霖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想到能跟晏清鳴說話,似乎周圍都在冒粉紅泡泡。
晏清鳴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齊肖霖這矯揉造作的嗓音讓他有點不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把我的人放了。”
齊肖霖聽的出晏清鳴生氣了,他硬著頭皮說道,“我不放。”
晏清鳴耐著性子說道,“我今天很忙,沒時間去見你。”
齊肖霖有些吃醋的說道,“很忙,忙著跟瀾蒼那狗東西甜甜蜜蜜,忙著跟他恩愛,所以沒時間來見我。”
一想到瀾蒼對晏清鳴的心思,兩個人如今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關系,一想到這里,他心里就要命似的疼。
晏清鳴眉頭緊鎖,“你監視我?”
一聽到晏清鳴先出口的不是反駁,而是這個,頓時齊肖霖心都涼了半截,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他媽的,你們倆真背著我好上了?!”
他心里酸楚不已,憤怒又委屈。
他哪里不比那個重利的老東西好?!晏清鳴寧可選擇那個老東西也不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他背過身抹了一把眼角溢出來的眼淚,聲音已經不平穩,他哽咽著解釋道,“我沒跟蹤你,是瀾蒼自己告訴我。”
看吧,那老東西陰險狡詐,而他自己年輕體力好,陽光又向上,晏清鳴不跟他好,就是虧大發了!
齊肖霖不依不饒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等你,你過來見我,我就放人。”
晏清鳴道,“不知道,最近可能都沒時間。”
他要把注意力放在晏鋒身上。
齊肖霖道,“那我就把他們幾個剁碎扔街頭!”
晏清鳴煩躁的說道,“我會生氣。”
齊肖霖猶豫了,但想了想,還是堅持地說道,“你就算生氣,我也要那麼做。
”
一直旁觀的邱末全程板著一張死人臉,眼里隱隱帶著嫌棄。
這怎麼跟小孩子吵架似的?
晏清鳴冷冷地扔下一句,“隨你。”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齊肖霖一臉氣憤,再給那個電話回撥過去,對方已經處于關機狀態。
被綁過來的兩個人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唯恐惹火上身。
齊肖霖猛的抬頭看向他們,剛才打電話時的狗腿模樣消失的一干二凈,他怒聲質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混到什麼位置,他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你們?!”
其中一個男人顫顫巍巍的一咧嘴,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可剛剛被拔掉了一顆裝著定位器的門牙,一說話都漏風,“我們倆就是看門的。”
齊肖霖嫌棄的看著這兩個打眼一看就已經明顯是三四十歲的人,開口說道,“一把年紀了才能混到看門這個位置,我在他手里的時候,剛成年就已經是心腹了,只有我有資格離他最近!”
邱末,“……”
如今的大哥,為什麼說起給別人當小弟的時候,是一副祖墳冒青煙的驕傲嘴臉?
齊肖霖喋喋不休的給那兩個人添油加醋的描述著自己當初給晏清鳴當手下的時候的事,清白的上下級關系被他描述的香艷不已,兩個人蹲在墻角,腦袋里被迫塞了一堆顏色廢料,聽的小臉一黃。
邱末,“……”
簡直沒眼看。
……
晏清鳴打了個噴嚏,不禁抬眸看著外面的天氣。
難不成真感冒了?
正思索間,梁禾已經在一旁提醒道,“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晏鋒就能抵達。”
晏清鳴嗯了一聲,“通知瀾爺。”
梁禾點點頭,給瀾蒼發過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飛機抵達私人機場,晏清鳴抬頭看去,看到了從里面下來的幾個人,為首的兩個人變化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