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扶起晏清鳴的腰,讓晏清鳴被迫跪趴著,自己在后面擋著,不讓人有趴下的機會。
這個姿勢太過羞恥,晏清鳴當即忍無可忍,怒聲道,“齊肖霖!”
齊肖霖面不改色,低頭看著那里,擠出來一點藥膏,耐著性子沉聲哄著,“你老實一會,涂完藥我就不碰你了,讓你歇幾天,不然有你苦頭吃!”
晏清鳴極力掙扎。
齊肖霖的觸碰讓他極其不適,那滾燙的指腹游走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不好。
齊肖霖剛確認自己已經里里外外的將藥膏抹完整,這才放下心,一道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齊肖霖緊忙拿過被子將晏清鳴的下半身蓋上,開口道,“進來。”
江嶺推門走進來,手中端著托盤,里面是放的是兩人份的早餐。
“先生,早餐放在這里了。”
他將東西放在小桌上,余光看到了床頭掛著的繩子,繩子的另一段,拴著的是晏清鳴那雙指如蔥白,骨節分明的手,酒紅色的上等絲綢布料,似乎都不如那雙手上的皮膚光滑細膩……
怕齊肖霖察覺,僅僅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晏清鳴低著頭,動都不敢動,唯恐自己這難堪的模樣會被江嶺看見,殊不知,江嶺早就已經將一切盡收眼底。
齊肖霖對江嶺出現在他們的房間多少有些不滿,尤其是剛才江嶺那如若無意般瞄晏清鳴的那一眼。
他拉起被子又往上拽,將晏清鳴整個人蓋的嚴嚴實實。
以前在晏家的時候,底下的人經常傳一些有的沒的八卦,哪一方的大佬為了晏清鳴放下身段,誰家的少爺追求不成被拒,底下的人誰偷偷暗戀晏清鳴,人數眾多,但半真半假,他太過在意所以就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那些人其中就有江嶺一個。
若非江嶺一直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他估計早就把江嶺解決掉了。
他道,“送早餐的傭人呢?”
原本的人,應該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江嶺并不負責日常瑣碎的工作。
江嶺笑了笑,“最近院子在做調整,傭人在忙,我正好閑著無事就幫幫他們。”
他只是擔心晏清鳴會被齊肖霖折騰的不成人樣,昨天那樣的程度,光是看著都已經讓人感覺到心驚。
他看著齊肖霖,隱晦的說道,“剛剛傳來消息,已經確定他們的位置了。”
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這個“他們”在兩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齊肖霖面色一僵,警惕的看了一眼晏清鳴,隨后用眼神暗示江嶺,出去再說。
他得在晏清鳴知道那些事之前,把那幾個人抓回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欲上青天攬明月投的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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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被我親自查出來,有你苦頭吃!
齊肖霖解開晏清鳴手腕上的繩子,隨后隨著江嶺離開了臥室。
晏清鳴聽到臥室門關上的聲音,眼神里閃過一抹探究。
“他們”是誰……
齊肖霖的神情變得凝重,江嶺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齊肖霖問道,“闌蒼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那老東西竟然還活著,低調這麼多年,他還以為那家伙已經準備隱居深山去養老。
盡管這個名字是多年后初次提起,卻依舊讓人記憶猶新。
闌蒼……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看似溫和儒雅,卻狠毒如蛇蝎的男人身影。
闌蒼當年與晏鋒齊名,可闌蒼遠比晏鋒要恐怖,晏鋒的陰毒狠辣是放在臉上,而闌蒼卻永遠都是隨和的模樣,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捉摸不透,心機和城府皆讓人膽寒。
江嶺搖搖頭,“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但可以判斷應該在F國,晏鋒一家也那邊,受闌蒼的勢力“保護”著。”
齊肖霖嘲弄的笑了,“任決搭上了那老狐貍的船?闌蒼竟然會朝著一個草包拋出橄欖枝?”
他摸不透闌蒼為什麼會去救晏鋒,難道是看不得昔日的“好友”受苦?別開玩笑了,那種無利不起早的家伙,他可不覺得在那種冷血的人,心里會有友情之類的概念。
摸不透,才讓人覺得心慌。
他不是怕闌蒼會朝他出手,他是怕闌蒼的目標,是晏清鳴……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口像是被挖掉了一塊,無數的冷風往里灌,心慌的感覺幾乎將他逼瘋。
闌蒼看晏清鳴的眼神,從來就算不得清白,那眼底暗涌的東西,與他同出一轍……
晏清鳴的追求者無數,可他從來沒放在心上,沒人敢上他齊肖霖的手里來搶他的東西, 可若是對上闌蒼,他沒有十足的把握,那老東西的手腕,他看不透……
他聲音變得嚴肅,“晏鋒能抓就抓回來,現在不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晏鋒身上,盯著闌蒼,一旦人進入境內,第一時間通知我。”
江嶺點點頭,認真的回答道,“好的。”
這件事,他會盡最大所能去做好,畢竟讓兩個最強勁的對手去狗咬狗的這種戲碼,有誰不喜歡呢?
他只需要看著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則坐收漁利……
薄唇微微上挑,嘴角那顆尖銳的虎牙若隱若現……
晏清鳴已經快要睡著了,突然的開門聲讓他困意全無,卻依舊閉著眼睛假裝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