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軟的黃白色沙子,澄澈的藍色海水。
年輕人白皙的肌膚在光下簡直耀眼, 他頭頂還戴著簪花, 是這個小鎮上的風俗。
他們從小鎮上出來,遇見賣簪花的人家,鮮艷明亮的簪花,洋溢著一股風情。
紀謙手上的鮮花就是從這樣的人家處買的,他清早出來時,就發現這個小鎮上極多賣花的人家,現在人多了,瞧見大家頭頂都戴著花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有著簪花遺風的古鎮。
傳統合院式的古民居沿小鎮街道依次分布,錯落有致、世世代代的人家生活在這古鎮上。
潮起潮落, 靜謐祥和。
紀謙牽著白洋,在小鎮上四處走著,看見有簪花, 自然也給白洋買了一頂,他戴在頭上,猶帶彤霞曉露痕,別有一番風情。
白洋看著攤子上的鮮花做成的項鏈,也忍不住給紀謙戴上, 長長的盛放的花, 垂在白色的T恤前面。
君子有俊容姿,觸目見琳瑯珠玉。
紀謙嘴角噙著笑意, 越發豐神俊朗, 偏又帶著明艷燦爛的簪花, 融入了這座小鎮當中。
他們十指相扣,掌心的濕潤在鼓動心跳,如果把愛揉碎放進風里,這一程風都是溫暖的氣息。
到了海邊,自然免不了各樣的海鮮美食。
農歷二月,本就是蚵仔最為肥碩的季節。往平鍋里刷油,將腌制好的海蠣倒入,周圍慢慢倒入蛋液,加一把新鮮的韭菜,做一個金黃酥脆的地瓜粉海蠣煎,煎至表面微微焦香,內里卻滑嫩無比。
新鮮蚵仔在這里現剝現賣,做出來的當然豐盛多汁。
把白洋饞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上手去剝,他就站在老板娘旁邊,等著出鍋。
老板娘笑了兩聲:“小帥哥,給你多加兩勺海蠣,我們這便宜。”
“謝謝老板娘!”白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碟子遞到他手上的時候還冒著熱氣,他忙不迭地端到桌子上面去。
第一口就陷入了美味之中,怎麼會有這麼鮮這麼好吃的東西。
他舀過一勺,遞給紀謙:“哥哥,你也吃呀。”
紀謙嘴角帶著笑意,順著他的勺子吃下,不大不小一碗海蠣煎很快就被解決掉了。
周圍還有蟹肉炒飯,蝦餅,沙茶面......
他們從這個街頭,吃到街尾。
紀謙嘴角帶著笑意,伸手擦拭白洋嘴角帶過去的油漬。
直到白洋兩眼放光看著面前的辣酒煮花螺,紀謙看著上面的紅油,默默地牽著他的手往旁邊走去。
“辣的,下次再吃。”
白洋紅著臉,頗為戀戀不舍。
鎮子上的老房子,在這些石壁缺隙間,生長了許多藤蔓植物,從墻的這一邊蔓延到另一邊的枝椏上,垂下來大串的鮮艷的花,細長的葉子飄拂,風致楚楚。
他們慢悠悠地逛著,直到仇法東帶著大家伙都找了過來:
“你們在哪啊?下來玩水啦。”
紀謙走至海邊時一陣好奇:“你們怎麼也來了?”
仇法東穿著沙灘褲,嘚吧嘚地玩著沙子,他摟著滕牧,往紀謙這邊揚了一把細黃的沙子:“就許你一個人翹班啊?我們也要休息。”
他掏出一副墨鏡給自己戴上:“這地方山清水秀,鐘靈毓秀,真不錯啊。”
陳峰把紀謙早上要的生活用品都交給他:“紀總,仇總滕總他們一定要跟來,我沒辦法攔住。”
紀謙淺笑:“小事情,不必介意。”
身后還有陳清霖許銳尹玉春幾人,大早上的被仇法東從學校里揪出來度假,此時正在后面笑。
他們早上還在上課,仇法東跑過去和他們喊:“學什麼,和哥哥一起去當電燈泡,去海邊玩咯~”
也不知道他和輔導員說了些什麼,輔導員滿臉笑意把他們幾個送出去。
就這樣,麻溜地收拾了東西過來。
“羊咩咩~玩得開心嗎?”
尹玉春摟著白洋過來:“小臉紅潤,得到了滋補?”
白洋漲紅著臉,抿著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亂講!”
陳清霖他們直笑:“聽說小春哥一輛雷克薩斯換了輛超跑,這種好事怎麼不叫我們啊?”
“全景天窗,漫天的流星,海岸邊潮起潮落,有點浪漫哦。”
“不過你今天早上怎麼還能起來?”
白洋一張臉都要紅透了,不免得想起夜里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好像天地之間,唯有他們在相擁。
枕著銀河入夢中。
耳朵尖和脖頸都紅透了,聽不下去了,躲到紀謙那邊去。
“哥哥。”
紀謙摟著他,從衣物包里面拿出一件襯衫給白洋披上,“海邊風大,再穿一件。”
白洋穿著紀謙的襯衫,露出纖細的小腿,筆直又白皙,踩在沙灘上,笑得肆意燦爛。
蓬松的卷發順著海風在隨意地飛揚,年輕人明亮又朝氣。
手臂上的紅痕都被遮蓋住了,紀謙這才笑起來,他笑起來時,有坦然又休閑的帥氣。
仇法東從車后備箱拿出自己的燒烤架:“小朋友們,快來,我們搞點燒烤吃!”
三月中旬的海邊,實在是愜意得不行。
他準備極其充分,什麼帳篷啊,炭火,飲料什麼的,還不忘往自己身上噴防曬噴霧。
滋著防曬往滕牧那邊去:“老大,給你噴一點。”
滕牧站著沒動,任由他胡亂給自己噴一身。