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被人攥在手里,掙脫不了,只能被迫承受著一切。
他聲線不穩,“別碰我!”
這種時候,齊肖霖怎麼可能聽他的話,自打那天給晏清鳴上過藥之后他就一直按耐著自己,被關押在心底那名為欲望的野獸此刻破籠而出,一切都不再受理智的掌控。
他發狠似的折磨晏清鳴,低頭著迷的看著晏清鳴的臉龐,喃喃開口,“踹我一腳都像調情一樣不痛不癢,若你平時都是這樣無力,該有多好。”
晏清鳴面龐上染上了一抹緋紅,看上去甚是好看,如被冰封的雪蓮終于化開了冰層,讓人觸碰到最柔軟的地方……
最后到底是晏清鳴體力不支,而齊肖霖卻依舊不知疲倦,晏清鳴的手放在腹部,甚至能隔著肚皮隱隱感受到那東西……
晏清鳴帶著哭腔求饒,“到此為止吧!求你停下,我去吃飯,我會吃飯,你出……”
話不等說完,齊肖霖猛的伸手捂住他的嘴,讓晏清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他俯視著晏清鳴的狼狽,看著晏清鳴眼角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的淚水,心中升不起半點憐惜,只有眼底的欲火,越燃越旺……
“寶貝兒,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
結束的時候晏清鳴已經動都動不了,趴在床上,身子尚在余韻中發抖。
床上狼藉不堪,褶皺凌亂,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他還以為齊肖霖要將他拆吃入腹……
齊肖霖披著睡袍,端著那已經涼透的餐盤離開了臥室,不一會又折返回來,這一次,手中托盤放著的是一碗清湯面。
他將面條放在桌子上,道,“過來吃飯吧,快兩年沒做過飯了,手藝有點退步,但味道也還不錯。
”
雖然是清湯面,但看上去也誘人食欲大開。
晏清鳴閉上了眼睛裝作聽不到。
他已經沒力氣爬起來去吃飯。
齊肖霖低頭凝視著他微微發顫的睫毛,幽幽說道,“既然不餓,那就是還有力氣,正好我憋了這麼久,剛才還沒爽夠。”
說著,他已經再次伸手朝著晏清鳴的腿探過去,晏清鳴連忙抬手遮住那里,不讓齊肖霖摸,聲音里是無盡的疲倦。
“我吃。”
他披上衣服,吃力的下床走到桌子處吃飯。
齊肖霖有些失落,走過去坐在晏清鳴身旁,看著晏清鳴筷子都有些拿不穩的樣子,有些心疼。
他好像有些把人折騰狠了。
“好吃嗎?”
晏清鳴違心的點點頭。
他總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惡心感,身體是饑餓的,但是他并不想吃東西,甚至食物放在嘴里的時候,胃里翻江倒海,似乎在抗議。
齊肖霖看著晏清鳴這咽藥一樣的吃飯法子,心里有些不爽。
他做飯就這麼難吃?還是單純的只是討厭他做的東西?
晏清鳴象征性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說道,“我吃飽了。”
吃這麼幾口東西,已經讓他身體很是不舒服。
齊肖霖見碗里還剩下一大半,當時就不愿意了,“吃飽了?這麼大個人,你就吃這麼點東西就跟我說吃飽了?”
晏清鳴低頭不語,正要起身,齊肖霖卻不依不饒的拉住他的手,“這一碗你不吃光,有你好受的!”
晏清鳴面色有些發白,后背在冒冷汗,狀態甚至比沒吃飯之前的臉色還要糟糕。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吃不下了。”
齊肖霖以為晏清鳴還在跟他鬧性子,不悅的皺起眉頭,拉著晏清鳴不松手,兩人僵持著,晏清鳴無奈之下只好再拿起筷子,一根一根往嘴里送,等到一碗吃完的時候,面湯都涼透了。
晏清鳴放下筷子,手似無意的捂著腹部,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可以了吧?”
齊肖霖滿意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滿意的說道,“以后要按時吃飯,再敢跟我對著干,我一定弄你弄的比剛才還狠!”
晏清鳴對這孩子氣一樣的威脅并不理會,他撐著椅子的扶手起身,踉蹌著往洗手間走去,關上了門。
齊肖霖正在收拾碗筷,正打算端出去,突然聽到洗手間傳來嘔吐的動靜,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放下托盤,轉頭往洗手間的方向跑,門被晏清鳴從里面反鎖,他進不去,只能暴力的拉拽門的把手,焦急的朝著里面吼道,“晏清鳴!你他媽怎麼了?!你給老子把門打開!”
他當初就應該把這破門拆了!省的晏清鳴進去就鎖門,這房間里就他們倆,哪都看過親過了,老防著他做什麼?!
里面的人不為所動,又或者,根本動不了。
洗手間的門并不隔音,里面的情況聽的一清二楚,晏清鳴極少生病,第一次碰上這種事,齊肖霖急得頭皮發麻,抬腳狠狠踹上門鎖,發狠的力道,兩腳就將門鎖踹的報廢。
門“哐當”一聲被踹開,里面的一切豁然清晰。
晏清鳴的臉色蒼白無血色,此時正狼狽的依靠在洗手臺上,伸手接冷水去漱口,衣服前襟被水浸濕,寒意刺骨。
齊肖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害怕到發抖,“晏清鳴,你怎麼了?”
晏清鳴垂眸不語。
他只覺得大腦昏沉沉的,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渾身都在往外冒冷汗,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甚至沒精力去扭頭看齊肖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