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也被控制掌握在他的手上,隨著他的動作,紀謙像是一點一點展開自己。
袒露出全部的自己。
第一顆扣子解開。
他的鎖骨,像是可以放一處水洼一樣,有著淺淺的窩。
寬大的胸膛,柔軟的衣服也擋不住那種胸肌的肌膚質感。
第二顆扣子解開。
在鎖骨下面,是漂亮有力的胸肌,傾瀉下來的燈光,就像他的聚光燈一樣,薄薄的肌理之下,覆蓋著金色的微光,天融水色染作春。
紀謙的姿勢一貫挺拔,他從不追求大塊的肌肉,胸上的肌肉鼓鼓的剛剛好,既不太過消瘦,又不會顯得太過健碩。
只是現在,在白洋的手掌心先一鼓一鼓的。
白洋呼吸變得些微急促起來,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
這些都是他的。
他摸過,抱過,還親過,怎麼現在就這般德行了啊?
他頭頂簡直是要冒煙一樣,抖著手把襯衫下擺從黑色筆直的西褲中抽出來。
像是驚動夜色般。
白色從黑色蔓延。
最后落下一聲淺淺的聲響,完整地露出來了。
白洋解下最后一顆扣子,襯衫從兩邊分離,露出中間若隱若現的部位。
不妙了,比全部脫下來好像還要誘人一些。
男色誤人。
太誤人了。
尤其紀謙穿襯衫的時候,不喜歡用襯衫夾那些物件,但喜歡系一個袖箍。
現在他手臂上還箍著一個復古銅色的袖箍圈,襯衫自然起著褶皺,袖箍上還有一個金屬的卡扣。
這不就是一個小的圈。
框住了紀謙。
但又沒有完全把他系上。
風流又齊整,蠱惑又色氣。
他的呼吸噴灑在面前的肌理上,紀謙呼吸一沉,腹部的肌肉下陷得厲害。
像是一個光明正大的陷阱。
白洋都快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只能隨著心意伸手摸了上去,輕撫在青筋之上,往下按去,扣在彈性溫熱的腹肌之上。
手心下的溫度和觸感實在是太好了。
讓人愛不釋手。
紀謙兀地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意味不明:“乖寶,你想做什麼?”
他伸手捏住白洋的下巴,勾著他小巧的下巴往上抬頭,手指腹壓在唇瓣邊:“說一說,想做什麼?”
白洋抬起一張泛著水光的眼睛,眼底紅暈漸開,他舔了舔粉色的唇瓣:“我想給你洗澡,好不好啊?”
好一番渾然無知的無辜表情。
紀謙身上的壓迫性襲來,拇指遽然用力,按在粉色的下唇上,粉色被壓下去,又從里面透出艷色來。
春光瀲滟無邊。
白洋被他的荷爾蒙感染,卻又絲毫不怕。
酒意上頭,他直視對方,卻張嘴伸出舌尖,淡紅色的舌尖露出白色的貝齒之外,又露在飽滿紅潤的唇瓣之外。
紀謙緊緊盯住對方那一處紅色,直到舌尖觸碰到他的手指,又勾住了他的手指。
滑膩的觸感像是電流,在指腹上流竄。
紀謙眼神深沉又危險,毫不在乎自己解開的襯衫和不整的外形,正要放開手下的唇瓣,抓住對方的舌尖。
卻見白洋又縮了回去。
紀謙哪里容得住他退回去,伸手徑直探入其中,按在指腹之下。
抓住了,簇簇顫顫,又水潺潺的。
他有些輕佻地碾壓和狎昵。
手指的熱度好像都要透過來,滾燙炙熱的。
白洋只覺得舌尖都要麻了,但帶著一絲期盼地站在原地,心臟怦怦直跳,只是張嘴接待。
紀謙喉結躦動,上下翻滾,勾唇淺笑,帶著一絲酒意的風流:“乖寶?”
他的眼神帶著深沉,又帶著他的溫柔,像水一樣包裹著白洋。
白洋臉皮燙紅,心臟跳得更快了,他不敢直視對方,甚至不能開口說話,只是合上牙齒,在他指尖輕咬。
紀謙垂眸看去,他的唇珠像蘸了露水的玫瑰,水嘟嘟的,此時正在放縱的邊緣試探。
在一片黏稠的水漬聲中,紀謙率先抽出手指。
指尖帶著曖昧不明的無色水漬,他半闔著眼簾看手指間透明水色流澌,又垂眸勾著眼尾朝白洋輕笑。
白洋陷入無限的揉碎的一種迷霧之中,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他手指搭在紀謙的下腹,按在褲腰帶上,呼吸急促起來。
紀謙身上同樣很熱,從肌膚處傳出來的熱度,終于帶上了他的氣息。
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山間林木混著薄荷青草揉碎的味道,和各式酒味混合在一起,又被熱度激發出來一般,渲染。
白洋近乎啞著聲音,眼神濕漉漉的,但最終,還是成功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哥,我想給你洗澡。”
紀謙略微挑眉,顯得有些風流的色氣:“就只是洗澡嗎?”
他語氣低沉又磁性,緩緩勾著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白洋咽了咽口水,粉如芙蓉,眼睫輕顫,吐著呼吸和他說:“哥哥,好久......好久都沒那個了?”
紀謙沒想到,只是禁欲兩個月,居然還有這樣的驚喜。
他眼里閃過清淺細碎的笑意,卻又想逗弄懷里這朵快要紅透了的芙蓉花:“乖寶,那個是什麼?”
白洋咬著下唇,鼓著臉睨了紀謙一眼。
太壞了。
他伸手牽過紀謙往浴室里面走去。
整個三樓都只有他們兩個人,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