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決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轉頭看去,看到了穿著居家服下樓的晏清鳴,他像是感受不到晏清鳴的漠視一般,笑著和晏清鳴打招呼,一如以往那樣,“鳴哥。”
晏清鳴回眸看向他,沒有錯過任決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暗芒。
這是……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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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十二年前
晏清鳴點點頭,算是回應。
餐桌上擺放著一人份的早餐,顯然是齊肖霖特意讓人為他留的,他坐下后,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任決和齊肖霖匯報。
任決道,“齊哥,做過DNA比對了,那枚中年男性脛骨是老爺子的骸骨沒錯,目前已經與之前找到的幾塊骸骨放在一起了,可是那塊染血的碎布……我們目前沒有清言先生的DNA樣本,暫時也無法確定。”
一提起這個話題,客廳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齊肖霖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
他現在只想給他爸媽收尸,可忙活了這麼久,只找到了父親的幾根尸骨,母親的遺體毫無進展,清言的線索更是只有那麼一塊碎布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臨死之前能否將父母的尸骨收集完!
齊肖霖心煩的摸過桌子上的香煙,語氣不善的說道,“咱們手里那些原來晏家的人,跟著晏家時間最長的是誰?有沒有誰在晏家待過十幾年?”
晏家手下的勢力盤根交錯,手上的血數都數不清,想要用這樣的方法去查,可能性不大。
任決愣了愣,看著晏清鳴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咱們的人都是原本鳴哥手底下的,鳴哥帶人的時間不長,他們在晏家沒有幾年,如果說在晏家時間最長的,那莫過于鳴哥了。
”
他像是無意間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對了,老爺脛骨上被砍過的痕跡很奇怪,與一般刀斧不同,砍下去的痕跡坑坑洼洼,給人造成的痛苦更勝,這是晏家獨有的荊刀造成的傷口,這種刀鳴哥也有,我記著鳴哥十幾歲的時候還特意用人練習過刀法,會不會……”
話未說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晏清鳴一眼,這番話落下,齊肖霖的目光瞬間和刀子似的掃向晏清鳴。
荊刀,這種刀晏家獨有,折磨人的程度遠比一般的刀刃要狠的多,削鐵如泥,可是鍛造工藝復雜,一把就要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他們也不愿意外傳,所以只有晏家內部的骨干才有,總共加起來不到二十把。
晏鋒那種畜生,把活人拿過來給晏清鳴練手這種事不是做不出來。
齊肖霖沉聲問道,“你幾歲開始接觸荊刀?”
晏清鳴捏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道,“記不清了。”
任決跟他幾乎是同時開口,“十七歲!”
齊肖霖的眸子微瞇,眼底的探究一晃而過。
清鳴今年二十九歲,十七歲,十二年前,齊家出事的那一年……
晏清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扭頭看向任決,他眼神中的寒意看的任決面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晏清鳴皮笑肉不笑的冷嘲一聲,“辛苦你了,記得比我自己還清楚。”
任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我一直跟在鳴哥身邊,自然記得清楚一些。”
他是孤兒,從小被晏家從人販子手里帶回去,剛到晏家的時候不過六七歲而已。
晏清鳴笑了笑,“是嗎?那還真是辛苦你這份“忠心”了。
”
他永遠也忘不了,當初晏家出事的那一晚,自己就是在任決的哄騙下喝下了有問題的茶,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齊肖霖強行帶來人生地不熟的青城!
晏清鳴道,“既然記得這麼清楚,那怎麼會不知道我用來練手的都是晏家的叛徒?有什麼話直言就好,都坐在這里,你何必拐彎抹角?”
“還有,在晏家時間最長的不是我,我十幾歲才被晏鋒撿回去,任決,你才是在晏家長大,名副其實的元老級別的人。”
一番話,直接讓任決白了臉,齊肖霖審視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如刀子般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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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清鳴,你別討厭我
“任決,你什麼意思?”
齊肖霖出聲問道。
任決勉強露出一抹笑,“我一時忘了,自打鳴哥在晏家之后我就一直跟著鳴哥,我以為鳴哥在晏家是最久的,很多事情時間太遠,我也記不太清了。”
想這樣糊弄過去,可他知道,剛剛晏清鳴的那些話,齊肖霖必然會多想……
齊肖霖起身,說道,“走吧,我去看看骸骨。”
終于甩開了那個話題,任決只覺得松了口氣,說道,“好。”
臨走時,齊肖霖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晏清鳴一眼,語氣嚴肅的說道,“今天你哪里都不許去!”
晏清鳴沒說話,齊肖霖也沒等他回復,冷哼一聲扭頭往外走去。
上了車,任決剛握上方向盤,突然身后的齊肖霖開口說了話,“你不喜歡清鳴嗎?在晏家的時候,他對他手里的人都還不錯。”
任決也算是跟了晏清鳴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